[ The Blossoming of Dreams -- 跨域歷程記錄]
工作告一段落的這一天空檔,與來自義大利的友人K共進午餐,一年多沒見,她剛通過了學位口試、取得某項短期訓練證書、換了三位男友...。久未碰面,仍能與她在談話中很快切入內容精髓,讓我感到訝異與欣慰。
「女性不存在」這一主張實際上是一種反思二元對立的哲學觀念。(圖ChatGPT)
「 伊蓮娜
我叫伊蓮娜
一個很普通的女孩
伊蓮娜
我也有快樂和悲傷
有喜怒哀樂的生活
我只想找到簡單的愛情
屬於我的愛情 」
歷經三任感情事件後,以往外表靈活細柔的K,看起來更多了一份堅韌。她說每 一段感情對她的衝擊,讓她見到更接近核心的自己。每回聽她對自己的詮釋,總是那樣謹慎小心,更加仔細聆聽,欣賞她拿生命感度換來的精緻思慮。她一會好奇女服務生純黑色瞳孔真假,一會拿起湯匙比喻遭受義國傳統價值觀抨擊的自己,然後問我:「為什麼拉岡說女性不存在?」
「 伊蓮娜
我盼望夜裡詩歌和美夢的陪伴
那樣我會別無所求 」
來不及將所有概念一語說盡,簡短地交代回答:「因為化成了一座基底,所以到處都是,於是成為不存在。」如果60年代的女性主義者對於女性不存在的詮釋是一種藐視,身在21世紀的我不這麼看,由另一個思考觀點瞭解。(此處性別並非單純指生理上特徵,女性中也存在男性特徵,而男性也具備女性特質。)
書本上以「存(於外)在」來解釋女性的不存在。
我解讀為一旦真實層裡的無所不「在」(無所「不在」)進入符號化的象徵層後,「存在」僅是一個被制約的假象,覺察這一份持續性的衝突與矛盾狀態,由擺動中去尋找(暫時的)真相。(延伸閱讀《從致命女人到「女人不存在」: 紀傑克解析女人及其對性別教育之啟發》)
紀傑克指出,這種建立在二元對立基礎上的觀念實際上是一種偽概念,因為它忽略了女性
自身的存在和價值,把女性的存在歸納為對男性存在的附屬物。在這樣二元對立框架下,
女性的存在被忽略或者消失了,因此紀傑克提出了「女性不存在」的說法。(圖ChatGPT)
另外,其中討論到男女性的匱乏方向從開始就不同,除了形式上的平等(像爭取「匱乏」使用這個字本身的平等)之外,實質內容根源不同。女性生命中的匱乏,無法由一個固定物(角色、對象、情感、事業…)裡找到完滿,成為未能至個位數的小數,或守著「眾多小數」寄望有一天擠身為1;而男性生命的匱乏,得全力投入於某一固定物來成就其(幾乎接近的)完滿,塞牙縫的小數不足以滿足男人,需要專注在一件事情並守候其成就。對一對伴侶來說,要能從中看出此弔詭,甚至找到應對方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it's not Women, It's You | Slavoj Zizek:
「 我的悲傷終會埋藏於記憶深處
只要我找到簡單的愛情
屬於我的愛情 」
從K身上我見到某種逝去的過往,是她曾站在女性絕對位置上的光芒消逝。然而,此刻的她穩妥中立地,保有彈性且客觀。我戲說「幹麻不當簡單一點的女人就好哩…」,她狠揪了我一眼:「You want to be a light girl?」雙手作勢比了兩顆往上升的汽球(蹼~),頓時手勢又換成為兩把槍,將前一秒的兩顆氣球各別打破(碰!碰!),呵~她是真的很愛用手說話;接著送我ㄧ句義大利俚語:「Light is not a choice, but a destiny!」對兩個「複雜(麻煩)」的女人而言,這應該算是一句相當寓意深奧的鼓舞。
紀傑克並不是認為女性真的不存在,而是指出了這種二元對立的思維方式的問題。他認
為,我們應該超越二元對立的框架,以一種更加開放和多元化的方式來看待世界,包括
性別問題。我們應該尊重每個人的存在和價值,而不是將他們劃分為對立的兩個部分。
(圖ChatGPT)
圖 YHCC@使用DALL·E生成繪圖
(2023.0216 an oil painting of a fine lady wearing a red dress drinking coffee in a garden by Klimt)
🎞️ Je m'appelle Hélène 我的名字叫伊蓮/Hélène Rollès:
圖 YHCC@ChatGPT_紀傑克「女性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