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
「但是沒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
「早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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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串走了數十萬光年的訊號。我們沒有解碼的技術,或許曾經有,但早已佚失,因此只能從斷斷續續的雜訊中進行分析。這是一項艱難、枯燥且短期間毫無意義可言的作業,但每每望向漆黑無比的宇宙,我總不禁想像,發出這個訊號的人類,所看見的風景。
肯定只有溫柔的眼睛得以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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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朵花綻放、伴隨著巨響時,我的手腳也開了花。天空降下綿綿細雨,澆灌著我們。想就這樣成為養分,終究不夠勇敢,於是死命地拖著埋了根的身軀逃跑。翻上了新的盆栽。
那是一片血淋淋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