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之後,大姐還是在娘家旁邊租房子,每天晚餐和先生都回娘家吃,還帶二個便當是隔天的午餐,小倆口只有早餐自理。
一遇到星期六,夫妻倆就會回位於鄉下的婆家,婆婆不放心媳婦的手藝,還是主導三餐,因為公公務農,連早餐都要煮飯、炒菜,Susan的大姐就在一旁幫忙洗菜和切菜,還有飯後幫忙洗碗。
婆婆是急性子,又是個直腸子,有時駡人的話就脫口而出,大姐就算受了委屈,也只敢躲起來哭,但初期一想到要回婆家,還是很緊張,甚至嚴重到只要回婆家就沒辦法上大號,最久的一次是過年期間,憋了快一星期,假期一結束回到自己的租屋,馬上衝去洗手間,不過這個狀況在老大出生後就改善了。
一開始因為言語完全不通,都靠先生幫忙翻譯,大姐很好學,自己還寫筆記,慢慢就聽得懂台語,但說得很差,還鬧過很多笑話。
有天早上婆婆蒸了饅頭給大家當早餐,順口跟媳婦說:「炊饅頭(台語)」Susan大姐以為婆婆嫌饅頭太燙,就好心拿出饅頭,幫忙吹涼。
一日,全家人都不在,郵差送掛號信來,因為是信用卡,需確定代領者的身分,郵差用台語問:「係哩本人嗎?」大姐立刻回他:「不是,我不是日本人!」她聽成了「哩是不是日本人?」
還有一次小兩口買了草莓,大姐洗好草莓放在客廳,就請婆婆來吃「操咩啊」,婆婆心裡納悶,媳婦怎麼會叫我吃蚱蜢。
因為沒有與公婆同住,壓力減少許多,大姐對婆婆的要求都儘量配合,一切以婆婆的意見為意見,婆媳關係也就維持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