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上完之後這幾天,我稍微休息了一下。
說是休息一下,也還好,
有空還是必須看看書;
其中廁所閒書的部份,是在圖文部買的《別鬧了,費曼先生》。
費曼是20世紀了不起的物理學家,
之前本誌也說過他大名鼎鼎的《費曼物理學講義》。
這本《別鬧了,費曼先生》算是口述傳記,
但是非常好看。
原來,一個得諾貝爾獎的物理學大師,
也可以非常搞笑,
大鬧賭城,亂開國防部的鎖,到上空酒吧計算物理學問題,
開畫展,還參加巴西嘉年華會遊行打森巴鼓…;
一個學者如果做到這樣,
絕對不會無聊了。
真是讓人羨慕。
不過,在〈眼中無物,心中有理〉這篇,
他說起一開始到康乃爾教書的時候,
因為教學和其他的事,覺得油盡燈枯,
沒辦法做研究了;
這一點,確實讓人很有同感、完全能理解啊。
雖然如此,
但他還是肯定教書本身的意義;
這樣,就算什麼都想不出來的時候:
「至少我還活著,至少我還在做一些事情,有些貢獻。」
這是一種心理的作用。
當然,更何況還有教學過程中的反饋與刺激;他說。
我想他說得沒錯。
前幾天我在狀態上亂寫:
「最上讀書,其次教書,其次寫論文,其下改作業。」
2跟3的次序也許可以調反一下。
但就我來講,學生的傻呼呼確實構成了人生的一大樂趣啊。
這樣說來也不是一無所獲,
否則,我無聊的人生也許早就過不下去了也不一定。
雖然,不過我還是覺得,
去上空酒吧算物理學實在很厲害,
跟《鹿鼎記》裡面韋小寶號稱在妓院修行有得比啊。
這樣的學者人生更有趣吧。
不過,我的意思當然不是要仿效,
在台灣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我們哪來的上空酒吧?
所以這兩天我還是乖乖寫論文啦,
寫論文至少比減肥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