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古道上的生命見証人(一)-------讀《懷特菲爾德傳》Meeting the Witness on the Historic Context
2015年聖誕節期間,我不巧得到重感冒,臥床多日。也錯過了在多倫多舉行的《中國福音大會》。還好教會的許多弟兄姐妹們參加了大會,回來后與我有很多的分享。算是對我心裡的一點補償和安慰。臨行前一夜,韓翀弟兄來看我。我們就很多方面進行了廣泛地分享和討論。我們也提到2006年聖誕節去芝加哥參加福音大會的愉快經歷。那天我們一起跪下禱告(他膝蓋有病損疼痛)長時間為各樣的需求來尋求神的引領,求神的心意成全。當他要起身回家,就淘出他新近買的兩本傳記書《慕勒傳》和《懷特菲爾德傳》塞給了我。我很感謝弟兄給的兩本書讓我能在屬靈的古道上有機會“訪問”那些耶穌基督生命的見証人。這兩本書從一開始讀起來,就放不下來。我先開始讀《懷特菲爾德傳》。快讀一遍后覺得不過癮,於是又細讀兩遍。自然我的習慣在書中勾勾畫畫,添上很多我的評注。一直有感動要為這兩本書各寫一篇評述,拖了很久。直到近日有一天靈修的時候,讀到《耶利米書》六章十六節“耶和華如此說,你們當站在路上察看,訪問古道,哪是善道,便行在其間。這樣,你們心裡必得安息。”我眼前突然看到黃昏的傍晚,熙熙攘攘地在從遠古而來的古道上那一個個為著神的真理,為著神的榮耀,為著神的心意的忠實仆人,踩著佳美的腳蹤,將神在他們生命中那不滅的薪火一代一代相傳。借著閱讀他們的傳記再一次真實地“訪問”他們,也挑旺我們靈裡對神的火熱。
十七世紀末,正統主義將基督教本來活潑的信仰化成一套僵化、呆板、抽象的教理,而信心變成了對這套教理的宣認,這與當初路德所講的信心很不同,當路德談到信心時,他所指的是信徒與神之間的活潑的關系,但到了正統主義時代,這種活潑的關系仿佛被信徒遺忘了一樣,他們擁有精細地界定的所謂“純正信仰”,但卻缺乏了因信仰而來的生命活力。崇拜時的講道變得乏味,其余一切的活動,如聖禮,也變得很規條化。
有些大學一些信徒招聚小組在家中讀經、祈禱,彼此鼓勵追求活潑的屬靈生命。敬虔運動廣泛在各個大學散播。他們渴慕聖經純淨的真理,力求活出聖經所要求的簡單純朴的生活,對於傳福音也滿有熱忱。可以按自己的信仰自由地生活。過著基督徒社群的生活,透過工作、讀經、禱告、敬拜去操練敬虔。然而,在追求敬虔的生命中,敬虔主義者卻漸漸將信仰變得極度個人化及內在化。追求敬虔便完全等於追求個人內在屬靈經歷﹔他們很強調內在的光照。於是,敬虔與關懷社會、文化的活動便似乎拉不上關系,有時甚至對立起來。
公元1700年至1750年間,英國人的道德,一天比一天墮落。這時,人們雖錢財充足,百姓繁衍,道德卻是薄弱非常。公元1736年,在倫敦,每六棟房屋之中就有一酒館。有些酒館裡張貼有廣告說:“每人花費一個小錢,可以小醉一次﹔兩個小錢,可以大醉一次。”當時的社會卻出現了巨大的社會問題。貧富差距加劇,社會道德敗壞,宗教熱誠日減,奴隸貿易、鴉片貿易、各種社會不公義、鄙俗不堪的娛樂活動、酗酒等罪惡充斥著英國社會。
此時的英國教會──聖公會,根本無力對社會現象做出回應。教會自身也陷入形式主義的泥潭,隻注重禮儀,而輕忽生命的造就,講道沒有力量,教會缺少生機。那個時代人們相當輕視信仰。個人信仰解體導致道德標准的墮落,寬容放縱大行其道。正統派神學家雖然成功地抵制了自然神論,但卻沒有帶給信徒在基督裡的新生命。有人指出英國的道德與宗教已經敗壞到“任何基督教國家從來未曾見過的程度。”這是一個需要新的推動力的時代。
喬治懷特菲爾德正是在那個時候,大聲呼喚罪人悔改。他雖然在英國國教聖公會被按立為牧師但他是一個自由傳道者,他不在主流的英國聖公會的體制之內,甚至未受過正規的神學訓練。他們不受教區的限制,可以自由到處傳道,在街頭、社區,直接面對廣大普羅大眾,以最基本的福音要道作為講道的重心,如基礎信仰、信仰與生活的關系、屬靈追求及成長等。這個運動史稱“福音主義運動”。由於當時教會的講壇信息多數既重復又貧乏,廣大信徒得不到喂養,無法滿足屬靈的需要,他們自然轉向那些自由傳道者,聽從教訓,接受牧養,這個新的屬靈運動於是得到廣泛的民眾支持。喬治﹒懷特菲德(George Whitefield ,1714─ 1770)是當時三大領袖之一,也包括約翰﹒衛斯理(John Wesley, 1703 ─1791)和查理﹒衛斯理(Charles Wesley, 1707─1788)兩弟兄。他們在英國各個階層和走遍各處來推動福音運動,使很多人從他們講述之中,明白福音。更是聖靈大大做工,信主的人數天天加添。情形日益壯大,匯成一股正向洪流。同時,懷特菲德穿越十三次大西洋來到美國,對當時同樣情形的美國產生了巨大影響。
聖經與教義的教導若沒有與敬虔和悔改相結合,必定帶來冷酷,高傲和自義,教會必然沒有生命。但是反過來,敬虔和復興若沒有對聖經的系統講解和對教義的嚴謹教導為根基,必然是膚淺的敬虔和復興,會容易被異端邪說所蠶食和引誘,走入偏差。
在教會歷史上也就是古道上,懷特菲爾德被認為是繼保羅之后最偉大的福音布道人。他出生在一個做酒店生意的富裕家庭。七個孩子中排行老小。從小被送到附近大教堂的附屬學校念書,而且口才出眾和常被選在在議員面前演講。他的祖輩上有幾位曾讀牛津大學做過牧師,所以他的母親也希望他將來成為一名牧師。他自己也受教會牧師“老科爾”的影響,也有成為一名牧師的願望。他常常對自己敗壞的力量跪下禱告悔改,過著虔誠的宗教生活,在思想言語行為都很謹慎,閱讀大量經典文獻,學習希臘語新約聖經,每天參加兩次公眾敬拜,節前禁食禱告。
1732年秋天,他進入牛津大學彭布羅克學院(Pembroke College)半工半讀。進入學校,室友們無節制狂歡對他是一個大大試探。“上帝啊,賜給我恩典來抵擋他們。”后來他發現了不向他們屈服的益處,也在學校裡找到一撥熱衷宗教興趣相投的伙伴,他們被稱為“聖經之蛾”“聖潔會”“循道會信徒”等。直到遇到查理衛斯理他們開始了一段歷史性的友誼。第一次見面,查理就描述19歲的懷特菲爾德“謙遜而憂郁”“朴實無華”“坦誠自然”“天使客人”。接著查理引薦懷特菲爾德加入了聖潔會。當時懷特菲爾德寫到:”從來沒有人像他們那樣迫切努力追求進入那扇窄門。他們使自己的身體接近甚至達到了承受力的極限。他們對世界漠不關心,為了贏得基督,甘願被世人認為是糞土和垃圾。他們的心因這對上帝的愛而栩栩生輝。當世人對他們惡語相加時,他們的內心卻熱情如火......現在我開始向他們一樣有規律地生活,充分利用他們一切零碎的時間,不浪費一寸光陰。我或吃或喝,無論做什麼,都竭力為榮耀主而行......我不遺余力地使用一切能夠帶領我更接近耶穌基督的方法。
3-7-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