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的浪人祭,在台南安平舉辦。夕陽武士演出的時段是禮拜天下午,演出後晃了會場一圈,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幸福的微笑,空氣參雜著塵土,風替這美好的畫面披上了一層低彩度的濾鏡,就和印象中的台南一樣,一樣令人鍾愛。
這一屆的浪人祭,是夕陽武士第一次站上最大的主舞台。雖然是第一團,但也算是做到了一個一直很想達成的成就。不只如此,還有樂迷自主製作了夕陽武士的團徽旗子在台下揮舞。想到今年三月大港開唱的前夕,我和阿峰提起是否要請暗樁混在觀眾群中輝旗子,就和那些厲害的樂團一樣。那時候阿峰拒絕這個提議,說希望是樂迷自主發起,這樣會比較有成就感。
曾經看過臉友在抱怨,說為甚麼音樂祭都不找自己的樂團演出。這真是值得探討的話題。從他們樂團的音樂中,我聽到他們是真真切切,沒有雜質地在喜歡音樂,而且是喜歡自己創造出來的音樂。
今天和朋友聊天,聊起關於追求理想的話題。他問我,為甚麼你覺得你們可以去音樂祭表演、為甚麼可以上大舞台?為甚麼有些團沒有辦法?因為剛好我們喜歡的事物,有一群人也喜歡,是這一群人讓我們上音樂祭舞台的。我覺得樂團之於音樂祭,或是任何在追求某種理想或成就的人都一樣,一路上會痛苦、會懷疑自己、會悲傷,但你知道要堅持、要改變、要妥協,接著越來越接近夢想中的樣子。
一路上你也會不斷地問自己,現在的自己,是你喜歡的樣子嗎?慢慢地雜質會越來越多,這些雜質隨著時間填滿了記憶的縫隙,你不再記得自己為甚麼喜歡音樂,為甚麼喜歡彈吉他。
這可以是過程,也可以是一種終點。
我沒有辦法說得太深刻,因為這條路我才走不到一半。但我百分之百地知道,和團員們、團隊成員們一起做著一件事情,這種感覺是無法用任何物質量化的、最棒的事情了。而我相信也是因為這樣的記憶,不斷提醒自己為甚麼會喜歡音樂。可以改變、可以做出原則以外的事,可以長大、可以學習、可以變得勢利,也可以不再喜歡音樂。
但不要忘記,音樂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