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時間會去拜拜,時間不太一定,狀態有時候很糟糕,有時候只是用一個想去看看老朋友的心情。
也許是因為隻身在外地生活久了,每當無依無靠的時刻來臨時,想起的是那些在記憶中的神明;人不會憑空想到自己沒經歷過的解決辦法,於是「拜神」成為我循著記憶能找到的資源和管道。
在台北的時候,最常去的是行天宮。其實沒什麼固定的信仰,只是小時候家裡拜關公,所以看到長相差不多的,自然會覺得很親切,而且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他應該也會對我有印象才對。土地公也是很常拜的,也是因為以前我阿公愛簽六合彩,所以常拜土地公問號碼,但他贏錢的次數不多,我想土地公應該沒有太常幫他。
我發現我在拜神這件事上似乎隱約有些偏好,比如關公和土地公,都是男性形象鮮明的神明,還有聽過人家說關公給的籤有直男口氣,有時候會太過直接,問的人要有心裡準備;其實我也會拜媽祖和觀音娘娘,抽過幾次籤的感覺是走溫柔包容的路線,在幾次情緒脆弱的時候有安慰的作用,但也許是熟悉度有差,好像總覺得沒辦法跟她們很接近。
如今想來,成長時期女性角色的缺席,除了與我性格的養成有關之外,對於在日後拜神明的選擇上,大概也有點影響。
另外,我發現拜神這件事,也會隨著生命歷程的推進而改變。例如早期很常需要征戰考場,所以要拜文昌帝君,租房的時候要拜土地公,求職或工作不順時找媽祖或是關公皆可,現在則是看到註生娘娘也會拜一下,不知道下一個會拜的是什麼?
以前覺得不同的事情還要拜不同的神有點麻煩,為什麼不拜一個神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呢?現在想想能認識這麼多神也不錯,畢竟人生各階段煩惱這麼多,統統都拜託給同一個神也不好意思。
或許那些生命中有驚無險的時刻,正是其中的某一位神突然想起了我,給了我一些看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