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愛了:更多自由卻更少承諾,社會學家的消極關係報告
來到本書的結論,我還是回歸於討論限定的不婚、不生族群:
如果「性」也是這一族群享有的權力,那其實也間接同意「性」能以不結婚、不生育為目的,而以享樂的、身心健康的運動、社交形式的、換取金錢的其他目的,但一般人可能沒想過自己的道德尺度。
前兩項應是前現代以來的共識,最後兩項其實自古以來也一直存在,在對「愛」祛魅後,進而對「性」祛魅,解構「愛」與「性」的組成元素後,意義也被解構了,有好有壞吧,畢竟舔狗經濟是在受魅惑狀態下產生的,而魅惑的狀態也會回歸早期傳統不平等的婚姻觀。
實際上我甚至認為有些目的是在過勞導致普遍的性冷感,而產生出來的例行性(交作業式的)目的,如〈常「愛愛」可以預防失智?研究:每週「至少做一次」有助提升認知功能〉,換句話說,它提供給提早進入過勞導致的無性生活的低慾望適婚年齡者,一種重新接觸性,而非認為麻煩的動力,以達成增加生育率的機會。
對於躺平族而言,其一、父權制此生難以撼動。其二、資本主義此生亦難以撼動。不過既然不生,那未來下一代也毋須煩惱(讓對未來抱有希望而生育下一代的去煩惱吧!),而我們透過享樂的性、身心健康舒壓的性、社交的性、金錢消費的性,在餘生互相取暖,靜待不再需要性的老化時刻到來。
基於上述兩點此生難以撼動的制度,我們也知曉人與人之間的剝削是不會停止的,而我們能做的並不是去抗爭(歷史以來的抗爭並沒有改變剝削的行為),所謂寧靜的革命、對下一代的慈愛,我認為在於「不生育」。
「這輩子別生了,下輩子別來了。」、「我們是最後一代,謝謝!」
得出這個結論,或許會令人嘆息,但也給人動力,因為已經想清楚了,只要專注於這輩子,當生命結束時也削弱了一分體制,全球生育率低迷或許已經給出「正在進行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