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放榜的日子比想像中的還要難熬許多。因爲沒有確切的成績,好像什麼事情都被卡住,什麼都說不準。既沒辦訪好好準備下一步,做什麼事情也都提不起勁、心不在焉。錯過了多益考試、忘記帶講義,整日渾渾噩噩,大幅度的情緒起伏,心裡過度的糾結,反覆猜想著各種可能性。就算知道這些無謂的執著皆於事無補,仍然無法輕易將自己抽離。
一點也不覺得「盡力就好」是個很好的安慰,倒比較像是失敗者試圖催眠自己的話術。正因為盡力了,才更加在意最終的成果。如果明明很努力,結果卻不盡理想,那無非是對自身能力與信心的一大打擊。我不認為這可以很輕易的釋懷,因為每個人的付出都是希望能達成終極目標,過程固然重要,而結果更勝一籌。而「上帝自有最好的安排」這點倒是不可否認,就算人事已盡,天命仍不可預測、難以捉摸。我的意思是,結果確實不是我們能掌握的,但輕易地放下則更為困難與折磨。
很多人會說:「某某某也不是頂大的,還不是發展的很好。」
又或者:「XXX台大畢業,現在也不過在OO而已。」
我不否認他們的主張,但這或許有點刻意放大個案。如果以整體畢業生作為主體,調查所有人的未來發展現況,得到的結論會相同嗎?儘管我不認為所有頂大的學生全都很優秀,或者後段大學的學生就全都很糟糕,但如果我根本無法和那些人平起平坐,就會顯得只是在嫉妒會羨慕我所得不到的一切,這種感覺真不是普通的糟。
放榜是直接而殘酷的,時間一到一翻兩瞪眼,無需逃避,也用不著解釋什麼。此刻的我,抱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矛盾糾結心理,等待著審判的到來。我已受夠了這一個月以來的混沌、失序、憂慮、自我懷疑,成績的公佈能夠讓未來的準備更有方向,更重要的是,讓自己不在有理由與顧慮,逃避面對未來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