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身為官二代的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有敵意呢?」
「因為我看你不順眼!」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抱歉了⋯⋯」
金燦燦的的雙眼死死的看著我,張盈枋的笑容變得恐怖,像是個欺負弱小的惡霸,雙手扶著車頂和車門,用身體擋著出去的路。
「白斯!救我!現在、立刻、馬上!」
「白先生!您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吧?你想被那群傢伙追殺嗎?」
「抱歉!少爺⋯⋯在下無能為力⋯⋯」
憤怒的我直接在他脖子上畫了一刀,想讓他知難而退。
「張盈枋!以後少管我知道嗎?從今以後你我別在見面。」
「你是我學生!我管你怎麼了?剛剛的舉動被其他學生看到怎麼辦?我是學務主任,我有義務教好你。」
這人有病吧?脖子都流血了還在振振有詞的對我說教,明明受傷了還不肯放我走,難道他不怕我在補一刀直接刺死他嗎?
「小黑你沒事吧?你怎麼受傷了!要不要先去保健室?」
「嶺傢我沒事!沒有割到旁邊的大動脈,過幾天就好了。」
嶺傢扶著他進了學校,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
早上第一堂課是地理!老師在台上賣力的講著,而我在台下無心的看著窗外,可愛的小麻雀為我高歌,比起無聊的課堂,我更喜歡大自然的聲音。
分神太久的我被老師丟了個粉筆,強制把我從窗外拉了回來,兇狠的將我趕出教室。
在外面的我也沒閒著!拿著刺刀在手中轉啊轉,看準黑板上的世界地圖丟了過去!
「老師!我想去日本!」
「同學你真是太誇張了!你覺得站在外面還不夠丟臉嗎?」
「丟臉?我也覺得你長得很丟你爸媽的臉~」
說完我便朝著樓梯的方向狂奔,緊張的怕老師追過來,時不時回頭確認老師的位置。
但老師也不是省油的燈,三兩下就差點被他抓到,不得已只能從三樓直接跳下去了!
從三樓跳下來的我抓住B棟F2的圍欄,使勁翻身到走廊上,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抬頭望向C棟三樓。
在C棟外走廊的人並不是地理老師,而是戴著紳士帽的張盈枋。
他從樓上死死的盯著我,拿下帽子後往裡面塞了個東西,而後把帽子丟了下來。
帽子輕輕的落入我手中,裡面竟藏了張紙條,好奇的我將紙條拿了出來,上頭寫道[你要翹課我不反對,但我必須提醒你!高二的學長姐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呦^_^]
看完紙條的我有十分疑惑,高二的學長姐不是乖乖的在上課嗎?他們能對我做什麼?難不成會跑出來打我?
此時一個想法從腦袋閃過,我震驚的看向張盈枋,他的臉上出現奸詐的笑容,用手指向我身後的教室。
「好戲上演嘍~伍同學你要好好表演喔!」
不明太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但總覺得心裡隱隱不安,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正要發生
「學長姐!給我抓住他!」
「是的!主任!」
驚覺不妙後使朝走廊的另一端奔去,但另一班的學長姐也從教室衝了出來,沒辦法!只好再往下跳了!
我從二樓跳向一樓,一個沒注意摔倒在地上,但現在可沒時間讓我在地上打滾,絕對不可以在這裡被抓到。
沿路狂奔到學校圍牆邊,高聳的牆彷彿正嘲笑著我的失算,眼看那群人已經追過來了,只好狗急跳墻的爬了上去。
我站在圍牆上看著學長姐,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這時!張盈枋從人群中鑽了出來,一邊拍手一邊朝我走來,臉上掛著滲人的微笑,彷彿早就料到我會翹課,現在只是再等我乖乖認錯,然後回去上課。
「伍同學你真了不起! 3公尺高的圍牆你都爬得上去,不愧是那傢伙的兒子。」
「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是啊⋯⋯挺厲害的!但你知道~你逃不出去嗎?」
逃不出去?為什麼?張盈枋的話讓我十分不解,剛剛我從C棟跳到B棟他沒看到嗎?我藉由建築的構造跳到一樓不是嗎?
「方圓二十公尺沒有任何建築物,所以沒法藉由東西緩衝,所從這裡跳下去只是自尋死路,摔斷腿我可不會救你的,你就靜靜的等待死亡,現在下來我還能接住你,我也不會記你過,只要你乖乖回去和老師說[對不起]然後回去上課,聽懂了嗎?」
乖乖回到班上上課?那我努力不是都白費了嗎?我寧可試一試,因為我知道張盈枋是不可能不救我的!
「再見了!學務主任~張~盈~枋!」
我手持雙刀跳像圍牆外側,用鞋子和刀產生的摩擦力緩速,在距離地面一點五公尺左右向後跳,一個完美的後空翻落地,不忘看向那困住我的城牆。
「白封!」
張盈枋的吶喊響徹整間學校,聲音裡參雜著擔心和憤怒,或許他以為我摔死了,正準備叫學長姐來收屍呢~
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快步的走向市區。
看著手中的帽子,忍不住的大笑起來,沒想到張盈枋也有管不住的學生,我實在太優秀了,他應該還在外圍墻那著急的尋找我的蹤影。
逃出學校後去了附近的馬場!意外的看上一隻純種白馬,心動的我想將牠買下,但那裡的工作人員卻怎麼說也不肯賣我,只願意借我租來騎。
「牠真的很優秀!但為什麼是非賣品呢?」
「實在抱歉!這匹馬的主人很喜歡牠,也有不少的富人說要高價收購牠,但不管別人開少,那位先生卻始終不賣。」
「喔?我能會會那位先生嗎?」
「現在可能有些難度,他目前還沒下班。」
我稍作休息的在樹下吹風,想著等等要怎麼說服那位先生,讓他心服口服的把馬賣給我。
「別等了!張先生是不可能賣給你的!這可是從小陪他長大的愛馬,感情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
馬場的管理員把玩著手中的馬蹄鐵,一臉不屑的向我走來。
「不試試怎麽知道沒機會?我可不認為那先生會這麼倔強。」
「呵呵~~你如果足夠幸運!或許能在晚上六點遇到他,但⋯⋯他基本上下班時間不固定,等到明天也是有可能的。」
「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算老師?不!應該是主任!他現在是私立鐵華花學院的學務主任。」
此言一出!我整個人心都涼了一半,這先生不就是張盈枋嗎?這下我是真的沒機會了,早上把他惹毛,現在怎麼可能會答應把馬賣我?
我心如死灰的站了起來,打算離開這個傷心地,讓自己別在盤算那匹馬的事。
我悄悄的跑回家中,小心翼翼的溜進房間,將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
「少爺⋯⋯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嗎?誰准你跑回來了?」
「白、白斯聽我解釋啊!那、那⋯⋯」
白先生的臉上充滿了無奈,收著我隨手亂丟的衣物,疑惑的看著我手中的帽子。
「我怎麼不記得少爺有買過這頂帽子?」
「我剛剛看到很喜歡隨手買下的,幫我收到衣櫥。」
「是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