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田間

升國一的那個暑假，阿財就被父母從三重帶回雲林的鄉下老家，幾個還在老家的好朋友，一聽到阿財回來的消息，就馬上騎著腳踏車跑來找他玩，而青梅竹馬，長他兩歲的的小瑜姐也在其中。

幾人先去阿財爺爺的田地烤蕃薯，趁著空檔幾人是開心的聊著，兒時和阿財最要好的阿良感慨地說道，現在都沒什麼牛糞，讓他的水鴛鴦少了一個東西可以炸，

小瑜姐則是拋出震撼彈，她爸爸也要北上工作，暑假後她就不在雲林了，這消息讓暗戀她的阿德很難過，但又無可奈何。

年齡相仿的少年少女們，併坐在田埂上，捧著熱騰騰的烤蕃薯吃著，看到阿良的大姑姑騎著機車來巡田水，阿良卻馬上趴下，原來是阿良出門的時候，拿了點燃的水鴛鴦，惡作劇往姑姑家的豬圈裡頭扔，但阿良的大姑姑只是一路東行，往她們家的田地而去。

「幹，嚇死我了！」

阿良拍拍身上的泥土，撿起地上的烤蕃薯，吹了吹上頭沾染的塵土，就繼續吃著。

坐在田埂上的幾人，一直聊到了傍晚，才頂著紅通通的夕陽回家，阿財踩著小瑜姐腳踏車後座加裝的火箭筒，扶著她的肩膀讓小瑜姐載他回去。

「小移啊！留在我家吃飯吧。」

阿財的奶奶看到小瑜，用著她濃濃的海口腔，要小瑜留下吃飯。

「好啊，謝謝阿嬌姨婆。」

小瑜答應了一聲，就停好了她的愛車，就帶著阿財去洗澡，小時候她是常常跟阿財洗澡，不過那也是國小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當然是不可能共浴。

阿財在浴室沖澡，一邊跟著在門外的小瑜姐聊著，小瑜姐之後會搬到台北哪裡。

「我媽說是五股，聽說我爸跟我四叔在那合夥開了工廠。」

小瑜靠在牆上應著話，流過不少汗水的身體，黏黏糊糊的讓她不太好受，但阿財也是很快就洗好澡走了出來。

「姐，換妳了。」

阿財瞥了一眼冒著蒸氣的浴室，然後一樣的靠在浴室外的牆，跟在裡面洗澡的小瑜繼續聊天。

「那妳高中怎麼辦？」

「上台北再打算。」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阿財就偷偷往浴室的氣窗裡偷窺，小瑜姐的裸體，但他沒有欣賞太久，小瑜姐的渾圓美胸，和那精緻的翹臀，和平坦小腹上一小撮卷曲的陰毛，就被走來要他幫忙的奶奶打斷。

用完晚餐，阿財的父母就開車北上，說是工作忙碌，阿財心裡很不是滋味，為什麼姐姐就可以不用回鄉下過暑假，她一定會偷玩他的超級任天堂，實在太便宜那個瘋婆子了。

阿財的忿忿不平沒有維持太久，早睡早起的習慣讓他還不到晚上九點，就跑回房間睡覺了，

這個爸爸和叔叔們以前的房間，也一直維持著原狀，設計成上下通舖，牆上還貼著已經泛黃的明星海報，還有一副沒有換掉的老月曆，上面的日期還在一九七二年四月十八日，阿財不知道日曆上的意義，也不去管，他躺在木板床上，沒有幾秒鐘就進入了夢鄉。

做了什麼夢，阿財記不起來，只是起床後心情就變得悶悶的，他走到客廳打開電視，無奈老家沒有裝第四台，沒辦法看他感興趣的日本動畫頻道，只好又關掉電視，躺在鑲著綠色大理石的木椅上，看著門外一片蔥綠的稻田。

無聊的看著，偶爾被風吹的左搖右晃的阿財，眼皮漸漸變得沉重，反正也沒有事情，他也就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睡夢中的他隱約覺得，胯下有濕濕熱熱的感覺，但因為很舒服，阿財也就隨他去了，

等他被叫醒，也才過去半個多小時，看見小瑜姐跟她妹妹小寶，臉紅紅的站在他的身前，跟他同齡的小寶，也已經是含苞待放的一朵小花。

「阿財，走吧！我們出去玩。」

小瑜推了推阿財的額頭，要他起來。

阿財一樣是讓小瑜姐載，小寶也騎著腳踏車跟在後頭，三人來到離家有點距離，用來灌溉用的大水溝玩水。

三人跳進水裡互相潑水，很快就全身濕透，小瑜濕掉的上衣緊貼在身上，完全讓內衣的形狀展現出來，而沒穿內衣的小寶，所穿的白上衣露出了，微微隆起的胸上那兩點嫣紅，阿財好奇的盯著，嚇得小寶是緊緊護著著胸，嬌嗔著有色狼，阿財這才不堪的轉過頭不再去看。

小瑜提議抓蛤蜊，三人就分頭行動，要比賽誰比較厲害，這的確難倒了，已經遠離鄉村生活好幾年的阿財，他泡在水裡摸索的手，也只找到一堆碎石子，最後他也放棄了，只是泡在裝模作樣的，在兩女不遠處照看著。

小瑜也是一無所獲，但她並不灰心，仍然是專注無比，大排水溝不算深，但是生態豐富，時而有遊走的魚蝦。

小瑜身下泡在水裡的短褲，因為水的浮力而浮起，她彎腰摸索的時候，一條魚從她褲子的縫隙游過，那魚好奇的用嘴頂了小瑜的大腿根部幾下，就被小瑜被驚嚇到的動作，給嚇得一溜煙地逃走。小瑜也因此重心不穩的，跌坐在不算深的水底。

有點想哭的小瑜，被趕來的阿財扶起，但小瑜明顯感受到，阿財襲臀的不規矩的手，她回頭瞪了一眼，阿財才一臉無辜的退了幾步。

「姐！救我！」

小寶的呼救聲，打破尷尬的氣氛，阿財和小瑜不由分說的，朝小寶的方向趕去。

小寶跌進與她身高幾乎平行的凹陷處，她只能一直跳著躍出水面，還好是有驚無險，被阿財給拉起，三人回到岸上，小寶才大哭了起來。

之後三人走到便橋下，因為這邊平時就沒什麼人駐足，衣服濕透的兩姊妹也就想脫光衣服拿去曬，以免濕答答的回家被媽媽責罵。

兩姊妹命令阿財轉過身脫到只剩一條三角褲，然後拿走阿財的衣服，就也脫了只剩內衣褲，小瑜用撿到的廢棄魚線，將所有衣服串在一起，掛在橋下的灰色水管上風乾。

阿財也沒再轉頭窺探，就只是坐在一塊石頭上發呆，小瑜兩姊妹也沉默的坐在阿財背後，若有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