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們沈默倒下》(Les Géants Tombent En Silence)
文、圖/Barroux
書—最好的閱讀狀態,是與當下心情恰巧搭配上了!有的書像緣份未到的戀人,縱使頻頻相遇也未能擦出火花。
四月初在Villeurbanne的閱讀節上聽了作者Barroux分享這本書的創作背景與動機,連著兩天看他在書展上揮畫筆簽書,還去細細觀賞了學童們的閱讀回饋作品…不知為何,我就是沒有起心動念去買本他的作品、找他簽名!
隔了一個半月,被春天透徹洗禮後,來到偏工業風味的城市,對自然充滿渴望,此刻在書店再次遇見這本書——啊~有樹,真是美好!
書名中的「巨人」指的是封面上的那棵大樹,但不知為何用複數?這股「巨大傾落」是否包含了那些與樹互生的飛禽走獸?還有跟著樹一起成長的各種情感?
場景似獨幕劇般,在樹根扎下立定後拉開序幕,如同樹無法走動,畫面交由鏡頭左右上下移擺,視窗拉遠搖近。文字則負起填滿豐富情節的任務,採取樹的主觀敘事,用平淡字眼描述,將單一場景充實且飽和。
內容大致敘述:樹在尚嫩時,因市政建設而儀式感十足地來到這方土地。樹腳下曾擺放溜滑梯,孩子們的笑語直衝天際。後來遊樂設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長椅,常常有個流浪的人躺在上頭,夜夜夜夜或喃喃或吟唱。
出動過消防車的雲梯,救援一隻小貓;曾看見鄰居屋頂被暴風掀遠;城市被白雪覆蓋時,它也神奇地收到過一份禮物。是椋鳥的中途棲息站,是愛情萌生的見證者,迎接了白晝之夜不止不休的樂聲………
這些點滴以「穿綠衣的人們」來串連,他們栽種,他們設滑梯,他們架長椅,他們———砍掉了大樹!
文字停格在樹正期待鳥兒「返家」,畫面繼續兩個跨頁:樹被枝解,土地清空,一棟樓房興建中……
Barroux說:這是他的親身經驗,某日在鄰里咖啡店小坐時,「莫名其妙」的一群工人「莫名其妙」的把一株大樹硬生生鋸斷。這棵陪伴社區久久的大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樹,是城市居民的一部分,尤其這個熱到快融掉的夏天,更是感謝那些站在路旁的綠植——它們不似冷氣機朝室外放熱氣,既提供涼蔭,還養眼與富饒眾生。
所以這一週我在這樣的狀態下讀此書,不再像四月初來來回回翻了又翻,最後還是放回去那樣遲疑不決,現在完全讀進去了,還讀進心坎裡啦!
#此文同步放在我經營N年的【小松鼠法文繪本森林】專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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