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她、04

　　「近期發生一連串殺人事件，截至目前已有三名受害者遭到殺害，根據調查，受害者均為女高中生，警方表示兇手具有高度犯罪技巧且行兇手法極其殘忍，呼籲學生放學後不要在外逗留應立即返家，除此之外……」

　　新聞主播抑揚頓挫念著今日的焦點新聞，螢幕裡醒目的標題讓陸少齊感到煩躁，拿起遙控器關掉隨手扔在一旁，對著隊員們大喊：「開會！」

　　會議室中，白板上三名被害人和江綿的證件照貼在正中央，下面延伸出許多分支線，每一個內容都有詳細註解，陸少齊向大家說明了自己的推測後開始分派搜查行動。

　　「阿澤跟我一起去追查江綿下落，小七去當初收江綿的醫院詢問，緯仔帶個人再去現場仔細檢查有沒有遺漏的證據，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其他人擴大監視器搜索範圍繼續查看，學校附近還有死者生前會去的地方都要一一排查。」

　　「是。」

　　「我有問題，江綿之前的老師要不要也去問一下？」發問的人是緯仔。

　　「在麟成國中的時候已經問過了，江綿自殺那年離職了不少老師，他也是其中之一，我和阿澤會再繼續追蹤。」

　　手機忽然響起，陸少齊揮揮手示意散會。

　　「喂。」

　　「陸隊長，是我。」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嗓音，清冷淡漠。

　　「葉法醫，屍檢如何？」

　　「和預測的一樣，沒什麼不同，也是死於麻醉過量，四肢麻醉濃度高達98ng/ml。」本來就沒指望會有什麼新進展，聽到這裡陸少齊也是意料之中回了句：「知道了，辛苦……」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要說的話就是這具屍體的下體深處還有一個男性的玩意兒。」

　　「你說什麼？」

　　「我說，裡面有男生的性器官。」

　　陸少齊忍不住爆了粗口，已經死了三個女高中生現在又多了一個男生，該不會同樣是麟成國中三年二班的學生？

　　被切掉生殖器的人是誰？難道是一起欺負江綿的同學？

　　其實陸少齊幾乎已經認定了整個案件的始作俑者就是江綿，而且她還有個相當棘手的共犯，但這也只是他的猜測，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起連環殺人案的主謀就是江綿。

　　況且，他都還沒確認霸凌江綿的人是不是這三名死者，好吧，現在多了一個身份不明的男性。

　　「陸隊長，你該不會還沒找過散布柳姓死者曾是霸凌者的那位同學？」葉絕無情的掛掉電話。

　　陸少齊感覺到濃濃的鄙視從電話那頭溢出來，無法否認忘了這麼簡單的偵查是自己操之過急，他準備明天直奔鳴龍高中。

　　隔日一大早，陸少齊帶著阿澤從柳依涵的班級探問到散布消息的人就在隔壁班，他立刻交代校方給個空間進行約談。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吳信年。」

　　「不想耽誤你學習時間，我快速問幾個問題，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可以嗎？」

　　「好。」

　　「妳認識這四個人嗎？」陸少齊從胸前口袋抽出照片，朝著對面男學生攤開在桌面上。

　　「認識，江綿、柳依涵、謝宓恩、藍惜汶，我們是國中同學。」面對警察吳信年沒有緊張，反而有條不紊的回答問題。

　　「你說柳依涵曾經在國中霸凌過別人，這個別人是江綿嗎？」

　　「對，不過被欺負的人原本是我。」

　　在陸少齊上下打量這眉清目秀戴著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少年時，少年也緩緩將國中不堪過往一五一十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