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加法開始的極簡生活:澀谷直人的富足人生提案,教你輕鬆拋開數位焦慮,從取捨練習找到真正的自由
■ 為什麼「極簡主義者」源自「藝術家」?
極簡主義者的專業在於「以極少的勞力,創造最大的成果效益」。
■ 每月六萬日圓就能輕鬆過活的收支明細
大家不妨先試著計算「每個月最低生活成本(極簡生活成本)。只要能算出這些費用,就再也不會因為不知道每個月要花多少生活費而不安。我之所以能一直挑戰自由工作者或是經營公司這類不穩定的工作,全是因為我覺得「就算打回原形,重回自由工作者這條路,只要能賺到六萬日圓就死不了,而且這是一週只要工作三天就能賺到的金額」。
■ 「減少」比「增加」更容易締造成果
花心思「節約資源(金錢、時間、精力)」比「增加資源」來得更簡單,也更容易締造成果。
■ 不是「努力工作」而是「減少生活的浪費」
我的建議是「減少生活的浪費,而不是努力工作」。減少東西,選擇小房子,減少生活成本。
■ 減少東西是「賺錢的訓練」
我認為的「財富自由」並非「賺大錢,過著豪奢的生活」,而是「能夠放棄多餘的東西,過著極簡主義的生活,以及不需要大筆財富的能力」。
有人提出「再怎麼節流都有限,所以要懂得開源」的意見。這意見聽起來很合理,但正因為節流與節省是有底限的,所以只能早一點開始。有資料指出,「所得越高,越喜歡使用便宜的電信服務」,懂得賺錢的人對於「浪費」這件事很敏感。明明可以減少支出,卻不以為意的人,說到底是無法增加收入的。
■ 先減少擁有「成本較高的東西」
本書推薦的是從「減少東西是一場追求效率的遊戲」、「有效率的生活能讓精神得以穩定」這類概念,保留讓生活多點空白的工具,以及丟掉「擁有成本較高,報酬率較低的東西」。
■ 人生不是「累積」,而是「一邊累積,一邊失去」
極簡主義的本質並非「減法」也不是「減物」,而是透過精挑細選的過程吹散眼前的迷霧,「強調」對自己重要的東西。一如「減少東西」與「丟掉東西」是手段,不是目的,逼自己「不增加東西」與「不買東西」,也是本末倒置的做法。
■ 不買自己無法善後的東西
除了房子之外,小孩或是寵物這類「生物」更是如此,所以最好不要擁有自己無法照顧或是收拾善後的東西。
■ 為什麼不是練習「丟棄」,而是練習「放手」?
■ 因為有了餘裕,才能愛上浪費
我的理想人生就是「盡可能降低生活成本,不會對浪費感到罪惡,充滿留白的人生」。
比起每天競競業業地工作,每天都在想「每個月都得賺到十四萬日圓才活得下去」的人,「每個月只需要賺到七萬日圓就活得下去」的人顯得更加從容。
■ 只有「產出」才能成為抵擋「消費」的盾牌
一如極簡主義者的起源為「藝術家」,「產出」也是極簡主義的本質之一,不只是消費別人產出的內容,而是試著自行產出內容,也是遏止消費的力量。
最棒的產出者就是最棒的消費者。優質的產出少不了優質的輸入。如此一來,就不會想亂買東西,也更懂得精挑細選,而且利用智慧型手機產出內容不需要花半毛錢,只需要時間與精力而已。
人類若是不追求效率,就無法擁有自己的時間,如果不懂得「遊戲」與「愛」這類沒有效率的事物,就會不斷累積壓力。我覺得人類真的是很麻煩的生物,一切都是「均衡與否」的問題。所以,為了在喜愛的事物投注所謂的「愛」,就要以「徹底放手」為生活的前提,這個態度也將帶領大家掌握更大的幸福。
這本與作者上一本《我簡單豐富的生活提案》有不少重複之處,極簡主義與諸多領域相關:
例如,洗衣機取代手洗能顯著提高效率並節省時間,這是極簡生活中的常見做法。進一步推演,便是追求所謂的高CP值(成本效益)與TP值(時間效益)。然而,另一方面,我們會對手工藝術品情有獨鍾,或覺得手工製作的水餃比機器製作的更美味,這似乎表明「意義感」往往在效率低下的情況下更能彰顯。
「最低限度」是躺平主義的核心概念之一,無論是最低限度的生活標準還是工作量,這都是躺平文化中的展現。在《請叫我「遊民小姐」!》一書的資料整理中,我們可以看到這類作者普遍追求「最低限度的美好生活」。而數位游牧主義則為一種必須隨時準備搬遷、保持流動狀態的極簡生活形式,這也是極簡主義的另一種表現。
「體驗貧窮」是斯多葛主義的技巧之一,《善用悲觀的力量》寫道:
塞內加建議將這個技巧加以延伸:除了預想壞事發生,有時我們還應該活得就像壞事已經發生。尤其是,我們不應該只想像失去財富會是什麼樣子,而應該定期「體驗貧窮」。也就是說,讓自己滿足於「最微薄廉價的食物」,以及「簡陋和粗糙的衣物」。—《善用悲觀的力量》
這是一種測試或降低自我生活標準的方式,以檢視內心對物質需求的「最低限度」。
現代簡樸哲學經常與「環保論點」緊密相關,其餘內容已在《簡樸的哲學》中做了整理,不再贅述。這本書中則將「丟棄」與「放手」進行區分:丟棄偏向「報廢」的概念;放手偏向「循環」的意思。極簡主義主張後者。
「循環」也是共享經濟的核心理念之一,像是循環杯、共享單車等例子。不過與「環保」的概念相比,這種模式可能更偏向於「降低物品的持有成本」。
簡樸生活的另一個分支是「慢活」的概念,然而「慢活」與「效率」之間有一種有趣的張力。例如,為了追求簡樸而捨棄洗衣機改用手洗,這算是慢活嗎?或許,慢活的核心價值更多在於「意義感」和「儀式感」,而不是一切都必須「純手工製作」。畢竟,像區紀復那樣極度講求簡樸的生活方式,應該很少有人能完全接受。
然而,「慢活」和「效率」並非必然對立。「追求效率」有可能讓我們更能夠「享受慢活」。作者提到:
人類若是不追求效率,就無法擁有自己的時間,如果不懂得「遊戲」與「愛」這類沒有效率的事物,就會不斷累積壓力。我覺得人類真的是很麻煩的生物,一切都是「均衡與否」的問題。
「產出」也是極簡主義的本質之一,不只是消費別人產出的內容,而是試著自行產出內容,也是遏止消費的力量。
這讓我聯想到一個最近浮現的概念:「向上剝削」,特別是新世代所自嘲的現象,如「情緒租屋」和「父母扭蛋」。這些詞彙反映了當代年輕人對舊有社會體制的自嘲,也隱含著對現有制度的某種解構與反抗。雖然這類概念目前還在發酵中,但它們的影響值得持續觀察,因為這些「自嘲式的概念重構」有可能對傳統價值觀產生深遠影響。
另外關於「產出遏止消費」,暢銷書可能是最不用急著購買的書籍,因為市面上常常有數十甚至上百篇書評、筆記和心得可以參考。讀者只需花一些時間瀏覽這些免費資源,往往能獲得比書本身更廣泛和多元的觀點。有時,甚至會覺得心得、書評比原書來得更具啟發性。這正是抑制消費的一個例子,它進一步引導我們思考「替代性滿足」的可能性。
替代性滿足不僅僅限於書籍的消費,它還涉及我們如何以更少的物質或資訊投入,獲得同樣甚至更高的價值。這也回到得CP值(成本效益)與TP值(時間效益)的效益主義概念。
最後,極簡主義並不只是一種生活方式的選擇,它也是一種反思消費與產出的哲學,提醒我們從一種更自主且深思熟慮的方式來參與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