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部份,已經組成的小型團隊,先在「沙田」的一個酒店房間開始工作,和海外各個市場的日常聯繫也同步依序展開。屬於公司行政和貿易的部份,法定架構和銀行戶頭啟用之後,生意就開始做起來了。
西元兩千年之後的香港九龍,基本上可外移的輕工產業大致都已遷入華南地區,或是移到鄰近的東南亞國家,以致傳統輕工重鎮的「觀塘」和「荃灣」留下許多空置的工業樓盤。因此,上個世紀末的卡車、聯結車忙碌穿梭的景況已不復見了。
唯一還有大型工廠運作的,應該只剩「大埔工業區」,以及粉嶺靠近邊界一帶尚存的工業廠房還在運作。但是,這些地區的傳統工業廠房都偏向比較大面積的,不太適合我們的需要,所以沒有準備在這些地方設址。
從宏觀經濟的角度來看,當年讓香港能夠賴以高度經濟發展,並躋身亞洲四小龍之列的輕工業,例如,紡紗、織布和成衣業等等,幾乎全數外移了。
在回歸之後,香港已經緩緩轉型成了貿易和金融中心。我當然清楚,這是時代的變遷,但我仍舊朝著區域中心的策略目標,在進行投資的第一階段建構。
我要打造的不只是貿易型態的「區域發貨中心」(Regional Distribution Center) 。我的投資計劃,是包含了工業加工的成份,這在當時來港的外商投資之中,怕是聞所未聞的。
事實上,我留意到,當時香港特區政府已經和中央政府討論簽訂一個特殊的條例,允許回歸之後的香港,仍然維持獨立關稅領域的狀態,但可以自由通關,將進口的商品,經由既存的特區邊界轉運至內地。
這就是兩年之後,聞名中外的‘’CEPA‘’經貿安排。它是中央政府為了香港經貿的持續繁榮,避免兩個不同的關稅領域重複課稅,希望提升香港在經濟發展上面的競爭優勢,那是對這個剛回歸經濟特區的一種行政法層次的安排。簡單的概念,就是中港更緊密經貿關係的一個獨特框架,預估在很快的時間會通過、執行。
另外,據了解,這類可以享受免關稅轉口內地的商品,必須有一定比例的香港元素在它的成本結構裡。例如,香港製零配件,人力加工成本,等等。這類必要條件跟我的投資設想是吻合的,在當時也是同業之中唯一採用這個地緣策略的品牌。
基於這樣的預測,我們租用的地產,必須有寫字樓,而且要有足夠的建築面積容納倉儲和將來一系列加工設施。最重要的,要能夠接上工業用電,否則,這個區域中心的功能就會大打折扣。最後,考慮到將來貨物的重量和柴積,以及頻繁裝卸,最好的物業選擇應該是地面樓層,香港稱之為‘’地下‘’。
綜合以上,我了解整個起步的工作難度不小,可選擇性也不是太多。但是,為了確保跟上計畫的進度,我須確定我的核心團隊成員都能了解我的意圖。更重要的,我也必須確定港台兩地的同事能夠有效分工,合作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