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男女

黑漆漆的土房裡慢慢發出溫暖的黃光. 她結實細瘦的身子在一整天的辛勞的農活後, 慢慢的放鬆. 彷彿一朵深藍色花慢慢地綻放, 又慢慢地在溫暖的爐火邊享受片刻的溫暖. 年輕的女人並沒有因為一生勞苦的農活提早衰老, 反倒顯出健康的韻味.

她的肌膚並沒有因為陽光的曝曬顯老, 反倒是有著健康的黝黑. 而這黝黑搭上因為溫暖顯出的粉紅面頰和嘴唇更顯活力四射. 水靈的大眼看著鍋裡蔬菜閃著農家難的油汁而閃出亮光. 木柄長杓在她手裡輕攪著鍋裡的青江菜和豆芽, 裡面居然有著窮人吃不起的白麵條和肥厚的豬肉. 年輕女人沒等剛剛加下去青蔬就開始狼吞虎嚥的將一整鍋熱食吃得乾乾淨淨. 反正全家老少就只剩他一個人, 那個瘸腿老軍漢幾年前因戰事就沒再回來了, 也省得給他折騰. 更好!

因飽食和白日裡的農作而昏昏沉沉, 黝黑健康的女人躺在溫暖乾稻草上沉沉的睡著了. 深秋的寒風和長年的飢餓現在已經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幾年前可就不一樣了! 童年時的大旱逼著她的父母逃難, 一路流浪到浙家村. 滿以為在富裕的地方可以混口飯吃, 偏偏又遇上戰亂, 一家人被捲為亂軍. 父親被迫在攻城中被亂箭射死. 改朝換代後, 母親又因為貌美被官軍強搶走, 留她一個人孤伶拎的在街上乞討. 好在之後官軍看在她母親盡心伺候和哀求上, 讓她母親留下她來, 給她一口飯吃. 可惜好日子不長久, 女人隨著年齡身子越來高挑玲瓏, 也越長越亮麗. 軍官趁機佔有了她的初夜. 母親為了保護她刺傷了軍官的左腿, 讓軍官從此成了個瘸子, 但母親也被軍官活活刺死. 之後幾年, 每次天氣一轉換, 軍官左腿的舊傷就有著刮骨般的痛, 也讓女人每次都難逃侵犯. 幸好戰亂不斷, 瘸腿軍官幾年前就沒有再回來, 而她跟軍官生的孩子沒多久也被有錢的人家買去當寶貝去了. 留下她自己守著軍官留下的幾畝旱地, 幾年前艱苦的存活著.

苦嗎? 當然苦! 要放在沒有旱災和戰亂的年代, 以女人現在的年齡可能還是家裡的寶. 但她從不說出口. 雖然每天辛苦的農活讓她好幾年吃不飽, 穿不暖. 讓她頭髮被曬黃, 手腳長滿了厚厚的繭. 但她好歹沒病沒痛, 又有間土房子不須風吹日曬的乞討. 更何況幾年前撿來的無名男子溫暖了她的身心. 她兌現在的日子滿意, 對未來的日子更有了盼頭!

木門輕啟! 年輕男人準時到了. 她避著眼睛卻彷彿可以看到男人嘴角微微笑意和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 男人輕吻著她, 溫柔中帶著調皮的感覺. 她可以感覺到她的口裡的酒香和微微冰涼的身子. 年輕男人不知甚麼時候扒開她身上的拘束, 赤裸裸地被抱著她吻著. 她實在不懂這個英俊白皙小軍漢, 怎麼當時會看上她? 更不懂同樣都是軍官, 怎的死去的瘸漢跟這小相公怎麼會差這麼多? 但她現在不願意想這麼多, 她只想讓這個秀氣的男人狠狠又溫柔的佔有她.

儘管他的嘴從不說出他的名字, 但他溫柔的雙唇讓女人黝黑亮麗肌膚滾燙起來. 讓她呻吟, 哀求, 爆炸, 一直到她的世界寂靜無聲. 年輕男人帶著她就這樣一夜不斷好幾次, 但每次都讓他回味無窮. 原來, 生孩子這檔事居然可以讓人這麼上癮! 她愛死年輕男人給她的舒適和溫柔. 她突然想給這男人生孩子, 就算年輕男人明天不再出現, 她也希望有這男人的小孩給她做伴!

天亮了! 男人窩在她的懷裡, 兩手環抱著她的背後, 像是貪婪地嗅著她的豐滿. 但其實, 男人早就把她的身子擦得乾乾淨淨了. 她看著男人白淨的面孔和秀氣的跟姑娘樣的面孔. 怎麼看都跟他地上的官軍服搭不起來, 但結實強壯的身子卻實實在在的讓女人深刻感受著! 轉頭看著桌上一串串的銅錢和豬雞供應著好長一段時間, 讓女人原本缺乏營養的身子這段時間胸脯豐腴了起來, 連皮膚都變得光滑發亮.

"村里最有錢的大戶也沒法這樣供著外面的併頭. 該不會我撿了個官家少爺吧?" 女人偷偷想著, 接著又想著 "如果娶我當個妾, 只要對我好一點, 我就多給他生幾個孩子...." 女人想想臉就紅透了!

張隱在女人懷裡睜開眼睛, 嗅著這農家姑娘的體香. 他留戀這個心地善良又溫柔的女人還有這副精實又豐滿的身體. 腹裡慾火再次被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