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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有做的事情應該很多，是走著走著就忘了？還是壓根兒就從潛意識裡逃避？游泳就是其中之一。

精確的說法應該是長泳。

出差在Fremont打尖時，睡不著覺一早起來到健身房當完倉鼠跑完跑步機，就會到室外的小游泳池游個兩三趟當作收心操。天色還是黝黑一片，氣溫甚低，水溫倒顯溫暖的那一種冷冽，游個來回五趟，爬上岸正好準備起哆嗦的時候，拎著跑鞋在低溫中一邊發抖一邊躲回房間洗澡。

是那一種縱有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的蜻蜓點水。

兩年前大鵬灣的鐵人三項之後，就從未再游過超過50米的長度。

肩傷惱人，始終未能根治，著實氣餒。

其實跑步也一樣。

我身體素質本來就不佳，出生未滿週歲就因為反覆的發燒，送進台大醫院做腰椎穿刺。我的身高是家中除了母親之外最矮小的這件事，常被母親提出來討論是否肇因於此。除此之外，健康檢查又發掘出自青春期以來即三不五時困擾我的腰痛原因：我的腰椎存在著先天神經甬道狹窄，易壓迫神經造成疼痛的缺陷。

每一次跑步都在與疼痛對抗，每、一、次。

尤其跑步結束後揮汗如雨的酣暢痛快之後，隔日常有的腰痛持續凌遲著我。

而肩傷來自於肩周炎，也可能是夾擊症，總之就是長期施力的姿勢不良，久而久之造就了現在渾身不對勁的我。

既然如此，何苦呢？

年輕時候讀過一本勵志的心靈雞湯，依稀記得書名好像是叫太陽起床（還是叫公雞起床？）的人，書中提到一位令人敬佩、敬佩到可以接受訪問的能人，每天起床慢跑，他每次固定路線，跑到一個爬坡之前，心中的小惡魔與疲憊的肌肉一直叫他放棄，每天都是。

我讀到這裡，頗是嗤之以鼻，自以為是的覺得每天都在跑步的人不是應該早就習慣了嗎？這個橋段不免過於矯情。

等到年紀到了，自己主動開始做有氧運動，終於意會到書中提的一點都沒有錯，在每天克服預期一定會發生的難關而仍義無反顧地反覆去做，紀律透過這樣子的行為中一點一滴的養成。

痛就讓他痛吧。

倒數2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