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到台灣,我才發現自己是個奴隸。」——身中九槍而亡的移工
看完紀錄片《九槍》彷彿身為台灣人的優越感被搧了一記耳光,疼得腦海嗡嗡作響。
台灣近代人口結構與就業市場逐漸轉變,面對勞動人口不足的便捷方案便是引進大量移工,也就是過去俗稱的外勞。
若說舊金山鐵路是清末民初華人鋪的、蘇花公路是撤退來台榮民開鑿的,那麼,現在台灣許多都市大樓與公共建設便是大量東南亞移工蓋的。然而時代的推移與進步,並沒有改變移工的命運,甚至加劇了歧視與奴化的悲劇蔓延。
對很多人來說,不同語言文化背景的移工,就只是跟我們不同世界的一個名詞一個群體,只是北車週末群聚的一個景深,而不是成千上百個個體,每個都是活生生的人。
近來講述移工的影視作品越來越多,從電影《台北星期天》的浪漫知天,到影集《八尺門的辯護人》的一言難盡,看完紀錄片《九槍》彷彿身為台灣人的優越感被搧了一記耳光,疼得腦海嗡嗡作響。
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但這美是否是有條件的選擇性展現?
面對外籍旅客我們展開雙臂熱情友善,但面對外籍勞工我們是否選擇忽視與歧視?
當正義這兩個字,對不同人有不同的詮釋,究竟我們的社會從哪一步開始踏岔?大至政府政策小到居家雇主,究竟是什麼左右了每個環節與觀念?很值得每個台灣當代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