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蘑菇湯燃燒著他的慾望,但是誰也沒有跨過那個距離。
那一夜,「她」問他說:「如果不揭開迷霧,是不是我們還可以像過客一樣?安安靜靜地相遇一場,然後相忘,什麼也不用再記起?」寒風中,他想擁抱「她」,但被推開了。「她」感到害怕,因為心魔立起了高高的旌旗,如果不屬於彼此還是應該保持遙遠的距離。或許是因為被拒絕,他感到錯愕和受傷。也許「她」也愛過,不過愛的可能是藍溪的迷離,就像他想要的或許只是百花園裡多栽一朵最愛。
那一天,他開著車離開,經過隧道的時候,收音機裡又從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問說:「你在哪裡呢?」那個聲音一直追著,而這次他沒有再理會,他受的傷讓他無法再回頭。這個時候,遠處,在遙遠遙遠的地方,遙遠的地方有三個石像振動了翅膀從天際飛來,伸出了尖爪抓向欲留卻走的他。石像們發出尖銳的叫聲彷彿喊著,「你要逃往何方?走的話,誰來實現等待的願望?走的話,誰來擁抱失落的願望?走的話,誰來回答歸人還是過客的遺忘?」
那一天,颶風刮了一整夜的風雨,月光在風雨上方照耀著,是月缺的夜晚,念子的夢裡,她敲開了那個開滿血色薔薇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