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任職的某公司門口,有4顆馬拉巴栗樹,很高大,枝葉非常茂盛。每年夏天都會看他開花結果,果實還沒熟的時候像青木瓜,成熟之後像可可果。果實成熟的時間很長,等到完全成熟後,果實會裂開,露出裡面的種子。種子長得像扁一點的栗子,可以吃,吃法就跟栗子一樣。
每年夏天我都盯著果子看,想撿回家吃。但結局往往是在果子成熟之前,就被園丁修剪枝葉修掉了。看著躺在地上的綠色果果寶寶,就像看到兒童屠宰場,每年都只能期待明年能拿到。不過這個願望,我在那間公司待了6年都沒實現。
因為要吸收營養,所以果果寶寶們通常會長在高處或枝梢。有一年很神奇的,在我夠的到的地方竟然長了一顆果果寶寶!當下很興奮地一直摸一直摸,還順便除掉了幾片荔枝蝽象的卵,真的很興奮地期待他長大的那一天,因為他長的位置不會被修剪掉,理論上應該可以得到長大的果果寶寶。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遠不變的。啊,我忘了有一種東西永遠不會變,那就是變。在發現馬拉巴栗果寶寶沒多久,我被資遣了。臨走前,我看了馬拉巴栗許久,在心裡默默跟他們對話,也跟果寶寶說:「對不起,沒能守護你長大了。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吃飯,好好保護自己,快快長大。」
是為一顆果子擔心的我比較蠢,還是葬花的林黛玉比較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