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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僅獻給——那些曾愛上一個迴避型依戀者，卻在靠近與後退的拉鋸中消耗自己的人；以及，那些害怕親密，卻又渴望被愛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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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夜，與他之間的距離
十一月的台北，夜色濃得像杯過期的咖啡，苦澀、冰冷，還透著一絲疲憊的焦躁。
空氣裡飄著淡淡的溼氣，街道兩側的燈光映在潮濕的柏油路上，將這座城市渲染成一種不真實的迷幻色彩。
林書晴站在咖啡廳門口，抱著雙臂，眼神穿過來往的行人，落在對街那個熟悉的身影上。
沈郁凡。
他站在便利商店門口，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煙，低著頭，側臉隱沒在昏黃的燈光下。他輕吐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在空氣中慢慢消散，就像他這個人，永遠飄忽不定，讓人抓不住。
書晴看著他，不自覺地皺起眉。
她討厭煙味，卻又無法否認，這畫面有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總是這樣，安靜地站在世界邊緣，像是在等誰，又像是在躲誰。
她嘆了口氣，走上前，站在他面前：「你知道嗎？這樣很不健康。」
沈郁凡抬起頭，看到她的瞬間，唇角微微揚起：「你說抽煙嗎？」
「不，是你的態度。」她挑眉，語氣帶著一絲刻意的挑釁，「像個準備好要被世界遺忘的人。」
他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將煙在垃圾桶邊的煙灰缸裡撚熄，手指夾著煙蒂，扔了進去。
「怎麼，今天又想當我的人生導師？」
「不是。」她看著他，語氣忽然變得認真，「沈郁凡，我今天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的笑意收了幾分，目光變得深沉：「問吧。」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界線，劃得剛剛好
這句話落下後，兩人之間的空氣瞬間凝住。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手插進大衣口袋，目光掃過她的臉，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探究。
「怎麼突然問這個？」他的語氣很輕，卻透著一種刻意的平靜。
「因為你對我很好。」她沒有繞彎子，語氣乾脆而直接，「你會接我下班，記得我喜歡喝什麼，會在我心情不好時陪著我，甚至……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從來沒有缺席。」
「但問題是，你從來不說，我們到底算什麼。」
沈郁凡低頭，看著自己掌心的打火機，指尖無意識地摩擦著金屬外殼。
「書晴，」他的聲音有些低啞，「我們這樣不也很好嗎？」
「對你來說當然很好，因為你什麼都不需要承擔。」她冷笑了一聲，後退一步，「但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好。」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
這句話落下後，空氣安靜得像是連時間都停止了。
她直視著他，眼神裡沒有閃躲，也沒有猶豫。
可他卻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站著，沉默不語。
他的沉默，已經是最清楚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