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
多年前一個晚上,帶狗狗散完步,坐在大堂和保安叔叔閒聊。年約四十的他突然問我,今年八十幾了?那一刻我幾乎昏厥。天啊,我真有這麼老嗎?唯有實話實說,才六十七歲。可是對方搖頭堅持不信。不得不拿出身份證,他總算是半信半疑接受了事實。
回家後,第一時間照鏡端詳自己:稀疏的銀髮,乾澀的皮膚,時隱時現的皺紋,確實讓人覺得「八十幾」的嫌疑。
回想起十多年前一次旅行,同團一位長者竟然猜我78歲,可憐那時候我未夠六十。
還有一次在深圳,我陪九十歲的老媽坐巴士,售票員姐姐居然說,「請扶好你的老伴。」原來在她們眼裡,我也是「老態龍鍾」了。
老就老吧,這是自然規律不可阻擋。然而值得慶幸的是,上個月我做體檢,電腦判定本人的「新陳代謝年齡」為42歲。
如果有「心態年齡測試」的話,我估自己大約25、26吧!
我心裡對那位保安叔叔說:如果我在街頭犯案,被不認識的你撞見,經你報警我也一定逃之夭夭,你心目中的嫌犯八十多歲,警方怎會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