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菲力克斯選擇概括承受。卡門沒有說錯,他自己也不欣賞自己的作為。但是,這就是選擇,這就是取捨,他放棄卡門,才能得到家族繼承人的位置……以及布蘭妲。
他心裡有很多話想對卡門說,但現在不是時候,或許永遠都沒有這種時候了。
卡門並沒有立刻離開大學城,而是悲傷地在這座美麗的城市遊蕩,試著排解心碎的苦痛。
她隱約發現,似乎有人在跟蹤她——不過她隨即放下多餘警戒,因為她知道對方是菲力克斯的朋友,那個傳說中跨越她父親防火牆的駭客。
可能是因為有了先入為主的信任,當史考特在卡門身邊一坐下,卡門就放聲大哭起來。這位她尚未打過照面的男子,曾經見證過兩人的愛情,他是一個能理解她悲傷的對象。
「……我不太確定你需不需要有人陪伴,」史考特說道:「我覺得應該要,所以我就跟過來了。」
「……嗯,謝謝你……」在抽泣的空檔間,卡門虛弱地回應道:「不用多說什麼,你就坐著就好。」
史考特照辦,他靜靜地在一旁等卡門哭完,沒有多說一句話。
過了一段時間,卡門的抽泣聲終於暫停下來,是擦去眼淚的時候了。
卡門要離開前,史考特叫住了她。「嘿,等等……我還是想跟你說,其實他心裡最愛的人還是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卡門冷靜但不減悲傷地說道:「所以他做的選擇才更傷人。」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史考特說:「但你恐怕要等個一陣子。」
「等他……?不了。」卡門抬起頭來,對史考特露出看破的微笑:「我不打算留戀他,我也會有我自己的選擇。」
「那也很好,」史考特也微笑回應:「總之,我是支持你的。布蘭妲那種人遲早會被丟進垃圾堆的,你等著看吧。」
「哈哈……」聽到史考特的形容,讓卡門不禁笑了出來。「你怎麼那麼討厭她?」
「當然討厭了,」史考特咬牙切齒地說:「那女人在不同人面前是不同的個性,你相信嗎?她真的是我看過最噁心的人類……」
接著,史考特繼續講了許多布蘭妲的壞話,稍微緩解了卡門的悲傷,也強化兩人的友誼。
史考特回到宿舍,並沒有把跟卡門的話對菲力克斯再講一遍。在街頭生存的經驗,讓他對什麼話該什麼時候講有一定的敏銳度。
目前,菲力克斯眼中的布蘭妲仍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史考特多說什麼恐怕他不會聽。
不過,布蘭妲再怎麼好,在菲力克斯的心中,仍然不能跟卡門相比。布蘭妲是個可以接受的結婚對象,不是一起經歷悲歡離合的青梅竹馬,更不是能理解他內心深處的靈魂伴侶。
他只是暫時將那段過去塵封起來藏在角落,假裝看不見而已。但心頭上那份沉甸甸的重量,還是每天壓著他,讓他發出嘆息。
對此,布蘭妲並非沒有警覺。
為了鞏固自己成為海希克夫人的成功率,布蘭妲必須讓菲力克斯更愛自己。她如今已經展現一切優點,但只能換取菲力克斯的喜歡。如果要把這份喜歡變成心動不已的激情,她得再施行一點小手段。
布蘭妲打的主意,就是稍微激發菲力克斯的嫉妒心,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可貴跟搶手。她將目標瞄準室友亞倫,亞倫不但斯文帥氣,而且也從不掩飾對布蘭妲的好感,是個很適合調情刺激男友的對象。
「布蘭妲,你沒有課要上嗎?」亞倫帶點緊張地問道:「如果你有空,可以跟我一起去圖書館嗎?啊,不過菲力克斯可能會介意,我自己去好了……」
「他才不會介意呢,」布蘭妲微笑著回應,然後小小嬌嗔道:「我覺得他不夠關心我……可能是我不是他最理想的女友吧。」
「怎麼可能?」亞倫直接回應:「你很棒,你非常棒,如果是我……我是說,他應該要好好看著你,更加地珍惜你才對。」
布蘭妲回以甜美的笑容,要玩這種愛情遊戲,對她來說真的是太簡單了。
(請看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