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看著周遭人們休息的身影,個個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厭倦,了無生氣的面龐,個個年輕的臉蛋都像老了十歲,生命本來是如此的模樣嗎?
我們把自己裝在這大染缸裡,感受著困頓、憂愁、擔驚受怕,一起面對同一個相差無幾的未來,彷彿這是世界原本的法則。
也許從小就吃過虧更好,那樣就不會因為一次的摔跤而爬不起身,而讓那樣的一顆心因為是第一次破碎不知如何黏回去。
原來那些對人生、世界仍抱有熱忱的人不是天真,是深深的知道這世界的模樣,卻還是保有最初的那顆心,在我們眼裡像笨蛋一樣,但我們卻永遠做不到他們那樣,誰不會摔跤呢?
只是誰摔倒後,還能把摔過的澆拋在腦後,依然帶著最初的心向前。
當一條路怎麼走,身旁的風景還是沒變時,儘管只走了短短的一段路,卻消磨盡了心裡所剩無幾的希望,恐懼漸漸膨脹,彷彿怎麼走,都走不出這個路口。
比起平淡的生活,對於未來的必須無所求,內心的壓迫,這些讓我們置身其中卻又沒有出口的事物,讓本該充沛的生命力如墜冰窖,找不到出口,被監禁在不存在的地方。
如今在這,真心想要什麼的答案又變得如此明顯,只是一樣遙不可及。
「嘿小伙子叫甚麼名字?」
阿豆聞聲抬頭,看見一個寸頭濃眉,皮膚小麥色,身上有股說不上來的勁,現在正眉慈目善看著他的中年大哥
「你在問我?」
「對阿!我叫阿文 , 以前大家都叫我大哥,現在雖然這地方有點特殊,但還是一樣要叫我就叫我大哥吧,不然聽著怪不習慣地」
「哦,叫我阿豆就行,以前怎麼大家都叫你大哥?」
「阿豆? 行。那只是以前一群弟兄們一起打拼時,習慣這麼叫我,我是他們的頭,不過啊,大哥這名字也只是叫著,沒什麼不同,不過也都是以前的事了。」
從阿豆旁邊看去,大哥看見一個面色蒼白,身上帶著憂鬱氣質的男子,他此時此刻面容憔悴,眼下的黑眼圈重的像是好幾天沒睡了
「嘿,小夥, 趁現在睡一下啊」
「你叫我?」 那名男子聽到大哥的呼喊後微微抬頭
「對~ 幾天沒睡了?黑眼圈重懲那樣,你看你身體,感覺都沒有力氣了」
男子聽候露出一個勉強地笑,沒做回應。
「叫甚麼名字?」
「顏文」
聽著倒像個書生的名字,大哥內心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