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老花的關係,時不時覺得路過的人背影、側面很像是我認識的朋友、同事或是同學。
前二天覺得對街路邊停車剛下車的二位路人,其中一位很像我十幾年前的一位後進女同事。當時二人交情還算不錯,是一位可親的女孩。
那時猶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但是一下子自己又退縮了。退縮的念頭有幾個:1.會不會沒看清認錯了?
2.如果是她,我要講什麼呢?
3.萬一認錯人了,多尷尬啊!到時要說什麼讓下台階啊?
在這當下,那幾個猶豫念頭在腦袋裡跑來跑去之際,我跟著先生一路走去,二邊錯身而過相距越來越遠。這時打招呼的想法完全沒有了,感覺時機已過,寒暄的衝動消失了。
隨後我跟先生講:剛剛好像看到認識的人,先生問了一句話:她現在應該幾歲呢?
對啊!十幾年過去,同事的面貌應該不是我剛剛看到的樣子。
人類對面貌的記憶力其實非常強大,這是因為大腦中有一個專門負責辨識與記住人臉的區域,叫做梭狀回面孔區(Fusiform Face Area, FFA)。這讓我們即使多年沒見,也常能一眼認出某個熟人或明星的臉。
可是,往往覺得面熟,就是想不起名字,而且常常是差那麼一點點就叫得出來。
最近我還有一種情況,給物品名稱的「張冠李戴」,例如海綿刷,我突然稱它滾輪刷子。
臉熟卻叫不出名字、說錯物品名稱。這發生什麼事?我想這應該還不至於是失智症的徵兆,但必須承認腦部老化了,語言與記憶功能自然衰退變化。
這讓我想到一部美國影集,《黃金女郎》(英語:The Golden Girls),主角之一Rose Nylund(蘿絲) ,她容易分心與語言混亂,時常誤用詞彙、搞錯比喻或邏輯跳躍,但「無心搞笑」卻是創造影集中每一集笑點的關鍵角色之一。(《黃金女郎》在台灣1988年至1992年間由中國電視公司影片組引進,以中文配音方式播出。)
寫到這裡,我突然發現人腦真的很神奇,我竟然想到這三十幾年前的影集,然而卻會臉熟卻叫不出名字、說錯物品名稱。從「記不得名字」→「物品叫錯名」→「五十歲以後的變化」→「突然想到Rose」→《The Golden Girls 黃金女郎》的聯想,人腦獨特實在很難說我的記憶力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