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烈焰迷霧13
仲年把搜尋結果投放到螢幕上,螢幕上顯示的基本資料不多,
蔡昕彤,今年 25 歲,曾是南台某大學傳播系的學生,後來因不明原因休學,之後的紀錄就變成了普通的打工族,在各大商場、餐廳、百貨公司都有零星的清潔或服務員履歷,最後落腳在興光山岳商場。
「……從一個傳播系學生變成商場清潔工,這落差有點大。」日浩雙手環抱,靠在牆上。「她的社交圈很小,幾乎沒有什麼親密朋友,唯一固定聯絡的人,是一個叫江采芸的女生。」仲年點開她的社群記錄。
「江采芸?」常笑目光一凝。
「……爆炸死亡名單中有這名女子。根據她的社交帳號,江采芸跟蔡昕彤的關係很親密,甚至有點像家人。如果她親眼看到江采芸被害……那她會躲起來就很合理了。她害怕的不只是兇手,還有背後的勢力……因為她知道太多。」日浩低聲喃喃。
「欣馨說,她在昏迷前,隱約看到餐盤回收區有個人影……現在看來,那就是蔡昕彤。」常笑仔細回想爆炸案的情報。
「問題是,她到底聽到了什麼?」日浩問道。
「……這裡,有一段錄音雖然不清楚,但經過降噪處理,還是能聽到幾個關鍵詞。」
「……今晚……不能留活口…江采芸……確保她不會說話……沒用的女人」
仲年敲了幾下鍵盤,拉出當天的監視器音訊。然後是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就是爆炸發生的轟鳴。
不用說也能夠知道蔡昕彤應該是聽到了兇手計畫殺人滅口!而且,她親眼看到自己的朋友江采芸被滅口……
「這樣的話,她不只是目擊證人,她是活著的關鍵證據!」常笑語氣低沉,「如果兇手發現她還活著,一定會不惜一切找到她、殺她滅口。」
「她三天前曾經在醫院掛號,傷勢應該不輕……但之後就沒有確切的行蹤紀錄。」仲年立刻追蹤蔡昕彤的最新行蹤。
「不管她躲在哪裡,我們得比兇手先找到她!」常笑當機立斷。
「那還等什麼?來場人命爭奪戰吧。」日浩勾起嘴角。
黑貓Bar跳上桌,甩了甩尾巴,仰起頭喵了一聲,彷彿也準備好加入這場狩獵遊戲。
當他們裝備後,走到了汽車旁正要開車往蔡昕彤出沒的附近查看線索時,忽然一群人跑出來,舉槍要他們不許動。
「我們有目擊證人看到你們兩個出沒在王虹被綁架的現場,現在我以故意傷害的嫌疑將你們待補...你們兩個,居然敢做這些事。」一名菜鳥警察眉頭緊皺,明顯對他們的身份毫無了解。
菜鳥的警證上寫著「吳克理」名字,可連手槍都拿不太穩地,卻熱血的說這如同電視劇台詞,讓這個常常與警方合作的實習律師與犯罪側寫師有些哭笑不得。
然後知道了王虹被傷害送入急診室,目前生死未卜。
「長官,這是不是誤會?」日浩還是試著說理。
「逮捕他們!」這名警察不想聽解釋不耐煩地命令,指揮著警車中的其他警員。
雖然很荒誕,即便他們身上都有武器,但是此時似乎不適合拿出來,於是只好配合的上了警車。
隨著車門被關上,兩人被強行銬在了一起。警車緩緩啟動,顛簸的路面讓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怪異。在車內微弱的燈光下,賀日浩故意往楊常笑身上靠,隨著車子一顛簸,他的身體微微東倒西歪,直接靠在了楊常笑身上,笑意帶著些許挑釁。
「怎麼?身為被捕的嫌疑人,還這麼冷靜。你不覺得這樣被約束著,好像某種……情趣遊戲?」日浩語氣帶著調侃。
楊常笑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他早已習慣日浩偶爾的油腔滑調,但這種時候,這種情況讓他更加無法忍受。
「你給我住手!」常笑壓低聲音,手中拳頭緊握。
但日浩顯然並不打算就此收手,他故意在顛簸的車內,幾乎讓自己的身體不斷尋找機會靠得越來越近。每一次車身顛簸,兩人的身體接觸越來越頻繁,眼看就要越界,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怎麼,打算一直忍下去?」日浩挑釁的笑聲在車內回蕩,似乎在挑戰常笑的底線。
眼看日浩再次向自己靠來,常笑終於爆發。他猛地揮起拳頭,直接給了日浩一記狠勁的拳擊,拳頭重重地砸在日浩的腹部。
「還敢鬧?下次再動手,我就真給你來點兒意外的驚喜,我可以用我的拳頭問候你的小雞雞。」常笑低沉的語氣中帶著威脅。
「你可真暴力,這麼點小事就這麼大反應?」日浩輕咳一聲,劇烈的疼痛讓他捂住腹部,卻仍然帶著笑意。他捏了捏發痛的腹部,依舊保持著他那不拘小節的態度。
「誰叫你要亂來?」常笑語氣稍微軟化,雖然他在這件事上表現得極為冷酷,卻也知道如果自己不適當地遏制這場鬧劇,可能會引發更大煩躁感?
「你這樣打我,是因為王虹生死不明,很煩想發洩嗎?」日浩微微眯眼仍不忘挑釁道,並點出常笑煩躁的原因。
常笑難得沒有反駁,雖然生他的那個女人是自私自利的,但是畢竟是親生母親,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情緒?
這一刻兩人雖然因為被銬在一起的相互牽制,但仿佛成為了某種奇妙的默契。因為日浩這麼一鬧,常笑揍他之後心情似乎被轉移了不少....
日浩又是故意的嗎?他們的關係像朋友更像對頭的若即若離,甚至無聲的矛盾都在這樣的小動作中明顯暴露出來,可是不就是越來越熟悉才會對對方更亂來嗎?
在這一切混亂之中,他們問完情況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王虹的狀況並不樂觀,而這場陰謀的真正面目,仍然未曾揭開。
26.烈焰迷霧14
在警察局的走廊上,隨著金屬閃爍的手銬響聲兩人被押進了審訊室。楊常笑的目光冷淡,手銬冰冷的金屬感讓他感到格外的不自在,而在他身旁,賀日浩眼神淡漠的一副若無其事模樣,似乎對即將發生的一切並不驚慌。
在被警方拘留的狀況下,楊常笑和賀日用眼神彼此確定浩決定放軟態度,利用吳克里的性格與弱點,讓他無意間透露出幕後黑手的線索。
「你們最好老實交代,這次的綁架案到底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警局的偵訊室內,氣氛緊繃,吳克里雙手抱胸,語氣強硬地對著被銬在一起的兩人說。
「吳警官,你知道自己是在為誰辦事嗎?」賀日浩微微一笑,眼神溫和地看著吳克里,語氣裡帶著幾分關心。
「什麼意思?」吳克里皺眉。
「你應該也發現了吧,這次讓你來抓我們的不是你的直屬長官,而是某個大人物授意的。而且你不覺得他們讓你來動手捉人,程序上不是有點奇怪嗎?」賀日浩輕輕歪頭,語氣像是在哄小孩
吳克里沒有說話,但眼神閃爍,顯然他內心並不是沒有疑問,這時楊常笑突然開口。
「如果你真的要查,至少得查清楚我們是誰吧?你查過我們的履歷嗎?」
「……不用查,我有你們兩個資料:賀日浩...韓國高官的外孫,犯罪心理學專家;還有你是楊常笑....特戰隊退役,現在是預備實習律師...。」吳克里看著並唸完資料後,沉默了非常多秒,然後冷哼一聲,似乎想要強壓下心中越來越明顯不安。
「喲,查得挺清楚嘛!那你知道我們有一個共同點嗎?」日浩故意驚訝地挑眉。
「什麼共同點?」吳克里下意識地問。
「我們三個,都在同一間大學上課。」楊常笑嘴角微微上揚。
「……?甚麼意思?」吳克里愣住,這話題跳躍得太快,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更巧的是我當年的犯罪心理學教授,好像最近有個很特別的學生,對吧?吳克里警官知道這名學生嗎?」日浩接著補充。
「那個學生是現役警察,還特意去進修了一些高級犯罪心理學課程,據說雖然很多東西不懂卻是個很認真的學生,目標是成為刑警。」楊常笑接著補充說明。
這句話一出,吳克里的瞳孔微微一縮。他確實曾經偷偷去修過日浩指導教授的課程,因為自己對犯罪心理學很感興趣,但因為身為基層警員怕被嘲笑,一直不願讓人知道。
「你們怎麼……」吳克里下意識開口,卻立刻閉上嘴巴,知道自己已經不小心透露出來了。
「這很簡單啊,你的行為模式和專業術語的使用方式,暴露了一些線索。你在審訊時的話術,比一般巡警要專業得多,但又不像是刑偵隊那邊教的,有些語句方式,更像是我當年教授的學生會說的話。」日浩微笑又親切的說。
「所以你桌我們來到底是真的來審訊我們,還是來測驗你自己的課程學習成果?」楊常笑故意用略帶疑惑的語氣提問。
「……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吳克里的臉色變得微妙,他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放軟語氣,向自己的學長們求助。
「我們只是想告訴你,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應該不會願意當別人的槍使吧?」日浩的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讓吳克里的內心開始動搖。
「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你查過我們的資料,應該知道我們的背景,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只派你來抓人?如果這是一個真正的刑事案件,應該是刑偵組來處理,結果卻讓你這個基層巡警來抓我們。」這時,楊常笑語氣一沉
這一點吳克里其實早就有疑問。他眼神閃爍了一下,沉默了幾秒,然後慢慢站起身來,走到牆角,關掉了偵訊室的錄影設備。
「……副局長叫我來的,他說這是立大功的機會,然後我很想轉成刑警,他說把你們捉來無論有沒有問出結果,都會幫出我轉任刑警文件....但我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吳克里低聲說完,日浩與常笑對視了一眼心想:果然,是內部有問題。
當吳克里以為自己已經關掉了偵訊室的攝影機時,他並不知道,一切都已經被仲年記錄下來。藏在賀日浩袖口的原子筆內嵌有微型錄影設備,不但錄下了吳克里供出的資訊,還完整捕捉了他關閉攝影機的動作。
這支筆,是仲年在他們被帶上警車前,偷偷塞給日浩的。
被放出偵訊室後,吳克里一邊氣得摔門,一邊大步走向停車場,拿出手機撥了一通加密電話。
仲年透過技術手段,迅速鎖定了吳克里的通話對象。
「喂!你們這群混蛋,竟然敢耍我?!我好歹也是個警察,你們居然讓我去當工具人?」吳克里怒吼,聲音帶著憤怒和不甘。
電話另一頭的人似乎想要安撫他,一直說「冷靜點,吳警官,這是上面的命令……」
「命令你媽的!我他媽的這兩個人的背景,根本不是你們說的什麼『危險人物』!你們讓我去抓的是誰.賀日浩與楊常笑兩個人他們都是我教授的學生耶?
一個犯罪心理學專家!一個前特戰隊、還跟政府合作的私人調查員!你們當我是白痴嗎?!」吳克里打斷對方,語氣更加憤怒。
「吳警官,你別忘了你的職責……」
「去你媽的職責!你們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副局長到底想幹嘛?!這筆帳,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吳克里狠狠地踹了一下自己的車門。
說完吳克里直接掛斷電話,當然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行動已經被監聽。
仲年透過監聽設備,捕捉到了整段對話,並且迅速進行語音分析與比對,試圖找出電話另一端的神秘人。
「……吳克里果然是被利用的。但有趣的是,他這通電話的對象,似乎並不是副局長本人,而是另一個中間人。」仲年挑眉做出結論,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
「可見...副局長背後還有人?」常笑冷靜地猜測。
「我覺得像吳克里這麼衝動,肯定還會有進一步的動作。我們只要繼續釣魚,就能順著這條線摸到更大的目標。既然吳克里已經開始懷疑副局長,那我們乾脆來個將計就計。」日浩聽完仲年的分析後,順勢的說出自己的計謀。
楊常笑雙手抱胸,目光銳利的點頭贊成這個方式。
「你是說讓吳克里繼續發飆,然後我們順便再推他一把?漂亮,只要他繼續對副局長施壓,幕後的人就一定會有所反應。」仲年浩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玩味。
「而且我們手上已經有他的錄音了,哪怕他最後反水,我們也能反制。」
日浩嘴角微微上揚說完,接下來,他們只需要靜靜等待,看看副局長和他背後的勢力,會如何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變局。
27.烈焰迷霧15
自從那場誤會之後,吳克里漸漸地與楊常笑與日浩等人有了更多的接觸。
起初他心中還帶著些許尷尬與警惕,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慢慢地他發現這兩個人,根本不是普通人。
最年長的日浩沉著冷靜,操控情報、分析情勢,全都是一流的水準;九歲仲年駭入系統行雲流水、即使是在緊張局勢下,他的手指敲擊鍵盤的節奏依舊從容不迫,仿佛一切盡在掌握;而常笑則不同,他身上那股經年累月磨練出的鋒銳氣息,總在行動時無聲無息地爆發出來,每一次出擊都迅猛、果斷又精確,
總之這三個人都讓吳克里瞠目結舌。無論是推理案件還是現場制敵,他們都配合得天衣無縫,像一場無聲的協奏曲。
吳克里常常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底悄悄升起了某種難以抑制的情緒及敬佩。雖然年齡上,他比常笑還大了一歲(其實是小了很多歲),但不知不覺間自己卻成了他們兩個的小迷弟。
每當日浩分享破案的技術細節時,吳克里總是眼睛發亮、點頭如搗蒜;而每次常笑冷酷地解決問題、或是在行動中一馬當先時,吳克里更是眼神發直,滿臉寫著「太帥了」三個字。
有時常笑只是一個眼神掃過來,吳克里立刻像被點到穴道般,乖乖在一旁等他分析,完全沒有了初見時那種「正義爆棚」的衝勁,反而像是小狗見到主人一般,滿心滿眼都是崇拜。
儘管嘴上仍然不服氣,偶爾還會小聲嘀咕幾句,但更多的時候,他已經心甘情願地被這兩個人牽著鼻子走了。而這種奇妙的變化,也讓原本緊張的氛圍中,多了幾分輕鬆與默契。
另外一邊沒有加入這場「培養小弟或養寵物」局中的仲年,依然以心思細密發掘到一些吳克里身上有些不對勁。
因為這人雖然表面上是個剛入職不久的小巡警,但是身上的一些限量超級貴重的小配件及那份隱隱流露出自信與天生的驕矜氣質,然後對副局長中間人的態度,實在不像是普通基層警員該有的。
好奇心驅使之下仲年從調閱到的資料碎片中,抽絲剝繭地拼湊出了驚人的真相:
吳克里,竟然是亞洲首富李嘉佑的親生兒子。
這個消息讓仲年一時間都有些錯愕。那個時常在他和常笑身後屁顛屁顛跟著的小警察,居然有這樣的背景?!只是因為吳克里任性,選擇從母姓,拋開了「李家」這個耀眼無比的標籤。
家中長輩對他極度溺愛,哪怕他隱姓埋名、跑來基層從最辛苦的崗位做起,也沒有人真正阻止過。 更誇張的是,他其實今年才滿二十歲,卻假冒二十六歲的身份,只為了混在一群大人中,體驗「真實人生」。
一個天之驕子,心甘情願地穿上制服,在熾熱的馬路上巡邏、在審訊室裡喝廉價咖啡熬夜,扮演著自己設計的小角色。
仲年微微心中暗笑,卻沒有當場戳破這層假面。畢竟看著吳克里自以為「隱藏得天衣無縫」的模樣還挺有趣的。尤其是現在,吳克里一臉高傲地站在他們面前,雙手插腰,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哼,這次我也要參與行動!既然副局長耍了我,我就要親自把這筆帳討回來!」他語氣理直氣壯,眼神裡卻帶著掩飾不住的閃亮。
說著說著,他還自以為完美地隱藏了內心的激動,暗自得意自己表現得又酷又有骨氣,心想:這樣的自己,肯定超帥吧!
然而在旁邊,仲年和日浩甥舅兩個人只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那眼神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小子,已經徹底成我們的小弟了,還傻傻地沒發現自己被收編。
「你行嗎?別拖後腿。」日浩嘴角一勾,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我超行的好嗎?!別小看我!」吳克里立刻炸毛,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氣呼呼地挺直腰板。
「那就麻煩你,吳大少爺,努力加油了。我機會可以幫你跟局長說一聲你轉任的事情...」仲年則一臉溫和,拍了拍吳克里的肩膀,語氣輕描淡寫地說。
吳克里愣了一下,本能地想要說他想自己努力,但不知道為什麼耳根子卻莫名有些發燙。他倔強地哼了一聲,背過身去還不忘偷偷抿嘴笑了。
其實小少爺吳克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個大小狐狸牽著鼻子走,心甘情願成為行動小隊的「頭號迷弟兼跟班或寵物」。
隨著時間推移,吳克里已經自然而然地混進了楊常笑、賀日浩和仲年的小圈子。但這位自以為「資深」的小少爺,內心還藏著一個自娛自樂的小秘密:他堅信自己是這個小團體裡的「年紀最長」的老大!
根據這個笨蛋的推算:
常笑,看起來冷冷的、皮膚緊繃,個子又高又壯,大概也就21歲。
日浩,雖然有點油滑,但那種愛玩的氣質根本是小屁孩,充其量24歲。
至於仲年,這個每天抱著筆電、敲著代碼的小駭客,不用說,一看就是個9歲大的超級神童!
而他,吳克里假冒成25歲,自然而然就是「團隊年紀最大的大哥」了!
每次想到這裡,吳克里都會在心裡得意洋洋,覺得自己肩負著「照顧弟弟們」的重大使命。於是他時不時就用一種「老成」的態度拍著常笑和日浩的肩膀,語氣一本正經:
「年輕人啊,做事要沉穩一點。常笑,你太浮躁了,要學學日浩怎麼謀定而後動!」 「仲年,別太沉迷電腦,多去外面曬太陽,不然長不高!」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雖然假冒26歲,但實際上只有20歲。
更好笑的是,常笑、日浩、仲年三個人,早就一清二楚他的小秘密了。
只是誰也沒點破,反而默契十足地配合著他的小戲碼,時不時還刻意裝出一副「晚輩」的模樣,故意捧他。
常笑冷著臉,不說破,只在背後冷笑;日浩笑嘻嘻,三不五時用誇張的口氣喊他「哥!」,還會故意拱火; 仲年更壞,動不動就一臉認真地問:「哥,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啊?要靠你指點迷津了呢~」
每當這時,吳克里都抬起下巴,擺出一副「果然我最老成」的架勢,故作深沉地胡扯一番,說得自己都快相信了。
而三個人在背後,笑到差點岔氣。
晚間的「明.貓咪咖啡書坊」比平常來得安靜些,案件繼續進行。內包廂的門被拉上,裡頭燈光柔和,木質桌面上擺著幾杯剛泡好的熱可可與濃縮咖啡,四人圍坐一起,貓咪 Bar 慵懶地趴在窗邊的抱枕上,尾巴輕輕搖著,像是也在旁邊聽著案情會議。
「所以,這次的核心目標,是蔡小姐的行蹤。她是目前唯一爆炸現場的目擊者,而且她藏起來的理由不單純,很可能跟主謀有直接關聯。」賀日浩拿出一份列印好的報告,語氣平穩。
「她叫什麼?」吳克里還在調整自己的存在感,假裝隨意地問了一句。
「蔡昕彤,說起來是你的失職。」仲年一邊敲著筆電,一邊撇了他一眼。
「喂!你少囂張,我是接到命令來的!」吳克里立刻炸毛。
「嗯,所以你連現場遺留的目擊者都沒發現?」仲年頭也不抬,語氣淡淡嘴角卻微微勾起喊了吳克理的新外號。
「烏克麗麗。」
「……什麼烏克?!你叫誰麗麗?!」吳克里臉漲紅。
「就你啊,烏克麗麗,有氣質、聲音大、又喜歡跳來跳去的傢伙。」仲年語氣正經,眼神卻充滿壞笑。
「你這死小孩……」吳克里瞪著仲年,但下一秒又縮回椅子裡,嘴裡碎念:「我不跟小屁孩計較……」
「麗麗,我剛剛錄音了,要不要我幫你剪成手機鈴聲?」仲年補了一句,還打了個響指。
「你敢我就……我就……」吳克里氣得說不出話,只能怒瞪仲年。
「我們能不能先講正事?」而坐在一旁的常笑一臉無奈。
「正事就是麗麗太吵。」仲年一本正經地回答。
「賀・仲・年!」吳克里怒吼。
「喵~(吵死了)。」Bar貓發出一聲長長的喵,像在附議。
日浩笑著搖頭,看著眼前這個漸漸成形的團隊
嘴硬傲嬌的吳克里、毒舌聰明的仲年
一本正經卻情緒細膩的常笑
以及他自己,這個總是笑著鬧著、卻早已把所有人牽在手心裡的男人。
「好了好了,麗麗,乖一點,來,我們繼續講蔡小姐的線索。」日浩語氣溫柔得幾乎是哄貓。
「你也別叫那個名字啊!我叫吳克里!!!」麗麗,不對,是吳克里再次破防。
「麗麗。」三人異口同聲。
「麗麗哥,您來指揮,畢竟我們都是小輩呢!」
「....好吧!既然喊我哥,我就勉強答應了....」原本被人喊「麗麗」吳克理是很生氣的,但是得到這樣尊重吳克里卻又是十分高興,傲嬌的答應帶隊。
可不到三分鐘因為被仲年設計,讓吳克里念「你去觀察副局長個人網站與官方網站有否守法漏網,再報告給團隊官方網站情況」,結果吳克里憋著氣,滿臉通紅唸到十幾次都唸錯,但又不好意思承認,最後只好咬牙切齒地咆哮:「再給我一次機會啊!我會唸對」之類的這種。
這個「自認為是老大,實際上是小弟」的可愛錯位,成了他們小隊裡默契又溫暖的奇妙日常。
就連仲年在夜深無聲的時候,也會低低笑著記錄在自己的網路觀察日誌裡:
「小迷弟吳克里,今日依然堅信自己是老大,並被我們完美誤導中。狀態良好,無需修正。」
這個晚上的會議雖然亂七八糟,但也意外地溫馨熱鬧。而他們即將面對的蔡昕彤失蹤案,背後牽連的或許不只是爆炸現場的證據,更是與整個密謀系統相連的關鍵拼圖。
而這個四人小隊剛好就像不正經的破案小隊。但他們每個人,其實都有許多讓他人致命的長處:這場看似胡鬧的組合,將成為壞人眼中最棘手的一組「不可能戰隊」。
調查正式啟動,烈焰迷霧的夜,才剛剛開始熱血。
【作者的話】
第四個人出現了,不用猜也可以知道他是誰的CP,但是我們的年下攻現在還很小,第一季結束才會有結果。請大家慢慢地等待與耗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