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會幫就是不會幫,到了下班時間,佩綺的工作進度只有三成,看樣子依照天澤的計算,沒搞到晚上過十一點絕對下不了班,這人無情的要離開,直到經過看到自己的照片放在對方桌上,天澤快哭了,於是決定插手幫忙了。
「妹子妳起來,妳在搞下去天亮了也不能回家,我來吧!」
「不好意思啦班長!」「怕個毛啊,妳沒看到所有人跑的跟看到鬼一樣快喔,又不是寫字,寫字我就不能幫妳,但是打字我可以!」
「可這裡有五十八份喔!」
「真受不了那些老鳥,爭取八點下班!」
接著佩綺給天澤泡了杯咖啡,還真的八點就結束工作,接著天澤也要回家去了,不然媽媽該急死了,天澤明明做了三個月,每天都還是騎腳踏車上下班,董事長有意見了,隔天上班就把人抓去問話了。
「你幹啥騎著鐵馬上下班?」
「大哥啊,一台全新機車八萬起跳欸!」
「你房子買一買不是還有八百多萬嗎?」
「還是要節省啊,從我家到公司也才不過半個小時!」
「你從今天下班就先給我去買一台機車,錢我來出,我明天檢查!」
「問題是我也沒駕照啊!」
「那就先給我去考一張,那個一個小時就有了,你今天直接下班,剛好公司前面約三公里處有一間考照班,別跟我說連一千元報名費都沒有!」
接著天澤就去考駕照了,然後董事長給天澤匯款十萬,天澤挑了一台黑色的機車,從此騎車上下班,隔天佩綺突然被甩巴掌,天澤剛好看到,因為對方的官階比自己高,比較不方便干涉,原因好像是做事太慢又頂嘴,接著這班長被董事長叫去辦公室。
「你知道我叫你過來想幹嘛嗎?」
「不知道啊!」
「你入職也半年了,前任資料課組長因為家人需要照顧離職,你從今天開始就是組長了!」
「那我什麼時候才會有自己的辦公室?」
「呃!主任吧,只要你認真做,遲早當主任啦,主任接著就是課長囉,到時老子一定找藉口開掉那個上班都在偷看色情片的白癡課長!」
「公司你最大,幹啥不直接拿他開刀?」
「因為公司規定從課長開始都要通過董事會決議才可升上去,不是我說開掉就可以的!」
接著天澤依然認真上班,下了班回家,媽媽總是會準備好晚餐,母子倆今天突然就聊到了那個姐姐,倆人想到就有氣。
「我們兩個睡公園的時候那傢伙都見死不救,最好不要跑來拜託我!」
「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啊,好險我們都撐過來了!」
「媽今天的雞湯不錯欸,看看這雞腿!」
「傻孩子突然跑去說雞腿了,你姐她就是自私,今天即便她真的有困難了,我當媽的還是要拉她一把啦!」
「我會好好考慮!」
「看樣子兒子還是很生氣喔!」
「廢話,當年老媽生意失敗時這傢伙有幫忙嗎,我們當時更慘,國際孤兒欸!」
結果兩人話說一半,還真有通電話打來,這電話根本不認識,反正心情好就接了,還真的是姐姐打來的,當弟弟的直接掛電話,接著又打好幾次,接通後一陣髒話,天澤也嗆回去了。
「麻煩嘴巴放乾淨一點,我不是活該倒楣要被妳罵的!」
「我是姐姐欸,怎麼可以掛我電話?」
「大家都十多年沒見了,誰還記得妳的電話號碼?妳找我幹嘛?」
「借我三萬,我要繳房貸!」
「我為什麼要借妳錢?再說我真的借妳了,下個月呢?。」
「你都沒有賺錢嗎?身上都沒有錢嗎?」
「才三萬我怎可能沒有,我只是不想借妳,妳這個洞太大,姐夫不是很罩嗎?需要我幫第一次,一定會需要我幫第二次,別情緒綁架我!學妳的!」
「那你卡片借我刷一次,先讓我繳掉半年份!」
「老子的卡不外借,學妳的,再見!」
接著連媽媽都很生氣,看樣子這女兒是混不下去了,才會求助,根本不值得同情,隔天老樣子也要上班,下了班回家門口多了三個人,而且都跪著,靠近一看竟然是姐姐跟姐夫,還有自己的孫子,媽媽就手插著一副不想講話。
「看樣子洞真的夠大了,說吧需要我怎麼協助,都可以起來了!」天澤有所妥協的表示。
「我媽媽因為欠下鉅額債務,賣掉兩間房子後去租了一間三房兩廳的公寓,全家擠一起,巧巧跟星霏很不習慣,拜託了!」姐夫邊哭邊說話。
「我知道了,都進來吧,我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啦,媽也別氣了,人都來了不給他們進來傳出去不好聽!姐夫也不要哭了,我知道你責任很大!」天澤嚴肅的安慰著。
接著媽媽去冰箱拿了幾杯飲料出來,其實天澤向來心軟,看樣子這個當弟弟的決定收留這一家子了,接著很嚴肅的要開始分配房間了。
天澤嚴肅的表示:「我們家很大間,共四樓,每一樓都有兩間房間喔,一樓被我跟媽媽睡走了,那間希臘地中海風格我覺得很適合你們喔!又大又舒服又是套房,明天去買個嬰兒床就可以了!」
「那我們可以住多久呢大頭?」姐夫接著問道。
「隨便你們吧,我最受不了人家哭了,我看你那鳥樣子應該是沒工作了吧!」天澤順著其說法回應。
「弟弟你可以給上銘介紹工作嗎?」姐姐很認真的問著。
「我記得公司還缺一個白班保全,薪水大概三萬三,比你之前當警察還少,但是我不會收你的房租應該沒差,你放心我不會趕你走,一個月貼我一千塊水電就可以,明天跟我去公司找董事長,有我保你的話,你一定會錄取!」天澤很自信的說話。
今天天澤帶著姐夫去公司,董事長看到那身材又高又壯,又有在練肌肉,一看就是適合當保全,加上是自己的愛將介紹,直接一句話錄取,本來就三萬三,提高到四萬三,接著是家裡面,姐姐跟媽媽在聊天。
「弟弟跟以前差很多欸!很帥喔!」
「他半年前可不是這樣喔,又油又胖,會讓他開始注意飲食跟打扮的原因我這個當媽的不知道,反正不用問,有改變就好,他會去工作的契機就是當年老媽車禍,兩隻腳都斷掉了!」
「原諒女兒都不聞不問!」
「起來吧!你弟要是還恨你們,絕對不會讓你們住進來的,該謝就去謝妳的小老弟吧!」
「那我婆婆跟公公也可以住進來嗎?」
「我們房子是夠大啦,但是妳要尊重妳弟弟的意見喔!」
接著下班了,姐夫跟天澤一起回家,媽媽馬上進廚房做菜,姐姐也幫忙,剩下兩個男生在外面抽菸聊天。
「真的要謝謝大頭你收留我們,我們一家三個,我爸爸媽媽加起來,一間三房兩廳的公寓要塞六個人,有時候我妹也會來住,巧巧跟星霏他們真的不能習慣,我又因為工作壓力大做不下去了!」
「你們一家之前生活費一個月多少?」
「我還有在做警察的時候一個月七萬八,孝親費兩萬,剩下五萬八,桃子一個月預防針一萬剩下四萬八,我還要幫忙房貸一萬,剩下三萬八,電費兩個月繳一次大概兩千多,還要還另一間房子的貸款一萬就剩下兩萬八,我媽還常常要我的錢買股票,搞到最後家裡破產,然後我玩股票被所長知道,我才有今天!」
「死的都是小孩不是自己,你們一家盡管住下來,我不會趕走你們!」
接著晚餐上桌,大家聊得很開心,直到吃飽,姐姐跟媽媽去洗碗,姐夫幫女兒洗澡餵奶,接著約晚上八點多姐夫去看看小舅子,這人打遊戲打的可開心了,然後就去陪老婆了,隔天開始也要努力上班。
接著又過了三個月,天澤從組長升上主任了,總資歷快一年,也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其職位來到前四大,第三名是課長,第二名部長,第一名才是總經理,今天一整天這間辦公室敲打聲不斷,董事長好奇的去看看狀況。
「不簡單啊小子,你就那麼喜歡這卡通人物喔?好好的辦公室給你,可以弄成這樣,搞多久啦?」
「大半天囉,等我在升職應該不用換辦公室吧?」
「本來是要啦,我看你都弄得那麼用心,就把門牌抽掉就好!」
「太上老君找我有何貴事?」
「我是針對你姐夫來的,我發現他打字特別的快,他有做過資料建檔的業務嗎?」
「我也不諱言啦,他做過警察喔,還是偵查隊的!」
「難怪他的速度那麼快,你跟他說明天開始他就是資料課業務班長了,薪資一個月來到五萬六,至於保全我會再找新人代替!」
這等於是直接把姐夫升官,這當然是好事,本人也很開心,但是真的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接著是大舅他們落難,兩個表姐均失業,房貸繳不出來,房子被法拍,於是找上媽媽,但是媽媽說住下來要問天澤的意見,因為房子是天澤的,這人剛好跟姐夫一起下班回家,天澤一句「姐夫你先上樓」。
「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天澤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大舅啦!」大舅先開個頭。
「我知道啊!接著說下去!」天澤嚴肅的問話。
「你兩個表姐都失業了,繳不出房貸過三個月,房子被法拍了,不知道大頭你們家可不可借我們住?他們找到工作存夠錢我們就離開了!」大舅親自拜託著。
「怎麼是身為爸爸的開口?兩位姐姐不會說話?」天澤說話有點不客氣。
「注意你的態度,我們是姐姐不是你的下屬!」一位姐姐嚴肅的糾正天澤。
「就憑你這口氣我一定不幫忙,你們可以走了!」天澤下了逐客令。
「我說亦凝啊,我們今天是來拜託國峰的,態度要委婉一點啦!」另一位姐姐趕緊出聲調停一下。
「我說兒子,反正我們房間多,就答應吧,好啦媽不多嘴!」媽媽被天澤瞪了一下嚇到。
「我們當初也不是故意要一直跟你們借錢,我們被妳們兩個姐姐洗臉幾次了?現在知道我有錢了就馬上來找我?算一算我們了不起欠你們兩萬,兩萬在此,拿了可以走了!」天澤再次請人離開。
大舅基於真的需要錢,只能把錢拿走,帶著女兒離開,接著大姨就打給媽媽了,說二弟帶著女兒跑去找他們說要借住,因為大姨知道天澤的房子不小,質問為什麼沒有收留他們,媽媽只能說讓兒子接電話。
「房子的產權是我的,我愛讓誰住都可以,我就是不讓他們住怎樣?」
「那你就讓你姐夫跟姐姐住進去喔?」
「因為他們是家人啊,大舅他們頂多算親戚,很重要嗎?」
「我這邊也不可能收留他們太久啊!」
「那是你家的事,沒有我的事情!」
「你這種晚輩會有報應,一個月賺十多萬,房子又那麼大!」
「報應我等著!房子大是我的本事!」
這事情就到這裡,佩綺的工作狀況一直,都做兩三個月以上了,還是一指神功,頂多稍微快了一點,天澤的打字速度就是玩遊戲練出來的,今天中午休息吃飯,天澤把人叫去辦公室聊天。
「不簡單啊!主任你可以把辦公室搞成這樣!」
「來,這便當給妳,一人一杯奶茶,今天把妳叫來就是要傳授妳工作的秘訣喔!我們邊吃邊聊!」
「您是指我打字慢吧!」
「我建議妳可以玩個線上遊戲,這樣可以訓練妳的打字速度喔,以前我打字也跟妳一樣要找鍵盤按鈕,現在我閉著眼睛也可以打字,順帶一提我的打字速度是一分鐘一百二十八個字喔!」
「哇!不會吧!」
「這款遊戲推薦妳啦,遊戲打個一個多月後,妳的打字速度就自然提升了,妳可以試試看!資料課業務上銘妳知道吧!」
「知道啊,長的很帥可惜已經結婚了!」
「他打字速度也不慢,有打字的問題都可以問問他,我自己的提升方式是玩遊戲,至於他自己則有自己的一套,看你想跟誰學囉!」
接著吃飽接著還要工作,上銘明明做業務沒滿一個月,又被亂塞工作,都還是可以準時下班,接著也滿一年,董事長真的要想辦法開除資料課的課長,讓天澤上位,快半年當中上銘也存到錢,是有提要搬家,但天澤一點趕人走的意思都沒有,加上現在房價貴到太誇張,一間兩房的一個月也要一萬八到兩萬,於是在天澤的勸說之下姐夫還是留下來。
其實天澤還是想追求佩綺的,只是自己的改變對方都認不出來了,每次看到那桌上自己的小時候照片就在想,她放自己的照片幹嘛,難道是對自己有愛嗎?可是這女生以前總是躲自己不然就是發好人卡,這當中應該有什麼問題,天澤想到自己有過一次車禍,那一次腦震盪,有片段失去記憶,接著突然頭痛,還是不想了,日子平淡過的開心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