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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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每與伯延是在一次聚會中認識。

那天又每與同學如箏、淑卿一起回學校,參加校友活動,正好與伯延坐在隔壁;後來,淑卿突然匆匆跑來:「又每,如箏他突然很不舒服,臉色慘白,站都站不住,你快來看一下吧!」

聞言,又每匆匆起身,在一旁的伯延聽到,想著不知道需不需要幫忙?也跟著起身,打算跟過去看一看!

當他們快步來到如箏身邊時,如箏幾乎沒有反應,全身癱軟幾乎快從椅子上掉下去,又美與淑卿連忙攙扶著他,一邊呼喚他,但是如箏怎麼都沒有反應。

又每對淑卿說:「他一定又是不好好吃飯,也沒注意自己的狀況,低血糖發作,你看看有沒有糖之類的,快拿來給他吃下,應該就沒事了!」

他們都是護理人員,只是淑卿畢業之後沒有在臨床工作,看到如箏的狀況不禁慌了神,又每在臨床見過這樣的狀況,也曉得如箏有低血糖的問題,因此迅速下判斷。

跟隨他們過來的伯延,聽到趕緊到會場設置的吧檯,索要兩三包糖,快步拿給又每:「請問這個可以嗎?」

又每看了糖一眼,當機立斷對柏延說:「請你幫忙把糖倒他嘴裡,我扶著他!」

伯延立刻撕開包裝,小心翼翼的掰開如箏的嘴,輕輕的將糖倒入;倒完一包,準備打開第二包時,聽到淑卿氣喘吁吁的跑回來:「我找到糖了!」

看到伯延的動作,二話不說趕緊上前幫忙,於是又每托住如箏的身體,淑卿讓他的嘴巴打開,而柏延倒糖。過沒多久,如箏的氣色明顯好轉!

他醒來之後,看到身邊圍著人,虛弱的開口:「我......又低血糖?」

淑卿看到如箏醒來,差點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但是看到他虛弱孱弱的樣子,他沒好氣地口開:「你也是個護士吧?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你到底在幹嘛?」

如箏無力反駁,又每倒是理直氣壯的對淑卿說:「拜託,護士很難照顧自己好不好?排班制度,就算生病也必須要上班,很多學姐學妹都打著點滴工作,有時候狀況比病人不好,還不識要工作,哪有時間照顧自己啊?」

聽到同學的回答,淑卿表情訕訕,仍不甘願地說:「但是,他今天不用上班,至少好好照顧自己啊!」

又每沒有在理淑卿,轉頭對著一直在一旁站著的伯延說:「你好,剛剛真的很謝謝你幫忙找到糖!我是又每,這個病人是如箏,他是淑卿,你也是回學校參加校友活動嗎?」

「沒幫什麼忙,不用謝,我是伯延,想說來參加活動順便看一看以前的老師!如箏是吧?你有沒好一點?要不要我送你們去醫院?」伯延看著仍攤在又每懷裡的如箏,輕聲地開口詢問!

如箏擠出一抹虛弱的微笑,聲音弱弱的說:「我應該早上急著出們沒吃東西,最近又太累,所以有些忽略自己的狀況,我沒事了!很謝謝你幫忙!我等一下就好了,上班在醫院,我不想休假也在醫院!」

聽到如箏雖然聲音有氣無力,但是還能說這麼多,幾人都放心不少。淑卿直接放鬆,開始跟柏延聊天。

「你是哪一系?那一年的?我看你跟我們年紀好像差不多!」

「我是藥學系的,我是YYY年畢業的!不過我有重考,我是XXX年出生的!」

「那跟我們一樣呢!你現在在哪裡工作?」

「我在OOO醫院擔任藥劑師!」

「哦!我在學校做研究助理,他們兩個在XXX醫院當護士!」

此時,又每突然插了話:「你是藥學系的,你知道瑞瑾嗎?」

「我當然知道,他是我學姊,他是我們系學會的會長!」

似乎因為一個共同認識的人,幾人的話夾子明顯打開。談話之間,如箏的身體狀況也恢復了!他站起來,然後孩子氣的用力一跳,嚇得淑卿大叫:「許如箏,你才剛好就,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看到淑卿像是被踩了尾巴,炸了毛的貓的反應,幾人忍不住相視大笑!後來,伯延看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便告辭了!

*******************************************************************************

那一日,明蘭找到伯延,明蘭告訴伯延:「那一日,我們的父母親同時施壓,所以我們好像不得不答應結婚,但是伯延,你想結婚了嗎?」

伯延看著明蘭沒有說話,他知道明蘭再說什麼,但是不知道怎麼告訴明蘭,他的父親不喜歡他,自那一天之後,父親一次也沒有問起結婚的事,卻不停說了許多明蘭的不好,明蘭父母的不好。

對伯延來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從小到大,不論他怎麼做都挨罵、挨打,每一次都會連累母親一起被訓斥,甚至被羞辱。他知道,父親不喜歡,那麼他也不能喜歡,他與明蘭是不可能的!

明蘭看的伯延的沉默,彷彿已經知道答案,他沒有多說,只是扔下一句話:「我們就這樣吧!結婚的事作廢,我會跟我爸媽說!」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伯延目送明蘭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他沒有開口,也沒有挽留,想著:這樣也好!就這樣吧!

*******************************************************************************

伯延仍不時會回學校找老師,向老師請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因為淑卿在學校上班,所以又每休假時也會去學校找淑卿,兩人又碰上幾次,漸漸地兩人越來越認識熟悉。

後來,伯延幾乎每天下班都會去找又每,和又每吃一起吃晚餐,兩人漸漸地走道一起!

伯延開始帶了又每回家見父母,當父母知道又每來自農家,又每的爸爸就是靠天吃飯的農夫,父親對柏延說:「你和又每結婚好不好?」

父親不是真的問「好不好?」,而是告訴伯延,你去跟又每結婚。所以,伯延的婚事開始籌辦!當伯延的朋友得知新娘不是明蘭時,幾乎炸了鍋,原本他們一直等著明蘭跟伯延的喜帖,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劇情反轉。

甚至伯延朋友---月琇因為好奇,特別跑去看又每,還與又每坐下來聊天,輕聲對又每說:「你知道伯延原本有一個論及婚嫁的女朋友嗎?」

聽到這裡,又每瞪大了雙眼,驚慌失措寫在臉上,不知如何開口,只是搖搖頭。

月琇看著又美的表情,微微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最後告訴又每:「不過,你比明蘭好看多了!」然後就走了!

留下又每在風中凌亂,又每呆坐許久,努力整理所有的思緒,他真的從來不知道伯延有論及婚嫁的女朋友,不過,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伯延從不在學校附近用餐。

他沒有去質問伯延,他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問他,畢竟從來沒提過。就像,他每一次去伯延家都非常恐懼害怕,但是從來不知道如何開口告訴伯延。

他閃過無數念頭,逃婚、反悔不結婚......但是,想到老父親那一顆心------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女兒嫁出的心情,這時候說不結婚,父親得挨家挨戶告訴親戚朋友:我那個好不容易要結婚的女兒又不結婚了,他不捨得讓父親掉面子!

一晃眼,便來到迎親那一天。

迎親時,又美的母親對著伯延的母親:「我這個女兒有很多不足之處,請你多教教他!」

伯延的母親神色倨傲沒有答話,在一旁的媒人------伯延的舅媽,語氣傲慢,態度不可一世:「你放心啦,我小姑是老師,最會教人了!」

婚禮很盛大,又每親朋好又都覺得又每嫁到一個知書達禮的好人家,幾個姑姑為他感到開心;而伯延的親戚則是覺得又每高攀了,應該要知足惜福。

但是誰也不知道,結婚之後,常常也是一個女人的苦日子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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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的路都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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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生活的瑣碎,描述人生的所見,書寫情緒的糾結,描繪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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