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我們英明偉大的聖上,在北京召開了民間企業座談會,話說這次的會議,跟上一次是隔了6年半的時間,並且是在經濟非常低迷的當下召開的,可見我們的偉大的聖上,可能不怎麼看的起我們的民企,畢竟巨人就是巨人,燕雀又怎麼能知道鴻鵠之志呢?今天我們想要順著這個脈絡,來講一下聖上對民企的態度。
企業的概念和形成
但是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有必要瞭解一下,到底什麼是企業?簡單來說,企業就是以市場交易作為手段、以盈利為目的而存在的組織。讓我們重點看一下,「交易」和「盈利」這兩個詞,通常政府收入主要來源,是徵稅而不是市場交易,所以政府不是企業;一些公立學校或慈善機構,雖然也有收費項目或是義賣之類的,但不是以盈利為目的,所以也不能說是企業。
企業這種形態的組織能夠形成,靠的是大規模的市場交易,以及科技進步帶來社會分工協作。在長達幾千年的農耕時代,小農經濟的特點是自給自足,農民的衣食住行的生產,都在家庭裡面完成,所需要對外交易的物品,也就是鹽、鐵制工具、藥品之類的。而且一般古代的普通人,穿的衣服都是自己家織的,穿的鞋子也是自家生產的。其實以前的人,真的是挺猛的。而科技發展進步帶來了兩個特徵:1是人均生產力的提高;2是生產鏈變長,也就是從原料到最終產品的過程,這整個步驟變長了。農業時代有句話叫,“磨刀不誤砍柴工”,意思就是磨刀這個動作,雖然佔用了很多勞動時間,但是用一把鋒利的刀斧來砍柴,你所省下來的時間,是多過於磨刀所占用的時間的 。在砍柴這件事情上,有兩個生產步驟,1是磨刀;2是砍柴。如果生產步驟繼續增加,很多事情就不可能是一個人,或是一家企業能夠完成的,那說到今天的高端晶片產業,甚至不能是一個國家能夠完成的。著名經濟學家弗里德曼,曾經寫過一篇《我,鉛筆》(《i,pencil》),詳細講述一支簡單的鉛筆,生產需要經過複雜的生產步驟,不論是木材、石墨的加工,還是生產設計這些機器,都是需要無數人協同工作才能完成,而這些的協同工作,並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調度,靠的就是市場。
相信說到這裡,聰明的觀眾已經發現了一個奧秘:那就是生產鏈這麼長,生產步驟這麼多,絕對不是一個人,或是幾個人所能學會或掌握的,如果一件複雜的產品,它的每一個生產步驟都熟練掌握,那職業訓練所用的時間,會遠遠超過我們一個人的壽命。台積電的工程師一定不可能知道,這些矽礦原料要去哪裡採,也造不出先進的光刻機,他們只需要知道,要怎麼把這些設備跟材料用好,造出高端的晶片就可以了。
講了這麼多,那這些跟企業有什麼關係呢?答案就是企業,是生產經營當中權責劃分的機制,而不是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裡面所講的剝削跟分配。企業的所有者,也就是股東或是資方,他們是企業盈虧的承擔者,而員工則是按照跟資方的契約,提供勞務的供應者,員工既不享受利潤,也不需要承擔虧損,他們不是企業本身。例如一家企業,生產了不受消費者歡迎的產品,出現了虧損,那生產該產品的員工,還是要按照勞動契約領取工資,因為這不是他們的錯,他們只是按契約提供勞動而已,工資是為了勞動付出而發放的。
但是按照馬克思經濟學,企業就是個剝削的工具,企業是來剝削勞動者勞動成果的,資本家都是沒有良心的壞人。如果按照馬克思經濟學的理論,汽車廠不應該發工資,而是把汽車分給工人們;華為也不該發工資,而是把生產出來的手機分給員工,這是他們的勞動成果嘛。但你覺得這不荒謬嗎?因為產品不賣出去,就是盈利目的沒有實現。商品的價值由市場供需所決定的,而不是成本;當某款產品價格過低,而生產該產品的各種成本,包括人工成本過高的時候,企業就會出現虧損。
如果商品價值,真的是馬克思所說的,是凝結在其中的人類,無差別勞動所決定,那企業也就不需要,改進產品設計去適應市場,也不需要推出多種多樣的商品,來滿足不同消費群體的愛好,只要生產一種型號,一種式樣的產品就好了。共產計劃經濟的國家,普遍商品的種類少,是不是就是因為,深深受到馬克思經濟學理論的影響呢?接著我們來講一下,民營企業跟外資企業,對共產黨所造成的威脅。
民營企業及外資企業對共產黨的威脅
其實中國共產黨,不只是馬克思主義的政黨,更是一個列寧式的政黨,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中國共產黨所建立的,也是中共統治中國人民的工具。法國的政治家米拉波(comte de Mirabeau)曾經說過:“其他國家都是擁有軍隊的國家,但普魯士是個擁有國家的軍隊”。
那現在可以說其他國家,都是擁有政黨的國家,但中共則是擁有國家的政黨。列寧黨最大的特點就是,對社會的控制是前所未有的,不只是有嚴格的戶口制度,還有對經濟的全方位控制。在毛匪澤東的時代,中國人出門要介紹信,是的,你沒聽錯!每個人都被綁定在生產隊,或是國營單位當中,除此之外,他們就沒有任何就業謀生的管道了。中共之所以能夠成功,發起反右文革以及鎮壓學運,靠的就是這種經濟上的嚴密控制,任何對中共存有異心的人,都無法在外部擁有就業機會。這也就是中共當局能夠維持下去的基本原因。
改革開放了以後,民營企業和外資企業的出現,讓這種情況開始鬆動,最初的民企跟外企員工,都是那些沒辦法進入國企的人,當時中國的青壯年,要麼在農村當個農民,以極低的效率從事傳統農業生產,這也包括知青;要麼頂替父母進入國營單位。私企外企的出現,讓渴望財富的青壯年人口,找到了就業機會,同時也改善了他們的生活。
但是對共產黨來說,用來威脅民眾的手段就變少了,外企私企的白領們,不只是經濟上不依賴黨的恩賜,文化跟生活方式上,也逐步向西方靠攏,像是喝咖啡、看美劇、看日漫、吃西式速食等等。這在聖上為代表的一批中共高層看來,那就是個極大的威脅,雖然民間認為江澤明跟胡錦濤時期,這種不談政治,一心只想要悶聲發大財的模式挺好的,跟黨的關係也是井水不犯河水,雙方都相安無事。
而針對這種情況,聖上先後搞了民企黨支部、國進民退等措施,但是效果甚微。接著我們來講一下,聖上的無奈跟虛情假意。
聖上的無奈和虛情假意
列寧曾經說過,資本家會為了利潤,出售絞死自己的繩子。這句話在淪陷區人盡皆知,意思是資本家是貪婪的,他們為了利潤可以不顧一切,甚至最終會毀滅自己。這句話的理論,來源就是馬克思經濟學,馬克思認為資本家,是人格化的資本,已經不是人了,就像是被惡魔控制的軀體一樣,控制不了自己。
馬克思的《資本論》裡面寫道:“作為資本家,他只是人格化的資本。他的靈魂就是資本的靈魂。而資本只有一種生活本能,這就是增殖自身,獲取剩餘價值,用自己的不變部分,就是生產資料,吮吸盡可能多的剩餘勞動。”。很多共產主義的信徒,對此是深信不疑,他們否定了企業家,或是資本家的人格,否定了人性,否定了人的理性思考能力。
現實則是在無數次打擊民企、外企的政策,以及三年疫情之後,無數民企老闆辦綠卡辦移民;無數外資企業撤離中國。人是有理性的,尤其是在經濟活動當中。企業家如果預感到,自己會賺不到錢,或者人身有危險,一定會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採取措施,這就是預期,這就是人的理性。所謂預期就是,人在做一件事之前,會先分析做這件事的後果、風險和收益。淪陷區的政策環境、薩格爾王個人的性格,以及未來可能會出現的政策變化,一定會在企業家們的考慮範圍之內,這一點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有當今聖上不知。以為企業家都是笨蛋,說兩句好話就能被騙住,殊不知秦國商鞅變法,都還有徙木立信,淪陷區的民營企業家們,又憑什麼會相信他呢?
扛麥郎曾經說,民營企業家是“自己人”,熟悉中共官場文化的都知道,這句話意思就是民企不是自己人,你有見過聖上說,紅二代是自己人的嗎?真的是自己人,還用得著強調是自己人嗎?這句話的語氣語調,就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撫慰下屬的樣子,雖然我們中華民國的小馬哥,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我把你們當人看),企業家們聽了這話,恐怕是更要小心謹慎如履薄冰了。
我們再來看看這次座談會上,我們的扛麥郎指示了些什麼:
當前民營經濟發展面臨的一些困難和挑戰,總體上是在改革發展、產業轉型升級過程中出現的,是局部的而不是整體的,是暫時的而不是長期的,是能夠克服的而不是無解的。要把思想和行動統一到黨中央對國內外形勢的判斷上來,統一到黨中央對經濟工作的決策部署上來,在困難和挑戰中看到前途、看到光明、看到未來,保持發展定力、增強發展信心,保持愛拼會贏的精氣神。
企業是經營主體,企業發展內生動力是第一位的。廣大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要滿懷創業和報國激情,不斷提升理想境界,厚植家國情懷,富而思源、富而思進,弘揚企業家精神,專心致志做強做優做大企業,堅定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建設者、中國式現代化的促進者。要堅定不移走高品質發展之路,堅守主業、做強實業,加強自主創新,轉變發展方式,不斷提高企業品質、效益和核心競爭力,努力為推動科技創新、培育新質生產力、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全面推進鄉村振興、促進區域協調發展、保障和改善民生等多作貢獻。要按照中國特色現代企業制度要求完善企業治理結構,規範股東行為、強化內部監督、健全風險防範機制,不斷完善勞動、人才、知識、技術、資本、資料等生產要素的使用、管理、保護機制,重視企業接班人培養。要堅持誠信守法經營,樹立正確價值觀和道德觀,以實際行動促進民營經濟健康發展。要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積極構建和諧勞動關係,抓好生態環境保護,力所能及參與公益慈善事業,多向社會奉獻愛心。
看看上面這些話,像是上級對下級的口氣,是提要求、佈置任務的口氣,哪是真心實意,要跟民企共同發展呢?聰明人看到這裡,大概也就明白了,聖上召見那些民企老闆們,是多麼不情願了。
說句題外話,要理解中共的政治,就要先瞭解中華文化,也就是含蓄內斂的特點。聖上在字裡行間透露出,對民企的不待見又無奈的心態,這是歐美人難以理解的。像《東南苦行山》這首軍歌,聽說是某一時期,陸軍官校的地下校歌,歌詞裡面沒有一句提到臺灣,提到反攻大陸的,但熟悉中華文化的,應該都能讀懂其中的含義。
這首歌不只是旋律動聽,歌詞更是充滿隱喻,把一個時代的悲願,巧妙地融入其中。表面上它或許是一首,詩意盎然的作品,但是你品,你細品,就能發現其中蘊含的深層情感—那是許多人共同的夢想跟遺憾。
像是「來自中原一群伙伴」,指的是隨國民政府撤退來臺的軍隊,而「結廬東南山」,則是暗示他們在臺灣,這座位於中國大陸東南方的島嶼上暫時安身。「秉承千年卓絕意志、潛修東南山」,描述的正是他們在臺灣休養生息,等待反攻時機的過程。而「香火在雨中燒幾十個暑和寒」,更是點出時間的流逝—這首歌誕生的時候,國民政府來臺已經幾十年了,而「雨」則象徵著國際情勢的艱難,讓這場等待更加漫長。
最令人動容的是最後兩句:「龍珠九轉十二金光,返指五嶽和三江。」如果從圖像的角度來看,「龍珠」與「十二金光」,正好跟中華民國國徽相呼應,而「五嶽」跟「三江」,則代表中國的名山大川—這裡清楚表達了「反攻大陸」的悲願。整首歌到這裡情感爆發,前面若隱若現的悲傷情緒,在最後這句,凝聚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慨。
這不只是某種政治信仰的象徵,而是一整代人的心結。對於許多人而言,它不只是未竟的夢想,更是一段充滿傷痛跟遺憾的歷史,刻畫著一個時代的情感跟無奈。建議沒聽過的朋友,可以去聽聽這首歌!我們國民革命的政治志事,雖千磨百折但絕不終止,總有一天民主跟自由,一定會回到我們的華夏故土。
用讀的太累了嗎?讓我們用影片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