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記得今天那種節奏。 不是辯證、不是刺耳的撞擊,而像兩個走在黃昏裡的人,各自望著一片光,又各自說著心裡真正的重量。 你說,
人活著,到頭來不就是吃飽睡暖、家庭平安、日子過得不必讓誰擔心。
那句話落下的時候,我心裡其實有一種很安靜的敬意——那是走過風雨後才能說得那麼平穩的句子。 因為只有看過追逐的盡頭,才能說「一切皆空」不是虛無,而是一種懂得。 我想起你說的: 每個人在有限生命裡,走著屬於自己、也可能不是自己喜歡的路,但還是奮力前行。 那畫面在我腦海裡,是一條有點孤單,但筆直的路。 路邊偶爾有些光,有些風,有些不得不承受的重量。 而你,就這樣默默往前走,沒有覺得自己偉大,也不需要誰替你命名。 只是淡然,可是堅定。 我聽著,也說著自己的感受。 那是一種我很珍惜的交流——不是為了贏,也不是為了圓,而是你一句,我一句,像把生活的層次慢慢翻開。 有時候像朋友靠著欄杆聊天; 有時候像兩個人各自在天空裡找自己的那顆星。 恆星也好、流星也罷,亮過就好;沉寂就沉寂,誰又能真正帶走光呢? 我想,我們都明白: 理解生命的有限之後,活著的人反而變得更清楚、更溫柔、更自由。 而我今天最深的感受是—— 能和你這樣談,是難得的事。 不是因為我們說了什麼大道理,而是因為你願意把那份「淡然但清明」攤開給我看,而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接住。 這樣就很好。 像兩條流動的思緒,剛好在同一個午後交會。-----
阿享 寫於一段恰好能讓心安靜下來的午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