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聽到沙發上傳來一陣窸窣聲。回頭一看,陳淑娟竟然掙扎著坐起來,迷迷糊糊地開始脫衣服。

先是外套,接著是襯衫,甚至連內衣都脫了下來,最後整個人光溜溜地倒回沙發,像是要繼續睡。
林政翰瞬間愣住,趕緊別過頭去,臉頰燒得像火一樣,心跳快得像擂鼓:這什麼情況?她怎麼醉成這樣還脫衣服啊?
就在這時,一聲乾嘔打破了沉默。陳淑娟突然起身,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穢物濺了一地,還噴到了林政翰的上衣、褲腿和鞋子上。
刺鼻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林政翰皺緊眉頭,心裡又是氣惱又是無奈:這下可好,吐得滿地都是,還弄我一身,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他低頭看著昏睡過去的陳淑娟,嘆了口氣,還是壓下火氣,找了塊抹布,先把地上的汙漬擦乾淨,又拿紙巾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
可那股酸臭味實在難忍,黏在衣服和皮膚上,讓他渾身不舒服。他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心想:這樣子回去也太狼狽了,乾脆洗一下再走吧,不然這味兒我自己都受不了。
於是,他脫下上衣和沾汙的褲子,用抹布擦了擦,然後走進浴室,打開熱水沖洗起來。水流沖刷著身體,他稍微鬆了口氣,至少能洗掉這股臭味。
洗到一半,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林政翰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是陳淑娟,光著身子走了進來。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到林政翰時愣了一下,聲音含糊地說:「我……身上髒兮兮的,睡不著,想洗澡。你怎麼還在這裡洗啊?我等一下再來吧……」
林政翰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捂住自己,結結巴巴地說:「算、算了,一起洗吧,都這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脫口而出這句話,說完就後悔得想咬舌頭:我瘋了嗎?怎麼能說這種話?
陳淑娟卻沒多想,點點頭,晃悠悠地走進淋浴間。狹小的空間裡,兩人難免有些肢體碰觸。
林政翰盡量保持紳士風度,目不斜視,手腳規矩得像個木偶,心裡卻亂成一團:這太尷尬了,我得專心洗完趕緊出去,不能亂來。
熱水沖了一會兒,陳淑娟的酒意似乎散了些,她低頭看著自己,又瞄了眼林政翰,尷尬地笑笑:「對不起啊,吐了你一身……我幫你洗乾淨吧。」
不等林政翰回應,她拿起肥皂,認真地在他胳膊和背上塗抹起來。
溫熱的觸感讓林政翰渾身一僵,但他沒推開,只是低聲說:「隨你吧……」陳淑娟洗完後,把肥皂遞給他,笑著說:「換你了。」
林政翰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肥皂,小心翼翼地在她肩膀和手臂上塗抹,動作輕得像怕碰壞什麼。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把彼此洗乾淨,過程中誰也沒多說話,卻有種奇妙的默契。
洗完後,他們關掉水龍頭,用毛巾擦乾身體。
陳淑娟走出浴室,從衣櫃裡翻出一套寬鬆的運動服穿上,轉頭看著光著上身的林政翰,遞給他一件oversized的T恤:「你沒衣服穿,先套這個吧。天晚了,就在這休息一晚,別回去了。」
林政翰接過衣服,點點頭,穿上後發現有點緊,但也沒計較。
兩人一起躺上床,蓋著同一條被子。林政翰刻意保持距離,躺得像根木頭,生怕動作大了會惹來誤會。
陳淑娟卻沒那麼拘謹,躺了一會兒,忽然坐起來,把剛穿上的運動服又全脫了下來,扔到一邊,笑著說:「穿衣服我睡不著。」說完,她鑽回被窩,只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
林政翰聽到這話,喉嚨一緊,只能低低地「嗯」了一聲,不敢多說什麼。他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腦子裡卻翻江倒海,怎麼也睡不著。
陳淑娟似乎也沒立刻睡著,偶爾翻個身,被子沙沙作響。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卻在不知不覺中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陽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林政翰迷迷糊糊醒過來,感覺胸口有點沉。他低頭一看,陳淑娟不知何時枕在了他胸膛上,睡得正熟。
她長髮散亂,臉頰貼著他的T恤,呼吸輕輕拂過他的皮膚。林政翰心跳猛地加快,動也不敢動,生怕吵醒她。
過了一會兒,陳淑娟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發現自己靠在林政翰身上時,她臉刷地紅了,猛地坐起來,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得上班了,你也快起來吧!」說完,她慌忙下床,衝進浴室收拾去了。
林政翰坐在床上,摸了摸還有些發熱的臉,苦笑了一下,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林政翰起初只是把送陳淑娟回家當成一種責任,沒想太多。
但看到她醉後脫衣服時,他既震驚又尷尬,腦子裡全是「這不關我事」的想法,努力保持理智。
被吐了一身時,他心裡確實有點火大,可看著她無助的樣子,又覺得不能丟下她不管,只能硬著頭皮收拾殘局。
他決定洗澡時,完全是出於對自己衛生的考慮,沒任何非分之想。
浴室裡的意外讓他徹底亂了方寸,說「一起洗」時,他其實是腦子短路,完全沒考慮後果。
洗澡過程中,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告訴自己:這只是幫忙,不能亂想,她醉了,我得負責點。
可當陳淑娟主動幫他洗時,他心裡還是起了波瀾,既緊張又有些享受那種親近感,卻又怕自己失態。特別是連他的小毛球都被擦上肥皂時,那個激動呀!說不上來。
睡覺時,他刻意克制,甚至不敢呼吸太重,怕被誤會成「有想法」。
可是想著10公分外就是陳淑娟赤裸的身子,洗澡時的抹肥皂,真的把持不住,上帝在折磨我……,也不知道自己甚麼時候睡去的。
第二天醒來看到她靠在自己胸口,他心跳得像要炸開,既慌亂又有點竊喜,覺得這一夜雖然荒唐,卻意外地讓他對她多了些異樣的情感,特別是陳淑娟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那兩點椒紅的模樣,那個羞態,叫他難忘。
當林政翰用陳淑娟把他自己帶回他的住所時,在背後的陳淑娟正在胡思亂想,昨夜醉得迷迷糊糊時,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脫衣服,只覺得熱得難受。
吐的時候她也沒多想,潛意識裡覺得林政翰在旁邊,自己不用太擔心。
酒意稍微散去後走進浴室,看到林政翰時,她其實也嚇了一跳,但醉意讓她沒那麼在意尷尬,反而覺得「都這樣了,無所謂」。
提議幫他洗澡時,她心裡半是歉意,半是覺得好玩,沒什麼害羞。只是洗到他的小毛球,突然覺得怦然心動。好想一直洗下去,難道這就是男女相互吸引?
後來清醒些後,她對這一切沒太多抗拒,反而覺得林政翰的規矩和體貼挺可愛。
她脫衣服睡覺是習慣使然,說那句「穿衣服睡不著」時,還故意帶點挑逗,想看看他反應,心裡暗笑:這傢伙真老實,緊張得跟什麼似的,或許等一下他會伺機而動,只是怎麼一直都沒動靜?
早上醒來發現自己靠在他胸膛,她瞬間清醒,既羞赧又有點甜蜜,後來上身一片清涼,趕緊拿被子遮一下,她覺得自己好假正經,都在人家前面光身子一整晚,卻在乎這幾秒鐘?這個夜晚雖然亂七八糟,卻讓她對林政翰有了新的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