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未來的創作者不僅得與平台合作，或許也必須在平台內與有相同志向、想法相似的創作者甚至讀者組隊，發展以特定文字領域為主軸的社團、雜誌、討論群組，或任何具有「共創」性質的團體，以達成突破窘境、共榮文字的目標。
未來是屬於「一群人」的事，大抵就是這麼一回事。
創作者前景：面對變化莫測的2026，可能的趨勢與挑戰
大家好，我是Moonrogu，奇幻小說家，大家都叫我村長。最討厭只會機器人回覆的假人。
首先跟大家問候：2025，辛苦了（星盤大師調）。還記得年初的時候我曾說過：2025是最好的一年，但也是最難過的一年。
好的部分是，我一直認為今年會是個轉折年。包含整體市場環境、創作者未來以及平台生態改變；基本上如我預期的，今年真的發生很多變化。但這些變化不是毫無來由，而是在幾年前就已有徵兆，並在這一年同時迸發。
但這也是今年「難過」的主因：2025的創作者，必須試著「重新」接受與學習。重新接受世界正在改變的現實，接受遊戲規則再次翻過新的一頁，然後重新學習、重新理解。不見得一直是吸收新工具，反而更像是也更主要的，是接納顛覆過往常識的全新認知。
在這樣的前提下，創作者仍需持之以恆的創作，但要考慮的事情卻越來越多，也令心智動搖；因此這一年我相信大家都跟我一樣，是懷著揣測不安的心情度過的。
明年會是開花結果的一年嗎？來自不同領域的創作者所看到的前景，各自不一。我們很難說死今年寫奇幻小說的小說家們，明年會不會突然迸出一個可以盡情發揮的嶄新舞台；也無法肯定特定受歡迎的文字，搞不好會在AI衝擊下瞬間變得毫無價值。對於未來，我個人抱持審慎樂觀的態度。不過度樂觀，但也不會過度悲觀。
雖說沒有人可以百分之百準確預測未來，但我們仍能從當前的市場跡象來釐清與了解未來市場的局勢與個人定位，為2026做最壞的打算、做最好的佈局。
2025年：出版爭論永不消止、版權改編仍為盛行，獨立創作者繼續走自己的路
首先稍微回顧一下2025年以及從過去以來的整體情況。
如果過去一年來你是有在關注出版產業的創作者，應該有跟上這一年有關書店、書市的相關討論；如果你是每年都曾關注甚至參與討論者，更是會發現「每一年大家熱議的話題從來沒有變過」，甚至「永遠都停留在堆砌滿滿美好理想的寄望」，卻完全沒有具體措施或進一步的改革。
不過今年較為有趣的地方是，網路上開始有部分出版人士指出出版社的內部問題，而這或許回應了為什麼會有上述情況。就如最近我讀到幾篇業界編輯提到的，某些出版社其實一直都希望能夠「創新」，可是它們卻不願意給予資源讓底下的基層盡情發揮；而這就導致出版產業裡一群懷有理想的人士，硬生生被消磨熱情。
這股聲音到目前為止，看起來在整個出版議題上似乎有些微小，對於書市的撼動力顯然也相當有限；然而，它卻根本指出了出版產業的僵化問題：觀念。
出版產業的觀念老舊、固守於過去書市鼎盛的輝煌，卻對時下時代牽起的環境變化毫無知覺。消費者不再買書固然是一回事，然而出版社本身看待書（以及相關工作者們）的態度，卻也決定了實體書籍在消費者市場上的命運。
書市問題，也進一步延伸到實體書店的存亡。
邦諾不敵數位潮流衝擊，自2012年業績直線下滑，2019年被避險基金收購，找來在英國經營獨立書店、大獲成功的詹姆斯‧鄧特擔任執行長，希望挽救邦諾帝國。鄧特大刀闊斧，打破連鎖書店門市千篇一律的經營模式，利用防疫關店期間，對各分店進行整修和現代化工程，轉型成為各地區民眾量身打造的獨立書店。
在今年有關連鎖書店、獨立書店收攤的討論聲中，有人舉出美國邦諾書店（Barnes & Nobel）為例，試圖從在地化、選書等角度來反思臺灣本土書店的永續經營問題；然而根據我的印象，過去數年來在臺灣開張的獨立書店，大半都朝著社區書店的定位發展，而每家書店也的確都有獨到的選書品味；可是即便如此，獨立書店生存依舊艱辛，甚至在最近一兩年有不少社群討論度高的書店陸續收攤。
要感受書市衰退，實體書店或許是最為骨感的例子。因為單從一家書店的興衰，你能確切體會到「書越來越難賣」；而尤其當收攤的書店甚至還是大企業旗下的連鎖書店，這份感受更是深重。
雖說書市問題似乎讓文字創作不太好過；然而在近年，市場其實正熱衷於影視改編。出版社、跨領域產業乃至於政府文化單位，都將注意力放在本土創作，聚焦挖掘「好故事」。因此我們在最近幾年可以看到，部分出版社旗下的小說平台，不僅重新舉辦提供獲獎保證出版的創作競賽外，還有可能得到影視甚至是漫畫、音樂劇等形式的改編機會。
至於專注於補助與挖掘，卻疏於積極培養市場，那又是另一個議題了。
不過談到書市衰退，許多網路創作者其實早在2018年以前就放棄實體出版途徑、轉而投身網路寫作；只是在當時僅有小說平台以及部分遊戲論壇、PTT有此發表環境。在2018年後，商業寫作平台如方格子、後來的CxC陸續壯大問世，「數位文字市場」、「數位內容市場」才成為一條嶄新的道路，也連帶讓網路創作者受益。
內容平台的出現也同時帶來新穎的概念：一開始是「內容有價」，接著是「個人品牌」。在2022年前，內容有價旨在以文字訂閱制、單次購買等制度，來實現「寫作變現」的願景，並且強調創作者無須經過出版社之手，自己就能當起老闆開張設店，做起販賣文字（價值）的生意；後來隨著社群高度發展、資訊速食化越趨鮮明，注意力成了稀缺資源，透過品牌來強調個人權威的觀念應運問世，也就有了個人品牌的觀念。
- 內容有價（2018至2022年）：打造文字落地的自由創作環境。協助創作者不需經出版社之手，即可實現寫作變現、文字有價的願景。
- 個人品牌（2022年後）：因應時代趨勢下所產生的觀念。將創作者視為獨立品牌，強調人格面貌、品牌印象，藉此反過來提推好內容的價值。
從2018到2025這七年間，內容平台、網路創作者透過彼此合作無間的默契，證明了揉合內容有價與個人品牌的可行之路，也為廣大過去不受出版途徑歡迎、對創作頗有想法的創作者們指引明燈。
從追求「優質好內容」到重視「趣味與印象」
如果你曾注意到的話：大約在兩、三年前，社群龍頭META大改造了旗下Facebook、Instagram的演算法。從過去注重粉絲按讚的曝光率，徹底改為亂槍打鳥式、以興趣為導向的運作模式。
這項改動在當時讓絕大多數的社群創作者、網路公眾人物哀號不已。原因就在於他們長年累積的粉絲數變得毫無意義，即使想方設法花式寫貼文，追蹤、按讚的讀者就是看不到；可是與此同時，這項改變卻也讓人們更容易接觸到「可能感興趣的內容」。使用者的頁面不單會顯示人氣極高的粉專、真人帳號；有時候也會出現中小型粉專、個人帳戶的貼文──這就是演算法試圖要「試探」使用者的興趣，以便在之後陸續「推薦」更多相似內容。
為了順應早已不可逆的潮流趨勢，同時意識到勾起使用者興趣背後有更可觀的流量商機，科技巨頭再一次改變了演算法的推送規則。於是，現今的社群媒體已不再慢慢等待使用者行動才有所反應，而是改以較為激進且趨近於強迫、誘導性的資訊餵食，迫使使用者接觸過去未曾想過會去觸碰的內容，讓人們在渾然不覺中「被動」產生興趣。
無獨有偶：現已更名為X的Twitter，也將社群顯示邏輯悄悄改為興趣導向。現在你只需要隨便點一篇貼文愛心，隔天一早，你就會看到大量的相似內容被推到面前；原本就有類似機制的Youtube，則是在既有基礎下，積極推動Shorts創作。Short背後的推薦邏輯，顯而易見完全是仿照Tiktok模式運作。
會有這些變化，主因在Tiktok（抖音）掀起的短影音潮流令各家科技巨頭大感威脅。為了避免被短影音分食市場，即使手段粗暴，也要用急煞車轉彎的方式大幅度改造旗下平台的演算法，以便跟上趨勢。
其實正是「注意力競爭」。
注意力競爭並不是新穎的概念，也不是近年才產生的現象；而是早在智慧型手機問世、社群平台隨之普及化後，就已然成形的態勢。
內容有價何以演變至此？就如我在本書反覆強調的趨勢變化、環境使然；這是整體世界在盤根交錯、細緻散佈的多項因素，隨著時間蔓延、侵蝕後所產生的質變。從最明顯的數位娛樂取代實體書，到智慧型手機與社群平台以細膩延綿的節奏逐步改變人們吸收資訊的習慣；它們老早就在為當今的市場樣貌鋪陳伏筆，只是我們在過去尚未察覺罷了
──寫作碎碎唸〈我怎麼看待「內容有價」？〉
短影音的流行讓科技巨頭意識到，能在短時間內刺激感官、勾起興趣的影片正在大肆掠奪人類的注意力。如果不趕在短影音侵蝕到自家產品以前用相同手段鞏固使用者，那它們很可能會在瞬息之間在這場名為注意力競爭的戰場被擊垮。
演算法的改變，理所當然令注意力競爭延燒到整個網路世界的創作者們。
大約在2022年以前，原本只要端出品質夠好的文字、影音、圖像創作，其實還是能在各大社群、內容平台獲取可觀的流量；可是在短影音正式入侵、打響注意力競爭之後，「優質好內容」瞬間被海量「中低等級以下」甚至是「劣質內容」掩蓋能見度，而且這股現象遵循著過去網路社群生態鋪下的資訊速食文化，以更驚人的速度蔓延開來。過去唾手可得的優質好內容竟被悄悄替換，而早已習慣速食資訊的人類無從察覺，潛移默化下就這麼接受並習慣了。
也大約是從這時候開始，內容市場將過去強調「內容有價」的重心轉往「個人品牌」發展；主因就在於，人們不再那麼在意內容的優劣（或者可以認為，劣質內容的市場被開鑿出來，因而形成這副景象），他們更希望看到的是任何能立即勾起興致的目標。作者的人格面貌、品牌的強烈印象，便在這股趨勢下就成了最鮮明搶眼的面向。
「笨蛋！AI的重點不在內容生成！」談AI即將掀起的革新巨浪
過去我在方格子沙龍一再強調，AI的重點從來不是只有內容生成，內容生成不過是最末端也最舉無輕重的技術成果展現。內容生成並不是完全左右內容市場全局的核心；相反的，真正值得我們關注的是，在內容生成背後這龐大的AI技術邏輯，正在從哪些面向逐漸侵蝕各大產業結構、人類社會的文化生態、乃至於我們的生活日常──AI帶起的改革將是全面性的。
因此，一直以來許多創作者甚至是其它產業的工作者出於對「內容生成」的威脅而憂心「AI會搶走自己的工作」；雖說算不上無稽之談，但歸咎方向完全不正確。
假設今天AI會搶走任何人的工作，那麼關鍵絕對不在內容生成；而是缺乏對AI理解與運用，無法從AI趨勢中找出自己能夠掌控並強化的優勢。
雖說如此，直到現在AI究竟會如何撼動世界、又將如何改革人類社會，目前來說還是相當模糊的；這是因為我們尚未能完全掌控AI的成長能力。儘管這幾年來AI進步飛快，但也正因此，AI的可能性遠超想像、難以預期。
不過我們仍能從科技巨頭逐步佈局AI的行動上看出些許端倪。
眾所皆知，Google是搜尋引擎龍頭。所有我們需要知道的資訊、知識或任何內容，幾乎都優先透過Google搜尋；過去以來，人類社會對Google的高度依賴，使得Google主導了網路世界所有內容的生殺大權；也正因為Google擁有如此充沛的內容資源與操控權力，要將內容運用到自家AI「Gemini」可說是易如反掌──我們現在只要到Google敲下任何關鍵字並搜尋，都能看到Gemini趕在我們往下翻閱各大內容網站以前，先一步把它「蒐集」的資料彙整成完整資訊。
Gemini的應用便是AI滲透人類社會的活生生例子。自從Gemini誕生並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出現在搜尋引擎首位當下，就注定了人類將自然而然地接受並適應Gemini的陪伴；再過一陣子，Gemini就會改變人類使用搜尋引擎的習慣。屆時你會發現，人們不再積極翻閱搜尋頁面上的所有結果（內容網站），因為Gemini為使用者包辦了所有資訊（並且這些資訊全都來自各大內容網站）。
Gemini只是整個AI影響力的冰山一角，未來類似的情境只會多不會少；而這也將印證我過去說過的：整個人類世界將會無條件接受AI的存在。即便它在當前存在不少爭議，但很遺憾的，在那個全人類都視AI為理所當然的世界，這些爭議也將無聲消弭，因為它們將被反過來視為阻礙人類進步的無用道德心理。
聽上去很悲哀，但人類世界的運作核心一直都是以利益交換為主。任何資訊、知識、內容，在AI的淫威下，只會成為利益交換下的籌碼。
如果你問我要如何反制AI科技對創作乃至於人類文明社會的破壞──其實誠如前所言，現代人過度聚焦在AI可以做到什麼，但AI無所不能，它們能做到什麼不是新鮮事。問題是誰能讓它們做到，而且做得很成功──我能打包票，AI戰爭絕對是科技巨頭的戰場。在這座戰場上，你也只見得到科技巨頭。任何號稱「新創」的AI新興科技只會被秒殺，因為它們就算能端出有創意的AI運用方式，也很快會被科技巨頭整碗端去做，而且做得更成功。
因此，我想或許可以從觀察與警惕科技巨頭的動向，並從中找出我們的角色職位，藉此發揮自身影響力做起──其它領域我不確定，但單就創作者這一身分，我認為持續書寫，並寫出能讓AI反過來替你效勞的文字與品牌，是按照現行遊戲規則當前可行的行動。
沒有錯。即便「好內容」在這個資訊浪潮與AI科技肆虐的世界不容易被看見，可它卻依舊重要。
至於如何讓AI效勞？可參考方格子CEO翁David的文章：
（可不可以寫完整點讓我比較好引用😒）
創作者與平台合作打團體戰！未來是屬於「一群人」的事
其實從短影音衝擊各大科技巨頭進而改變演算法規則，到後來AI再度掀起另一波競爭與革新，我們可以發現創作者在這股趨勢下顯得越來越弱勢：
- 演算法影響創作者與內容的能見度
- 大量AI產製的中低等內容吞沒網路世界
- 以Google為首的科技巨頭讓AI積極介入搜尋引擎、社群平台，可以預期創作者就連在這些途徑都不易被看見
而不光是創作者，其實就連內容平台也深受影響。
在過去，寫作平台、小說平台等內容平台的存在意義，是營造內容有價、可自由建立文字品牌的創作環境；但在前述多方面威脅下，內容平台自身也正面臨生存困境。
為了應對威脅，內容平台不得不逐年調整平台架構與經營策略。就拿當年短影音掀起的注意力競爭為例：演算法規則改變，讓像方格子這樣主打綜合多元的內容平台大受影響。不僅在社群平台不受青睞，搜尋引擎方面也因Google出手打擊內容品質與精度不足的內容網站，流量受到牽連。
到了現在，內容平台不僅得應對演算法，還多了AI問題要處理。就像這一年來，各大網站平台都已經展開競逐「AI信任度」的競賽，比較誰更能取得AI信任、成為AI優先參考的網站來源。（舉Gemini為例：受Gemini參考資料的網站，會在搜尋結果頁面右手邊被列出，而這將間接產生導流。）
可以預見的前景：意圖自架站獨立經營的獨立創作者會更難生存。原因是他們不僅得煩惱SEO排名，現在還得面對更加激烈的AI信任名額競爭，並且對手全是擁有豐富內容與資源配備、且早已摩拳擦掌做好準備的各大內容網站；除非本身是早在社群或特定專業領域建立威信的創作者、公眾人物，否則僅靠自架站會經營得非常辛苦。
各大內容網站也將有顯著的策略轉向，而從過去強調內容有價、到後來開始主張品牌化優先的變化來看，這早就是現在進行式，也完全印證我當年在《平台寫作倖存手札》的說法：
這其實是包含寫作平台在內整個內容產業都在面臨的困境。為了克服困境，寫作平台也適時在調整營運策略，甚至不惜定位轉型；所以到目前為止，我雖然談論的都是既存的觀念，但難保在你讀過這本書的一兩年後，整體環境大風吹，寫作平台從架構到服務發生劇烈的變化──平台寫作倖存手札〈選擇與經營：在寫作平台生存下來吧！〉
在接下來的2026，創作者必將與內容平台同舟共濟。
內容平台一直以來與創作者都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內容平台仰賴創作者提供內容，以便平台能夠對外宣傳、展示，強調自身平台的市場定位與文化價值；對於創作者而言，內容平台則是跳脫以往實體出版的規制，尋得另一片希望的天地。在內容平台，創作者能恣意書寫、發表、經營文字。兩者的合作關係不僅在2020年替文字內容出路打下穩固基礎，也在日後數年完善了以文字為主的數位市場全貌。
演算法與AI的衝擊所造就的嶄新態勢，首先直接否決了缺乏內容資本、沒有社群基底的創作者獨立經營的可能性。因此比起耗費龐大資源冒險，找到一家可以信任的內容平台棲身，或許才是相對安全穩定的決定。
內容平台也將更加依賴創作者的內容，因為內容平台需要大量優質的好內容取得AI的信任；尤其當內容平台本身也承擔被AI生成的低劣內容灌水風險，它們對好內容的需求只會更高更多。
在這一方面相當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內容平台內部，也有著創作者「難以被看見」的常見問題。而當內容平台的規模不斷擴大，平台方無法再僅依靠人力評選優質好內容時，難以被看見的問題也將日趨嚴重。因此，未來的創作者不僅得與平台合作，或許也必須在平台內與有相同志向、想法相似的創作者甚至讀者組隊，發展以特定文字領域為主軸的社團、雜誌、討論群組，或任何具有「共創」性質的團體，以達成突破窘境、共榮文字的目標。
未來是屬於「一群人」的事，大抵就是這麼一回事。
出版與書市的議題、注意力競爭、AI全面性影響人類文明社會……我們可以預期在接下來的2026恐怕只會層出不窮甚至越演越烈。要想在這股風暴站穩腳步，除了如我強調，創作者最好展開積極行動，與可以信任的同伴攜手合作以外，持續察覺世界、體認現實、瞻望趨勢，也必不可少。
審慎樂觀，做最好的準備，就是迎接2026年最好的方式。
寫下2025年最後一篇文章，獻給還在迷茫、或者與我一樣仍在死命掙扎的寫作倖存者。
如果問起創作者的宿命是什麼，那或許就與我個人的寫作人生一樣，永遠在困境裡不斷掙扎、尋求希望。儘管未來總是一片晦暗，但偶爾還是會有微光指引去路。
現實的殘酷，總是令人灰心。然而，也正因為被迫面對現實，我們才能在艱險中找出自己應該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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