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散文|千紙鶴|第二卷:主題狙擊鏡|第01篇|種族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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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是種族歧視?

  「種族歧視」一詞,拆開來看就是「種族」與「歧視」,因此,問題的本質就顯現了,首先是「種族」為何成為問題?「歧視」代表的意義為何?若是先行對這兩個提問有基礎的了解,就能夠從中找出根源意識的生發如何產生?以及後續發展的脈絡該如何被觀看與詮釋。

  先從「種族」問題開始探析,所謂種族,指的就是「身分認同」的概念,簡單可以分作「外在特徵(如膚色)」與「內在現象(如文化)」兩種歸屬。一般而言,外在特徵容易被觀看者辨識出來,內在現象的表現則不一定明顯可被觀看者察覺。

  對於產生問題者,無論是外在或內在都有可能成為對象,原因在於「認同」意識具有強烈的分界意味,其根源來自於人類群體形成的雛型是為「保護」與「狩獵」而生成的結構,進而才有後來的聚落與國家的出現。因此,人類聚族生活的慣性成為演化必然的現象。由此可見,種族意識是以身分認同為生存基礎(防衛與攻擊)的集體無意識構成。故而,仰賴「分界」的明確成為人類意識自我設限的本能。

  隨著知識進步,「分界」的作用越來越淡薄,不過,始終無法消除「分界」的存在。並且其「分界」隨著人類社會的擴張與交流,也漸漸演化出各式各樣「身分認同」的可能現象。若要廣泛詮釋,例如:愛麵族(喜愛食用麵類食品的群體)等等分類皆從屬之,都有可能導致「歧視」的產生。

  再來,關於「歧視」的問題,源自不同解讀的觀看而造成的「異質」現象。這是個人的自我心態作出的判讀與行為,可能與過往經歷相關,以及周遭環境的影響,甚至是間接理解的認知都有可能形成「異質」的觀看。通常社會意識會產生「多數決」的作用,讓歧視成為隨著多數決而定的結果。不過,歧視的是否產生最終還是需要仰賴個人的素養與選擇。

  「歧視」大多屬於負面用詞,但也有正向的用法,端看對待事物的本意與對象的性質而定。例如歧視身障人士屬負面,歧視凌弱者屬正面意義。然而,種族的歧視應屬於負面作用。此外,與歧視相對的就是平等,值得注意的是「平等」不全然等同「公正」或「正義」(關於正義,以後有機會再論)。

  總結以上,「種族歧視」是指針對「身分認同」以外的對象施行「不平等對待」的行為。因此,掌握了種族歧視的字詞詮釋的根源理解,就能夠進一步探究種族歧視觀念的發展如何對世界帶來衝擊。


種族歧視的發生與發展

  「種族歧視」帶來了「偏見」,也就是說,種族不只是一種「區分」的手段,更是演變成為「利益」與「權力」的象徵。歷史上最顯著的例子就是「德國納粹屠殺猶太人」、「美國黑奴制度」。關於這兩個例子的分析與討論相當多,主要還是凸顯出「利益」與「權力」的界線劃分導致失衡勢力的迫害與欺壓。當人心失去「同理心」的態度,就容易發生類似「階級」落差的印象,在身分認同的認知驅使下,搭配現實利益與權力的影響,就會生發歧視其他種族的問題。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種族歧視」已然演化為「集體潛意識」的慣性,天生的防衛機制與利己作用深刻地烙印在意識深處成為不知不覺做出「分別心」的判讀。即使時代演變越來越民主自由且知識學習越來越深廣,透過知識的力量可以漸漸消除「區分」的意識,進而強化「同理心」的概念與實踐,只是,「種族」的自我優越是不容易被化消的存在。以美國白人與黑人的身分認同條件而言,白人不斷被灌輸種族優越的觀念,黑人則受制於奴隸史觀的經歷而被視為貧窮落後應該被貶抑的種族遺傳。至今,仍不時可以在「世界領袖」的美國看到黑白種族發生種族歧視導致的大規模衝突的現象。即使世界不斷呼籲種族平等,但是,大至東方世界與西方世界的區分,小至客家人、閩南人、原住民等劃分,都是一種「歧視」廣泛論述的範圍。

  回顧台灣二二八事件的省籍衝突,不只是種族歸類的問題,也是國家意識、政治選擇與歷史經歷的相互作用,也可視作「種族歧視」的延伸現象與發展。其背後代表的認知矛盾與群體認同,顯然深受國家情結操弄。故此,「種族歧視」的發生,是人類歷史必須積極面對的教育核心問題,也是人類存在最大衝突現象的根源所在。必須從源頭意識徹底根除,養成「同理心」的心態,實現大同世界的理想。


翻轉「種族歧視」的影響

  世界各地的種族歧視引發的種族衝突,都是以群發性的意識在個人行為上做出作用,因此,獨立思考的精神與態度有助於消除「歧視」生發的種種可能。甚至,可以將「種族歧視」翻轉為良善或有利於助人的面向。利用種族優勢而區分,將種族與生俱來的優質能力發揮成有益世界發展的動力與支持,也是一種可實現的轉變與演化可能。例如:黑人的運動能力較為優質已獲得科學證實,因此NBA就成為其活躍的空間,並且帶動公益活動的舉辦,讓身分認同產生良性互動與影響。

  因此,不見得只有「消除」一途可以解決「種族歧視」引發的負面效應,也可以善加利用「翻轉」的概念與方式,讓「種族歧視」成為正向發展的力量。不過,要注意凡事都需要平衡,過與不及都有可能導致各種衝突與不滿的產生。故此,「教育」的實踐仍是翻轉的主軸作為,無論是學校、家庭或社會國家,都應培養正向且正當的言行讓「種族」不再是問題與區分,然後再度形成良善的集體無意識,讓人類的生存發展走向和平健康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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