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期間的納粹高官海因里希·希姆萊(Heinrich Himmler),認為挪威人金髮碧眼的長相有助於納粹政權宣揚雅利安人優越論,將優生計畫「生命之泉」(Lebensborn,英譯Fountain of Life)大舉擴張到挪威,此計畫旨在透過挑選父母,產出「種族純粹又健康」的雅利安人後代。而位於挪威的「生命之泉」接生了8,000至12,000名嬰兒,遠高於其他殖民國。
從自由主義者狄鮑(Cornelius de Pauw)在1770年時於《美國哲學研究》中的主張,可大略知道當時白人對於其他民族的貶抑思想。他提到:「(歐洲人抵達)三百年後的今天,印第安人還是完全不會思考。他們的基本特質就是愚蠢麻木。他們是如此懶惰,以至於完全無法學習」,美洲原住民「缺乏活力與耐力,性生活冷感而變態、生育力低落、毛髮稀少、壽命短且多疾病與怪癖」。他也宣稱「從合恩角(Cape Horn)到哈德遜灣,整個美洲沒出現過一位哲學家、學者或思想家,值得在科學史上記一筆,或曾經對人類有過貢獻。」
即便在現今崇尚「人生而平等」的時代,種族主義言論仍不絕於耳。英國利茲大學族群及種族主義研究中心(Centre for Ethnicity and Racism Studies, CERS)的羅教授(Ian Law)認為,現時需要一個全面並有待修正的基本認識和理論框架,才足以了解及解釋地球上發生的種族問題。 消除種族主義並非抹去各民族的文化獨特性,而是在自豪於己身文化之餘,擁有同等的寬容對待其他族裔的人。身為一個黃種人,我們同樣處在「生而為罪」的歧視中,但我們一方面自卑著說英文時有台灣口音,一方面又歧視東南亞移工。期望哪天,我們能自豪於本土的文化,也有包容其他族裔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