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福有福

昨天離家很近的炮聲嚇到了雞蛋，她縮在窩裡渾身發抖。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心跳如擂鼓」，而且我聽到的不是我的心跳，而是雞蛋的。 我以為雞蛋不怕鞭炮，過去迎神隊伍經過，放著一連串劈哩啪拉的鞭炮，雞蛋只有稍顯警戒與好奇。

昨天的炮聲，是很響亮渾厚的單顆炮聲，「蹦」與「蹦」之間沒有規律的頻率，無法預期。 我把她的毯子蓋住耳朵，包住她的身體。 待炮聲停了一會，我到客廳把電視打開到很大聲，增加背景音，再弄排骨給她吃，試圖轉移焦點。 幸好這個方法有效。

初一早我起床靜坐、瑜伽、大休息。 下午帶雞蛋出門散步一大圈，順路經過家附近的咖啡館，竟然有開，進去買了一包咖啡豆。 托朋友Katherine的福，雞蛋之前已經探險這家咖啡館兩次了。 昨天進去雞蛋非常自在。老闆家有一隻同色的拉布拉多，叫妹妹，但狗狗並不會帶到店裡。 續散步到小公園，和雞蛋去玩了溜滑梯，溜下來才發現梯面髒髒的，屁股也中鏢了。快步回家洗衣服。 今年法鼓山的春聯寫著「培福有福」，瑜珈老師Alice發了法鼓山出版的小冊子，收錄著聖嚴法師的文章。 通常勸世文會帶有說教意味，或是說教的人顯現出高人一等的倨傲姿態，我是反骨之人，很難領受。 然而聖嚴法師的文字有種實在的底蘊，字字樸實，卻深深打動我。 沉澱之後，慢慢了解自己前陣子的狀態，簡而言之是感到「不夠」。 因為不夠，想要用外在的東西來填補，除了顯現在購物慾，也在生活的其他面向展現。 最明顯的是在學習瑜珈上，報名了這個那個課程，體位法、解剖學什麼都想上。瑜珈課程大多所費不貲，戶頭數字也快速減少。 當然上課是有收穫的，學習也是好的。 只是背後的動力到底是什麼呢？ 漸漸明白了什麼是「空性」，每件事物都是中性的，是我賦予了它意義，讓它為我所用。 有位格西舉的例子是筆，對人類來說，這是可以書寫的物品，但對於狗來說，它就只是拿來磨牙。 我看見，「學習」也是中性的，只是大多被視為正面意義，然而，我卻看見了自己在學習背後帶著的言外之音。 從小到大，我學會的是不斷累積，累積錢財、知識、專業技能....，這個模式會在其他層面顯現，像是瑜珈墊上。 瑜珈說要練習「精進、不執著」， 但大部分時間，我比較多是在「怠惰、焦慮」和「精進、焦慮」之間擺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