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19|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誰會接住掉落的我

    中午醒來,我開始哭泣。憂鬱籠罩心頭,化作沒有理由的眼淚。向公司請了假,請男友開車帶我回家和吃飯。少了工作的壓力,稍微寬了心,眼淚收了起來。
    昨天同事和我談論著我們照顧的其中一名學生,她患有憂鬱症以及一些異常人格症狀。她談論著在會議上,內部主管們如何看待這樣的學生,以及能提供什麼樣的機會。事實上是拒絕的。同事視這樣的學生為不定時炸彈,並說無法預料她們的行為,和如果發生什麼事沒有辦法負責等等。我聽了很難過。我想像在我需要幫助時,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我是一顆不定時炸彈沒錯,但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就因為照顧困難,承擔風險大,而將需要的人拒絕,我不確定這是好的決議。以身為精神疾病患者,在還能「正常」上學、和人交際、生活的狀態,這已經是最好的狀態。如果其他資源不願介入協助,就只能指望學校能夠提供資源和協助,否則在這孩子掉落之時,有誰能接住她。
    想起大學時,我掉落時,唯一的依靠是諮商中心的諮商師,和她相談有三四年之久。一直到最後面生輔組的教官才來抓住我,然後認識的一位教授跑到宿舍帶我,才結束我把自己關在宿舍裡,並企圖自殺的局面。後來,就被家人帶回家了。
    當老師打開門時,我的眼淚瞬間噴出來。
    謝謝你們當時為我趕走黑暗,迎來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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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憂鬱症患者,是職涯諮詢師,也是新手媽媽。 和憂鬱症相伴十多年,有很多故事和體會。由於太熱愛助人解決問題,命運牽引,成為了一名職涯諮詢師。目前成為新手媽媽滿週年,媽媽的故事醞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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