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台灣獨立,各個作者之間的看法或有不同,例如林濁水對於台獨的看法認為舊金山和約簽訂時是韓戰的背景,台灣的地位未定是無可厚非,但戰後到90年代兩岸的事實分力長達半個世紀,各自有統治政府也不具有隸屬關係,獨立就成為事實。同時在台灣也有國會、總統的選舉,實現了自我統治的民主體制,民進黨的1987《台灣主權獨立的決議文》認定的台獨、國會全面改選與總統直選之間的連動,使得民主化的自我統治就是台灣獨立的實現,而國際間的承認與否則非法理問題,而是政治現實的問題而已。而許世楷在《衝破言論自由的紅色封鎖線,主張台灣獨立》也是持相同的利場,並且還提到外國人進入我國必須遵守法律且需要簽證。而在《台灣建國之路始於「生活在一起」》中顏銘緯與柯汎禧對談提到文化主體性是在經濟、政治以及學術之下的基礎,而所謂的文化則是共同生活的渴望,且是在政治行動中確立,而非考掘過往的歷史只強調共同語言與土地。在政治行動的當下才能建立出歷史與文化的意義,只有如此才能充分了文化的內蘊。又或是馮光遠與吾爾開希的對談中在《當我們談論台灣價值,我們談的是自由》提到建國精神不在血統、歷史、地理,而在於自由作為共同肯認的價值。這其中或有差異,然而我們能發現的共同點就在於各人對於台灣獨立的想望、理解以及詮釋,而這裡所要論的不是台灣在舊金山和約的效力之下的效力未定或是往後的事實上是否獨立問題,這些都是既成事實,我們更必須著重的是現下的每一刻持續實踐政治,創造我們的文化,充實台獨的底蘊。從反面的例子來說,《1984》的大洋國的統治技術用一句標語來統括即為“Who controls the past controls the future. Who controls the present controls the past.”而這正是因為現下是最重要的,而現下的掌控就掌控了過去,掌控了過去就掌控了未來,而我們與殖民者所爭奪的,就是這話語權,以及當下的意義詮釋權。這更可見於教育者王順仁於《島嶼向望:對未來新國家教育的思考與想像》所說:「我們從出生開始,便是從『歷史』和『語言』來開展自身對這個世界的理解與想像—認為彼此擁有相同過去的一群人,將進一步產生我群(we-group)的歸屬感;而語言作為承載一個族群對宇宙萬物理解和表達的工具,便是提供我們認識『自己是誰』的一面鏡子。...事實上,語言正是一個族群靈魂棲息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