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02|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麋至死不悟

自古以來,直言規諫,遇到無德之人,不是拂然變色,惱羞成怒,不然就是馬耳東風,好官我自為之。而善諫者,往往曲道隱喻,指桑罵槐,寓道於微言,尤能潤物無聲,振聾發聵。小學生朗朗上口的五言古詩,江雪作者,柳宗元,不但是詩人,還擅長遊記,政論,傳記與寓言。他的寓言三戒,寫於人生最後於柳州刺使四年任內,為其一生的總結感悟,以三種動物的愚行賈禍橫死,告誡世人。計有臨江之麋(依勢以幹非其類),黔之驢(出技以怒強),永某之鼠(竊時以肆暴)等,尤以第二則,以「黔驢技窮」一語傳世,最為後人津津樂道。而如今的世道,三者隱隱成形,然言者諄諄,聽者藐藐,嗚呼!麋之可憐,驢之可悲,鼠之可憎,孰令為之?孰令致之?今天先看引言及第一戒。
吾恒惡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勢以幹非其類,出技以怒強,竊時以肆暴,然卒迨於禍。有客談麋、驢、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解:其行有三,其因則一,不安本分,不識時務也,或依借外勢,或張揚外露,或趁時無所忌憚,迨時移勢轉,反噬臨身,則退無死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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