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1|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頭腦實際上就是個聖母婊

幾年前有一次我重度發燒躺在床上,不得不連續請病假幾天,在恍惚之中,我聽見頭腦出現了兩股聲音使我羞愧又羞恥,一方說:「你怎麼可以一直生病躺在這裡,你知道有多少同事會因為你請病假而感到麻煩跟困擾嗎?」;另一方說:「拜託!你已經生病成這樣了,不要想拖著病體上班好嗎?要是你的病傳染力很強,是想要害其他同事一起倒嗎?」;我作為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甚至高燒到偶爾囈語的病人,沒有任何動能可以抵擋這兩股聲音在我腦內的言語攻擊,卻發現自己成為第三方角色,意識到這兩股聲音聽似正確但互相衝突,並且以他人為出發點,完全不為我現下病情的狀況著想。 「我現在連下床喝水的力氣都沒有,到底要我怎樣?!」就是那樣動彈不得的身體狀況,竟讓我回到了當下,驚覺原來一個人的頭腦可以藏有如此惡毒的幻象,完全不考慮自己的狀況,一味地逼自己為別人著想--所謂聖母婊的假無私;原來頭腦跟身體不一樣,因為學習了很多道德教育跟知識論點,所以有時根本不會「為你好」,可以為別人、為社會、為世界好,但就是「不為我好」。 我們真的會以為因為我學了很多、我什麼都懂,所以我的頭腦肯定很正確,聽它的準沒錯,但萬一它本身就是錯的呢?萬一那些推論都只是它的想像,從來都不是真的呢? 前陣子我對於我在神祕學領域的方向感到十分迷失,不確定我在這個領域要做到些什麼,反覆安排了許多計畫又反覆地推翻,頭腦把全身心的能量都拿來糾結我該怎麼做才會讓自己擁有自信或得到成就感來換回踏實感,我也跟朋友說:「或許我就是缺乏對某套系統的信念信仰,所以才會沒有動力推動任何事情。」 後來經歷過了一些靜心調頻的活動回到職場的時候,我突然醒悟到,因為最近工作上有些不太肯定的事情都在等待後續發展,使得我的內心非常不踏實、頭腦很惶恐,沒有辦法讓這股能量通過調整工作而釋放,所以恐慌找上了神祕學這個我顯然是比較有能力掌握,且相對不過份影響生活的領域事務,但實際上這些恐慌跟煩惱完全出自於工作狀況,當我抓到了這個恐慌來源的小尾巴,接受了工作現在就是導致我不踏實的事實,恐慌無須亂竄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心突然就定下來,頭腦也跟著清晰了。 我的老師常在靜心引導時說:「知道你『在』這裡。」,我知道我要在當下、在此刻、活在事實裡,結果我不知道我頭腦以為的「在」跟實際上問題的「在」根本不同,導致我整個人只是活在混亂與飄盪之中,以為我看到的、思考的就是困擾我內心的事實,花了很多時間找人討論、研究、構思,最後都會回到那個我根本不能改變任何事情的原點,因為這個事情本來就沒有問題,當然不會有答案--我想到我曾經因為腳麻去看醫生,看了很久才發現問題是出自於背部肌肉拉傷導致的神經壓迫,當我把注意力放回背部後,腳就自然好了,因為它本來就沒有生病...... 我們的頭腦十分擅長欺騙、誘惑我們,糊弄我們以為事實如此,就像諮詢的時候常會聊到別人對自己的否定看法,或是認為某些不好的事情將會發生,但這些人事物往往不是真的也不會發生,通常是因為我們認定了這些就是事實,給予意念、給予能量,它們才一步步顯化成真實;我曾開玩笑地對人說:「如果你愛我,每當你想到我的時候應該是想到我走路撿到錢、遇到好對象、每天都有貴人相助,而不是總想著我會潦倒、我會受傷、我會求助無門,難道這些壞事真的成真,我還要回頭謝謝你說的真得好準嗎?」 至於神祕學領域,我最後又跟朋友說:「我發現我無法專注於某套系統是因為我的信念上並不想『聖化』任何系統或貶低其他系統,我認為這些系統跟產品都像是不同的語言或工具,應用在生活當中都在為支持我們的身心而提供服務,甚至他們在內外在層次上都有不同作用力,為何我們只能選擇用一套而不能多重並用呢?」我想我更想分享的是我在使用這些系統的歷程,對我而言到底有什麼幫助與差異吧!
【原文刊於伊涅茲秘語 2022/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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