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拍完吳文牧師舅舅的紀錄片,把他借給我們拍的書及一些紀念品,還有我的幾本創作跟母親的回憶錄一起寄給他,另外附上了我的信。
慣用電腦創作,對著長輩,怎麼都不敢電腦打字,總覺得失禮,所以提筆寫了幾張信紙,回應他在拍攝空檔勉勵我的幾件事。
之後,他在某日晚上來電,說想要好好回應我的書信,也會用心靈好好閱讀我寄去的書,但是他要想一下用書信或是其他方式回應我。
剛剛,接到他的電話,得知我正在車上,便說那先簡短回應我一部分。
總是很多的勉勵。
掛電話前,我問舅舅,正在剪他的紀錄片,粗剪完成後,他要看一下嗎?
他說我看過就好。
我說從四月底到六月底,每週六上午我都會去一趟高雄,有工作,如果他想看,我可以挑一週過去台南,也不遠。
他聽了只交代不要這麼奔波勞累,他說前幾次在台南拍紀錄片看到我,他以為我住高雄,沒想到我是住在林口,太奔波了!諄諄提醒不要這麼奔波勞累,我看過就好了。
掛斷電話,有點鼻酸,不自覺地掉下眼淚。
生命裡有幾位長輩,像父親般的存在,填補了某個角色,讓我看到典範,讓我有時候可以感覺到溫暖。
但,即便有這麼溫暖的典範,我很清楚,在心裡的某個深不見底的角落裡,那裡,始終是空的,那也是我生命中永遠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