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依妙高臺上月 玉簫吹徹洞龍眠
\n由於性格豪邁不羈,恐其任性亂為,其父乃聘請塾師嚴加管教。十二歲的小孩,天性愛自由,又豈能強加束縛?於是就質疑塾師,問:「何為第一等事?」塾師答曰:「惟讀書登第耳。」但這個小孩卻不以為然,說:「登第恐未為第一等事,或讀書學聖賢耳。」
\n的確,科舉登第,每三年就出現了,但要學為聖賢,這恐怕是一輩子的事啊!孔子當年十五歲時而志於學、志於道、志於仁;但這個小孩十二歲就能懂得學為聖賢,不管是父親抑或塾師,都覺得其志向超凡入聖,非比尋常。
\n要學為聖賢,就要修己安民,以致安天下,這樣不但要學習經書詩文,也要精通弓馬兵法,故在十五歲那年,為了要了解邊塞地勢和胡人族性文化,竟然獨自深入虎穴,在邊塞生活了差不多一個月。如果沒有強烈的追求,沒有跳躍的生命力,恐怕就沒有這種高瞻遠矚,也沒有這種特立獨行。
\n十七歲那年,承父命前往江西南昌迎親,誰知成婚之日,竟隨步遊入道觀,與道士扣問養生之道,一坐竟然忘歸,錯過合巹良辰。他對求道那種熱烈追求,完全出自生命的真摯,不管天,不管地,也不管洞房花燭了。
\n次年,偕同新夫人回浙江祖家,舟至廣信,即特地去拜謁當地的大學者婁諒。婁氏為他講述朱熹之格物窮理,並勉勵謂「聖賢必可學而至」。其後在家對著竹子連續七天格物窮理,結果一無所得,反而得出病來了。
\n一個有追求、有執著、有理想、有熱誠,要學為聖賢,要完善人格。因為執著,所以認真;因為躍動,所以堅持。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完人,非一朝一夕可也。
\n(寫於2022年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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