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篇文章,我只能說許先生做的功課也不夠多。
魏導演說得很清楚:
"這個部份都只在角色的言談之間表現出來就夠了,不需要加太多的料在裡面。這部片並不是要討論社會議題,只是在反映一個現象.."
他無意進一步探討哲學。他想拍商業的片子。
台灣的主體性在哪呢?
很在地的文化性。無分外省台灣客家人看了都能夠笑出來。是在台灣當地生活的人能起的共鳴。
打拼也好,BOT也好,樂觀的天性也好,很人性的"人都是要在一起才好"。
這不只是台灣的下層文化,這是台灣在地生活。
台灣的上層文化在哪?那些自認為批判有理的文化人嗎?那些日擲千金的富貴人家嗎?
台灣原本就是多元文化的熔爐。
許先生所謂下層社會的繽紛色彩,正是全民的繽紛色彩。
若說台灣沒有文化或者文化水準不高,我只能說台灣人真的太傳統太不懂得寫情書了。
我倒是很想看看許先生寫的情書。
正是台灣的文化水準高,在這一片慘淡為經濟所苦的每日生活中,有導演及演員能這樣拍出國片。
了不起。
有人心裏想的是幾十年後人們記得什麼場景,因此堅持拍出來,而不是先在乎花費。
而且當大家都說沒拍出來不影響全劇啊!
這篇文章讓我看出最可笑的一點是莫名其妙地從電影談到政治。
我只能說許先生你引起全場噓聲。
ps:我還想補充我是屬於那群自動站在電影院把整個片尾都看完的觀眾。當然有不少人也這麼站著。後來發現竟然有不少影痴也是這麼做。至於我為什麼想看完,或許是致敬與捨不得。總之我們都是帶著開闊的心無色的眼鏡去看電影。
----Denise----2008-09-26-2:32----
海角七號…殖民地次文化陰影
【聯合報╱許介鱗/台灣日本綜合研究所所長(台北市)】 2008.09.25 02:53 am
「恆春郡海角七號(番地)」是台灣在日本殖民統治下,所賜予的地址。
六十多年前,大日本帝國戰敗投降,日本人被迫從台灣遣返。一名返鄉日本人所寫的情書,從頭到尾貫穿了「海角七號」的故事情節,不斷的以日本語文朗誦情書旁白,充分顯露日本人離開台灣的依依不捨,並以愛情、音樂和夢想襯托出來,觸動了只「向錢看」而失去靈魂的台灣觀眾。
台灣真是沒有文化或說文化水準不高的島嶼。在太平洋戰爭時期被驅使到戰場的台灣人日本兵、軍屬、軍伕,超過廿萬人之多,他們都歷經生離死別的創痛,竟找不到一個人能寫出比日本人更扣人心弦的情書。台灣的影評,都在誇獎「海角七號」表現了「台灣的主體性」,解說這是國片的驕傲,台灣電影未來的希望。
海角七號的主題曲:「國境之南」,歌詞:如果海會說話,如果風愛上砂,如果有些想念,遺忘在漫長的長假,我會聆聽浪花,讓風吹過頭髮…。
在大戰前,「國境之南」指大日本帝國的國境南方台灣,而恆春又是台灣的最南頂端。大戰後,日本作家村上春樹,寫「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把國境之南描述為烏托邦。「國境之南」歌詞,只是摹仿村上春樹的作品「聽風的歌」、「挪威的森林」等意境。村上春樹本來是歐美文學的翻譯作家,「海角七號」所朗誦的情書旁白,就是這樣大量複製了村上春樹的文藝腔,離台灣自己藝術創作的主體性,還遙遠得很。
「海」片充斥搞笑、媚俗、本土、浪漫、音樂,加入搖滾樂等所有流行文化的「討喜」元素,雖然能讓觀眾看到台灣的下層社會的繽紛色彩與本地人「愛打拚」的生命力,但畢竟只不過是美日「次文化」的大拼盤,缺乏的是哲學思想與世界觀。
鄉土文學作家黃春明,他的「莎喲哪啦‧再見」,還深刻地洞悉台灣殖民文化的殘渣,他的作品會激起敵愾同仇的愛鄉情操;但到了徹底擁抱美日「次文化」的今天,觀看「海角七號」的現場,只激起一片搞笑的莫名笑聲,卻對本地人不文明的舉動,沒有任何的反省。
我不得不說,「海角七號」隱藏著日本殖民地文化的陰影。一封由日本人所捉刀杜撰的情書,以日本人的調調滔滔不絕地表露,對過去殖民地台灣的戀戀「鄉愁」,其間參差了以日文唱的世界名曲,甚至終場的歌曲「野玫瑰」(德國、歌德詞),還要重複以日文歌唱。台灣終究逃不了日本文化控制的魔手。
幸虧日本人在背後撐腰,又有台灣報紙、電視的加油宣傳,「海角七號」的票房紀錄,慶幸已破了一億多元。縱使有一天在台灣島內,到達七億元的佳績,恐怕落得陳水扁「海角七億」的命運。阿扁所欠缺的,正是哲學思想和世界觀,這樣「發財夢」就會像肥皂泡沫的彩虹,那樣地隨風飄搖破滅。
本網誌相關議題,電影海角七號(收錄導演魏德聖專訪)及後續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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