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疑似「性騷擾」的禪門公案是這樣說的:
「尼問:『如何是密密意?』師以手掐之。
尼曰:『和尚猶有這箇在!』
師曰:『却是你有這箇在。』」
這是趙州從諗的故事。
有個比丘尼來問:什麼是佛法奧秘中的奧秘?
趙州也不回答,
就捏了比丘尼一把。(捏哪裡!)
比丘尼:想不到師父你還有××××的念頭!
趙州:其實是你心裡有××××的念頭。
這當然不行啊!
上課時我也特別提到,捏的部位很重要,
但不管是捏哪,都很有癡漢的嫌疑。
真的很糟糕耶!
而且,被害人都出面指摘了,
趙州還振振有詞地說:
「太太,其實妳自己心裡也想××××吧。」
(↑錯誤翻譯)
真的,太、糟、糕了!
總之,以前的老師真的很自由。
(↑這也是錯誤解釋)
但是,這一切雖然看來莫名其妙,
此才是參悟的關鍵。
於是,某位同學在期末的心得報告裡,這樣幫趙州解釋:
「而這就像是我們去請教老師如何成為一個好的研究者,而老師卻突然緊緊抱著你然後從頭摸到腳,而當你一反擊說老師是變態時,老師反而責備學生說其心地不純才會產生遐想一樣。事實上,老師只是透過非語言的接觸,告訴學生如果想成為一個好的研究者,就必須要緊密的去對自己的題目進行深入了解。」
看到這邊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同學!不要傻呼呼的啦!我真的很替妳擔心!
××××××
順便介紹這門課寫的偈作業,
因為是專門講佛教,所以寫的內容也都是佛法。
首先,
是上面那位傻呼呼的同學:
「年少懵懵不知意,偶然路過歷史系,
四載春秋轉眼過,偲偲成士為社稷。
忽曉一切因緣起,不覺淚下望雨霽,
春風秋雨不愁人,只因無常已如戲。」
真的不錯,對吧!
歷史系人才鼎盛,不是只有之前提過的×霞×靖而已。
「晨起天晴忽轉雨,未帶雨具皆狼狽。
吾知諸法即寂滅,也無風雨也無晴。」
當天早上下大雨,所以即景成詩,
說諸法從本來,常自寂滅相。
而一樣是寫大雨,也有浪蕩不羈的;
大一×榆寫:
「出門忘傘雨即來,月底戶頭兩百塊。
人生雖猶多苦難,睡醒又是條好漢。」
有同學頗識西來意:
「何為西來意,上次教過你。
何為西來意,桌前原子筆。
何為西來意,被打一爆栗。
何為西來意,再問是北七。」
大一×慧特別寫了藏頭詩「我不懂佛法」:
「我欲求成仙,
不肯棄俗塵,
懂得識佛緣,
佛祖應讚揚,
法無自性空。」
也有人提到上課的辛酸悲苦,
確實,我也覺得上課到中午肚子真的很餓:
「早八英聽已出竅,現在飢餓更失魂,
佛法雖重心神靜,依舊餓到不成人。」
最後是色即是空的痛切體悟,
同學!知道一切都是擠出來的假象,
就離涅槃解脫不遠了:
「吾師論說比丘尼,腦海只現比基尼,
千乳萬溝幾個墊?原來一切皆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