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貝薩在昏暗中沉睡,又因為悶窒的空氣清醒,反反覆覆;這麼一來一往,也讓他本就飽受折磨的精神更為匱乏渙散,思緒難以集中。
他張開眼睛,眼皮下垂。他很睏,卻暫時睡不回去。被繩子緊緊束縛的雙手發紅腫痛,使他不得不分心去關心自己的傷勢;摩擦破皮的傷口所滲出的血尚未乾涸,在他臂彎上留下深刻的流跡。受鮮血吸引的血蛭穿過靴底的破洞,順著雙腿一路爬到手臂舔舐擦傷,並在肌膚留下了發癢難耐的咬痕,也因此新的傷痕接二連三不斷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