圳頭聽溪

福州之行返台後，病痛接連，不知是否因走路太多也太久—最多時一天走了兩萬一千步，雙腳浮腫，兩臀酸痛，回來當天（10.31）的下午五點就到內子經常去調理身體的整復師那兒去調理身體，一壓一按都令我吼叫連連，整復師說年紀大了，運動不要過度，這話有理但卻是空話，我也不想過度啊！但，連上下飛機都得走上幾千步，而且，都還得真鎗實彈的走，想不過度可能嗎？調理完後，嗯，確實舒服了不少。不想當晚睡覺時，半夜醒來尿尿時，發現內子把枕頭抱到腳那頭去睡，應該是我鼾聲太大了，這我可以理解，問題是喉嚨刺痛，而且是延續不止，幾乎無法吞嚥口水，勉強喝了兩口水，不想吵醒一樣疲累不堪的內子，只能在床上睜著眼睛翻來覆去的……

隔兩天，因為有點咳嗽，醫生說是感冒，開了感冒藥。昨天(11.4)起來發現自己失聲了。講不出話來。早上起來，還疼痛稍減，但說的話，或回應的話，還是被內子以為我故意不理，對著她說了幾句話，她才相信確實是發不出聲音來。

今天是星期日，好不容易陽光普照，想著去圳頭走走，聽聽溪聲。兒女幼小時，常帶他們去那兒玩水，此去前往，一切都變了個樣，原來的溪邊小灘和砂石都已不見，留下的改道變大的河流，約三四米寬，河水潺潺，不絕往下。走過便橋，坐在小河對岸的石頭下面，嗯，好久沒有靜聽溪水的聲音了。水聲如樂，流淌不絕，水流因水底石頭而泛起波浪，秋天了，幾隻蜻蜓款款而來，停在眼前葉上；小小黃蝶隨風輕舞。四周的樹草也都隨風而搖曳不止，大片白雲靜止不動，無雲處也可看到藍天，上面的山路偶而可看到自行車騎士奮力往上的身影，一切都顯得如此靜美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