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1/05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不願告別

raw-image

一早,就跟老周哭著說不想出門。

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我恢復成冷靜理事的角色,陪媽媽吃早餐、說說話,然後趕著接小孩、集合、搭車。

前往殯儀館的路上,車上一片安靜,情緒逐漸滿溢。

原本還忍得住,司儀問我和哥哥們關於爸爸的個性,讓他能臨場發揮家祭致詞,我和大哥一聽完全開不了口,眼淚直接潰堤,最冷靜的二哥向司儀說,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整個流程,我斷斷續續哭得兇猛,吃了不少鼻水,好鹹。

整個流程,媽媽大哭,我們扶著她,姪女們扶著我,老周扶著我。

二哥終於也哭了,在我身旁低聲抽噎;大姪女終於也哭了,接下工作人員的面紙;國小的姪子姪女,不知不覺也哭了。

爸爸還是和離開的那天一樣的表情,就像睡著了那樣。我跪著扶著棺木邊,哭得像個無助的小孩,師傅要我們說什麼,我都說不出來,也聽不見,二姪女在我旁邊,也哭得抽抽噎噎。

看到同事們,覺得很感謝;看到大學姊妹,好想撲上去;好久沒見的乾媽,衝過來給了我好幾個擁抱。

還好爸媽的老朋友們來了,宜蘭的親戚來了,給媽媽安慰,讓媽媽哭個痛快。

一切的儀式是那麼快速,我們被推著向前,家祭、公祭、火化、燒庫錢,只記得,在靈車上,難得的兄妹三人獨處,聊著,靜默著;只記得,從三峽離開的回程,陰天轉晴朗,陽光灑落,天空湛藍。

回到大哥家,我們湊在一起看禮簿認長輩簽名誰是誰,看著堂妹從宜蘭帶來幾張爸媽結婚時的泛黃照片,好生珍貴。

蛋糕和豬頭

大家笑著聊天。今天是爸爸農曆生日,我們去買了蛋糕回來,媽媽嘴饞,催促著二哥問爸爸用過了沒。

媽媽說,一直盯著供桌上那顆豬頭,但老周卻說沒帶回來,媽媽要念這件事念到對年,二哥也跟著開老周玩笑,說那顆豬頭太可惜了,然後突然想起,問我豬頭有來嗎?有呀,最前面那排就我好姊妹,豬頭也有來。

不愧是母女,我做七時覬覦五花肉,媽媽告別式看著豬頭。😌

很滿的一天,哭了、笑了、累了。

寫得紊亂,僅為留紀錄,不忘。

#父後記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