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漫讀（78）：『有君子之道四焉』—子產是最受孔子尊敬的時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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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謂子產，『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養民也惠，其使民也義』（公冶長第五）。 

公孫僑，字子產，鄭國大夫。孔子稱讚他說：『他有君子的四種品德：『為自己做事謙恭，事奉上司謹敬，養護百姓予以好處，差遣百姓合乎時宜』。

其實是三個方面，一為自己做事，一為君主做事，一為百姓做事。為百姓做事分了兩方面，就成了『君子之道四』。

為自己做事，要請求他人，需要謙恭；為君主做事，要特別用心，不只是態度上對君主恭敬。治理百姓，要讓他們留些實惠，不要索取太厲害。因此當有人問孔子怎麼評價子產時，孔子答到，『惠人也』（憲問第十四）。儒家認為管理百姓與畜養牲口一樣，是統治者在餵養看護百姓，當然這個認識是錯誤的。所謂『使民也義』，就是『使民以時』（學而第一）的意思。

孔子對子產的這個評價，比較契合這句話的意思，『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學而第一）。

孔子還有一段描述君子的話，與對子產的評價也很契合。

子曰：『君子義以為質，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衛靈公第十五）。

孔子說：『君子以仁義為根本。在禮的規範下來推行仁義，以謙恭的言語來表達仁義，以誠信的操守來達成仁義。這就是君子！』

孔子還稱讚鄭國的國書寫得好。而子產的審定和潤色是關鍵一環。

子曰：『為命：裨諶草創之，世叔討論之，行人子羽修飾之，東裡子產潤色之』（憲問第十四）。

為命，就是撰寫國書，國家政令或外交文書。

行人是掌管外交事務的官名。東裡是子產居所地名。裨諶、世叔、子羽和子產都是鄭國大夫。都很有水準。先是由裨諶起草個初稿，然後交由世叔討論提意見，再由子羽修改和按文體慣例修飾，最後由子產潤色字句。最後成文後，讀起來有理有禮，簡明扼要而又條理清晰，富有文采有感染力。現在政府部門或公司出個檔，也大體是這個路子，抽調各方面有才華的人，搞個寫作班子，分工協作。

子產是最受孔子尊敬的時人之一。子產死時，孔子聽說訊息後悲傷得哭了，『及子產卒，仲尼聞之，出涕曰：「古之遺愛也」』（《左傳·昭公二十年》）。高度評價子產的為人和政績繼承了古代的仁愛之德。

2020年6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