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們所缺失的-第一百五十二章 莊董？莊、董？裝懂？
愣了幾秒後，九哥就瘋狂的點著頭，看著我的眼神中都有些不對勁的意思。
雖然我不能完美的把控別人的情緒與想法，但是揣測出個大概還是可以的。
一通的折磨與精神打壓之後，九哥的心理狀態不說挫折起碼也有些陰影了。
只見他眼裡的恐懼濃郁，拼命的點著頭，嘴裡的嗚咽聲不斷，明顯就是心裡被我搞出問題了的樣子。
嗯……算了，在意那麼多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事情問完就把他打發走好了。
想好了大概的方針之後，我也沒了想要繼續施壓的心思。
「你是誰的人？」我平靜的問道。
我才剛問出第一個問題，九哥就破防了，至少看起來是破防的樣子。
他鼻涕橫流，淚水再次流淌，死命的晃著腦袋，死咬著嘴唇。
「嗚嗚嗚……」劇烈的呼吸聲跟哭泣的嗚咽聲交雜著，但可以看得出他心裡的抗拒。
不敢回答跟不敢拒絕的心情相互衝突，理智跟生理反應產生排斥反應，搞得他又恐懼又委屈的，起碼從表面看起來是這樣。
「唉……」我嘆了口氣，心情又亂了幾分，雖然說要冷靜，奈何對方不配合呀。
我抄起才剛放下的開山刀，心中的衝動已經壓抑不住。
氣從心來、怒不可遏！我皺起眉頭，對著九哥的臉皮狠狠的抽了下去，滿腔的火氣順著怒罵聲一起宣洩而出。
「幹！」
啪！「你說不說？」
「混帳！」
呸！啪！「你裝什麼死？」
「去你的！」
啪！呸！啪！「為什麼不配合？」
「得寸進尺！」
啪！啪！啪！啪！「要不要告訴我？」
「讓你不說話！」
呸！呸！呸！呸！呸！「我白給你臉了是吧？」
「誰給你的膽子？」
霹！啪！呸！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拍肉聲不絕於耳，冷光在車廂內不斷飛閃，我每質問一句就會跟著甩出一兩刀抽在九哥的臉頰上。
到最後連問話都沒了，只剩下打擊的聲音跟甩動刀子的破風聲，還有我偶爾發出的哼聲。
反正就是發洩就對了，雖然我不打算傷人性命，但沒說不傷人肉體呀，尤其還是對這種不上道的，我忍不住了也不能怪我吧？
大約五分鐘之後，一張腫了二點五倍的肉圓臉就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不是我心軟放過他，而是吳品瑜跟芷韻看不過去了，在九哥七孔開始滲血的時候，我的手臂就被兩股大小不一的棉花糖給壓住了。
「阿龍同學，你、你失控了。」芷韻緊張的喊了聲。
「冷靜一點！」吳品瑜不像芷韻那樣冷靜，一張臉嚇的慘白，只能勉強擠出詞彙。
「呼……呼呼……吁……哈……呼……」我胸膛明顯起伏著，有些喘不過氣來。
沒想到打人還挺累的，感覺比我平常鍛鍊的時候的運動量還要大。
重點是這東西是真的舒壓，感覺都有點……捨不得把九哥放走了呢。
想法剛剛從腦袋冒出，我就尷尬的甩了甩頭，這想法有點跑偏了，我該冷靜冷靜。
看著身邊的兩個女生，有些佩服這兩個傢伙的勇氣，畢竟剛剛我那衝動的樣子在旁人看來應該滿可怕的，但沒想到她們兩個竟然敢衝上來制止我。
同時我也有些感激這兩個傢伙，畢竟剛剛我如果真的失手把九哥給怎麼了，那我就虧大了，各方面來說都虧的那種。
看了一眼九哥那張遍布紫色瘀血跟紅色腫塊的臉，我也是冷靜了不少。
我努力的做了幾次深呼吸，平復好了呼吸之後才開口道；「放開我。」
芷韻拼命的搖著她的小腦袋：「你冷靜一點。」
然後馬上轉過頭去，朝著吳品瑜喊了聲：「小瑜你也要抓好，不要讓阿龍同學亂來。」
「我知道了，我不會放手的。」吳品瑜聽到芷韻的喊聲，抓著我的手更用力了，死命的就往懷裡又拽了拽。
……我都停手了這是在幹嘛？這是嚇傻了還是怎麼了？
我愣愣地看著兩女緊張兮兮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
「我說放開……」我再次開口，言語中有些無奈。
芷韻聽到我聲音之後，不給我繼續開口的機會，馬上插嘴打斷。
「阿龍同學你冷靜一點，就算他們真的做錯事情了，你也要冷靜，這樣下去會打死人的。」
「我知道你很生氣，也知道你現在情緒激動，想要教訓他也沒關係，可是他都這樣了，我只希望你可以多想想，為了這種人真的不值得。」
「不管是因為你自己還是因為我們，不然因為樂團也可以，想想章魚姐，你都要冷靜，你不希望她難過吧？求求你了。」
芷韻緊張的一句接著一句的勸著，聲音也是越說越大聲，到最後幾乎都是用喊的了。
反正有沒有勸動我我不敢說，但是我的耳膜倒是疼的讓我受不了了。
女孩子是真的能吼，起碼在音頻跟分貝上我是佩服的……
而另一邊的吳品瑜雖然沒有跟著幫腔，但是手裡的力道是一點都沒有鬆懈的意思，而且隱隱中，我好像還在手臂上感覺到了一點濕潤。
當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錯覺呢，直到芷韻喊完之後，從另一邊傳來的小聲抽泣才讓我確定對方大概是真的被嚇哭了。
「你們兩個也冷靜點，我沒事了……」我無奈的解釋道。
「你……真的沒事了？」芷韻小心翼翼的朝我瞅了瞅，想觀察出不對勁的地方。
吳品瑜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偷偷抬眼朝我臉上看了看。
「嗯，我沒事了，謝謝你們，剛剛差點壞事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本能性的想伸手搔搔頭的，可惜兩個女生抓得太緊，我的手根本動彈不得，這種感覺就很尷尬。
在我的好說歹說之下，她們才終於相信我的話，然後不情不願的放開了我的手。
看了一眼半昏迷的九哥，我知道這時候大概沒有多少時間了，看情況他等一下如果又昏過去，可能會拖很久。
斟酌片刻，我果斷的開口訊問：「你是誰的人？」
「不、噗能說……」
……幹！
強忍著再次爆走的衝動，我握緊開山刀的刀柄，好奇問道：「為什麼不能說？」
「灰……會死……咳咳咳！」
這回答是認真的？不過都被打成這樣了，某方面來看離死也不遠了，但是這樣也不說的話，那應該是真的吧，而且還是死得很慘的那種，不然他也不會死都不說。
我嘆了口氣之後，換了個問題：「為什麼要抓林家小姐？」
「我……我不知道。」
這也不說那也不說，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啊！
我不爽的咬著牙：「要去抓林家小姐是誰的意思？」
「嗚……斯……是傷面……咳咳！上免的意思……」
在九哥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我好不容易拼湊出了她的意思。
「你們最晚什麼時候會行動？」抓準時間，我再次開口。
「咳咳！三、三唔……天內……」
這是什麼意思？是三天還是三、五天內？媽的！早知道下手就不要這麼狠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麻煩。
「還有誰跟你們一起行動？」我看了一眼九哥，一邊判斷著他說的內容一邊觀察他的狀況。
「嗨……還有……咳咳……還……莊……呼呼……董……」到後面，九哥的話已經完全說不清了，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指得又是什麼。
話語最後根本聽不清楚他說的究竟是莊氏還是莊瑞？還是另外指莊董？
我很想繼續深挖下去，畢竟這種模稜兩可而且不清不楚的回答根本滿足不了我，但很可惜的是，九哥話都沒說完就又昏過去了。
沒辦法，下手的畢竟是我，就算心裡不滿，但我也只能認了。
我忍不住地把視線瞥向芷韻背上的後背包，背包旁邊還掛著兩瓶喝到一半的礦泉水跟果汁。
心裡有個邪惡的聲音不時的在跟我蠱惑道：「潑醒他！潑醒他！把他潑醒之後就什麼都可以問出來了。」
雖然心裡有這種衝動，但我也確實冷靜了不少，真要再搞一次，我也怕他出事，只好忍痛放棄了。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先依照目前知道的幾個情報來分析一下，之後真有問題……嗯！可能到時候我會再考慮看看要不要潑水吧。
這麼一想，我也沒了那種急迫的情緒，腦袋放鬆了之後，我就開始理清思緒。
按照剛剛九哥說的內容，就有幾個可惜的地方，他剛剛說到了莊，九哥是厲家那邊派來的人，目前跟厲家有關係的，我能想到的就是莊氏。
莊氏的話，就包含了很多，畢竟莊氏是商業集團，名下很多企業，包含莊瑞的莊氏新企，雖然是個只有幾千萬的小公司，但起碼也有一定的能力，仗著他家老本，能幹的事情就不少了。
如果是莊氏集團，那就更麻煩了，雖然這個可能性在一開始制定計劃的時候被我排除了，不過也很難說，畢竟九哥的身份明顯的有問題，如果說後面沒有深厚背景，我是死也不信，而這個背景是不是莊氏？不好說，但有可能。
可是如果是莊氏集團，那為什麼只讓莊瑞出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傢伙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讓他當作合做代表？說笑呢！
但如果不是的話，莊瑞在裡面代表的角色就有意思了，還是說這裡面有不為人知的交易？
而且剛剛說的莊董也是個問題，莊氏企業沒有莊董，就算是莊瑞也是個總經理，想了想之前查到的資料裡，有董事長身分的，怎麼想也就只有莊瑞他老爸。
難道說九哥剛剛說的是指那個老頭？那為什麼不直接說他的名字？還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不了幾句話，所以才簡略稱呼？到底是為了指人還是另有所指？
事情關係到娃娃姐，這時候我是不是該小心一點？
可是計劃已經到了尾聲，這時候如果改變行動方針，影響的範圍可不是一星半點，這樣的行為可不怎麼理智，更何況還是因為一個沒有獲得證實的情報。
越想就越覺得九哥這裡就是個大麻煩，可是人都被我給打昏了，我也只能自己認栽了。
「那、那個……大哥。」這時候，一直安靜開車的混混頭子突然開口。
「幹嘛？」我的情緒還很不好，雖然冷靜下來了，但是胸口的火氣還悶著，所以回話的時候也格外的暴躁。
「就、就是想跟你說，我們快到交流道了，現在怎麼辦？」混混頭子緊張的一股腦地把問題問了出來。
他的語速很快，而且眼睛直視前方，一點都不敢轉移視線，即使我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不敢抬眼看我。
由此可見，雖然在開車，但是剛剛我動手的狠樣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害怕成這樣。
這一點從他現在這副明顯受到驚嚇的態度跟那雙握在方向盤上，但是劇烈顫抖的雙手就可以分辨得出來。
「上高速公路吧，然後遇到下去的閘道就直接下去。」我沒有特別去在意他的反應，冷冷地回道。
「你是要去隔壁市嗎？」大概是聽出了我情緒不好，混混頭子轉移話題的提了一嘴。
「算是吧。」我點了點頭，冷冷地回答。
「那下去之後要朝哪裡去？」他緊張的再次提問。
不想搭理歸不想搭理，但一直這樣被煩著也不是辦法，所以我想了一下之後，才又開口。
「你對隔壁縣市的路很熟？」
「知道個大概而已。」混混頭子訕笑著回答。
「郊區知道嗎？」我一邊提問一邊觀察著他的反應。
混混頭子想也不想的就直接開口：「這我知道。」
「醫院呢？」我又問道。
「醫院？我只知道幾間比較大間的。」混混頭子坦然的回答。
我抬了抬眼皮：「旅館？」
「不是很清楚，不過路上晃晃不然問一下應該很容易找。」
看著混混頭子配合的態度，我確定這傢伙有基本配合的意思之後，我才準備進入正題。
「火車站呢？」
混混頭子朗聲回答：「知道，在靠近市中心那邊。」
「那就先去火車站。」說完，我就閉上了眼睛。
「是！」他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後又開口問道：「需要幫你們買車票嗎？」
「不用。」
配合規配合，但是對於原本還是敵對方的混混頭子，我實在沒辦法相信他，雖然不知道他想幹嘛，但我就是覺得這傢伙心懷鬼胎。
不過不管真實情況是怎樣都沒關係，反正出了什麼問題我就直接出手，把他的臉打的跟九哥湊一對，到時候他想幹什麼都沒用。
冷冷地敷衍了一句：「到了叫我」之後，我就直接在位子上閉目養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