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學博士（一）

隔日上午，珞碼一見到裴巫兒立刻上前用力掐住手，一路拉到戶外美食區最偏僻的角落，垃圾集中區，憤怒問：「嗯？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我不懂。」

裴巫兒甩開珞碼的手，生氣說：「你拉的我手好痛，我覺得你到底在幹嘛......」

珞碼憤怒追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都躲著我。還有，我今天來辦公室才知道諒艾失聯，原來是他離開了！」瞋目狠瞪「嗯！」一聲。

裴巫兒驚說：「他走了？我覺得他怎麼了？」雙目緩緩垂下，順著眼眶往左邊轉去，嘴角奸笑了一下。

珞碼怒斥：「你還裝不知道了！他會離開都是因為你。我們組的經費到底是誰偷的。」

裴巫兒嘻笑道：「當然我呀～不然你覺得還會有誰。」

珞碼震驚道：「嗯？是你偷的。你好意思面不改色講這種話，你真的是沒救了你。」

裴巫兒瞇起眼睛，妖邪一笑，瞬轉猙獰怒目，喝斥：「珞碼！我覺得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珞碼疑惑說：「嗯？什麼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裴巫兒賊笑說：「你難道，從來沒懷疑過諒艾會出賣我們嗎？」

珞碼怒斥：「是你出賣他吧！你還害我們現在風評很差......你知道謠言都在傳我們什麼嗎？除了淫賤，你偷拍，還有吸……」

裴巫兒氣憤插話：「你覺得辦公室的謠言有少過嗎？又不是我去偷的，關我屁事。重要的是諒艾出賣我們～」

珞碼不信，斥責：「你放屁！諒艾這麼膽小怎麼會出賣我們。」

裴巫兒從容說：「我覺得就是因為我知道他準備好要出賣我們，我為了保護我們，只好偷自己的經費反咬他一口。高明吧！」

珞碼大喊：「三小！？」

裴巫兒搖搖頭說：「唉......我覺得越膽小的人，就越會做偷偷摸摸的事。我看你是不知道吧，我就告訴你真相，我不是說過諒艾也喜歡卜旻哥哥？」

珞碼怒斥：「廢話！這我早就知道。所以諒艾偷錢那天我才……」

裴巫兒賤笑一下，震驚道：「諒艾背著你，私下找卜旻哥哥偷偷摸摸打砲！！！」

珞碼不敢置信的大喊：「三小！？」

裴巫兒輕笑說：「我覺得你沒想到吧～」

珞碼一臉震驚，不語。裴巫兒牽起珞碼的手，說：「不用太傷心，我覺得諒艾走了剛好，卜旻哥哥已經屬於你的了，珞、碼。」又說：「你如果不相信我，我有備份諒艾跟卜旻哥哥打砲的畫面，你可以自己看。」

珞碼瞇起眼睛，臉湊近看著裴巫兒，瞇眼質疑道：「裴巫兒你怎麼這麼剛好......偷拍到這麼多畫面。嗯？」

裴巫兒委屈說：「假如沒有我，搞不好離開的就是你跟我了。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我們好啊......我是絕對不可能出賣好姊妹的，我覺得你要相信我......」

珞碼瞇起眼睛，更加質疑的凝視。

裴巫兒慌張，支吾：「珞碼我覺得你真的要相信我啊！我不是諒艾......」

珞碼質疑問：「你！是不是都躲在置物櫃後面，自己偷偷用白色粉末，沒有分我！」

裴巫兒說：「沒有。」

珞碼點點頭，直呼：「嗯哼，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你了。」

裴巫兒鬆了一口氣，邪笑說：「我覺得這都是諒艾的錯，他心機很重，都走了還要破壞我們的姊妹情誼。」

珞碼氣憤說：「我們的姊妹情誼是情，難道跟他就不是情……虧我對他這麼好，算了，當我看錯他了，嗯哼。」

裴巫兒笑說：「我覺得你放心吧，我也會把謠言搞定。把風向洗白成『諒艾偷卜旻哥哥內褲聞被好姊妹珞碼發現，諒艾為了搶男人所以偷經費想嫁禍，卻不料被我這個裴巫兒大好人揭穿邪惡計劃！」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我覺得我真的超級厲害，有誰能比我還心機重！！！哈哈哈哈哈！」

珞碼看著裴巫兒，化解心中對裴巫兒的誤會，微微一笑「嗯」了一聲。一起手挽著手買咖啡，歡笑走回辦公室。

諒艾離開之後，對於那晚所發生的事，卜旻整個神智不清、沒有記憶，諒艾又斷了聯繫。真實的事情經過，除了裴巫兒，無人能知。易盈正竊竊私語講著謠言，云云喧、惟廷好奇加入一起八卦。

惟廷震驚道：「你說什麼！你說諒艾離開真正的原因，是因為裴巫兒？你是說真的嗎？為何？」

易盈笑說：「你冷靜點。我說的當然是真的呀！」

惟廷仍驚訝說：「不是不相信你，是我不敢相信......他們居然......」

云云喧冷笑說：「Www～真的很誇張，不過易盈你是怎麼知道的？」

厚修、棨搯聽到剛才大吼的惟廷，好奇湊了過來，問：「你們在說什麼？惟廷幹嘛這麼驚訝？」

易盈笑說：「就～你們組的諒艾不是離開了嗎？」

厚修點頭道：「對阿～高層說諒艾要搬家，可能要搬去深山之類，所以才離開。不過......要是我發生那種事情，是我也會掛不住面子選擇離開吧。」

易盈輕鬆笑說：「其實事情，不只是偷經費那麼簡單～」

厚修吃驚說：「沒那麼簡單！？難怪你們這麼驚訝，到底是？」

易盈撥弄一下秀髮，信心滿滿說：「就是前幾天我跟庭溶來辦公室拿東西，突然聽到聲音，我們就嚇得趕快躲在置物櫃後面。」聽故事的云云喧、惟廷、厚修、棨搯一起發出「哦～」一聲。易盈手指玩弄捲曲大波浪秀髮，憋笑說：「然後我就看到諒艾吃飽飯後走進辦公室縫時裝，過一下子卜旻突然出現抱住他，然後他們就打砲，然後又吸毒。然後啊～打到一半卜旻突然發神經，一直在那自言自語，還幹空氣～」

棨搯聽的津津有味，說：「原來是有吸毒，怪不得他身上一股怪味，好臭。」厚修譏笑道：「哎唷，這麼嫌棄人家，你忘記你自己嘴也很臭了喔～」棨搯輕看一眼，沒有說話。

易盈笑說：「然後更精采喔～人家我跟庭溶都被嚇到了。裴巫兒從置物櫃另一邊冒出來還拿攝影機偷錄。諒艾超不爽，他們兩個臭三八就打架，然後諒艾趁卜旻在強暴裴巫兒的空檔拿攝影機跑走。」又小聲說：「原來三怪妹都男的喔，我跟庭溶都以為他們是女的……」

厚修好奇問：「所以後來卜旻是跟裴巫兒打砲？」棨搯恥笑說：「哎唷，不然還會跟誰，你忘記你很大隻還很愛裝可愛。」厚修怒斥：「你靠么啊！」

惟廷瞪了二人，嫌棄道：「你們不要吵。」拉回正題：「所以是......裴巫兒搞偷拍，讓諒艾不爽？」又道：「但裴巫兒不是說是諒艾聞內褲被珞碼發現，於是偷經費想嫁禍弄珞碼？」

易盈淫淫賤笑，道：「哈哈，裴巫兒那賤人想把黑說成白，把白說成黑。裴巫兒他自己沒有說他要把影片上傳到色格子吧～」

惟廷吃驚說：「素人瑟瑟網站！那也難怪諒艾會生氣啊，假如我被好姊妹偷拍，誰不會生氣......」

易盈繼續說：「反正後來庭溶說他留在現場觀察卜旻跟裴巫兒互動，叫我去跟蹤跑走得諒艾。我偷偷跑出去的時候好刺激，好怕被發現喔。」又道：「庭溶擔心諒艾受到打擊太大，晚上衝出去會有危險。你們不覺得庭溶～他真的是個非常體貼的人嗎？」講到庭溶的易盈眼睛閃爍光芒，雙手合在一起喜悅稱讚。聽故事的云云喧、惟廷、厚修、棨搯露出嫌棄的表情。

惟廷拉回正題：「那你後來跟著諒艾，還有看到什麼事？」

易盈回想，說：「我跟蹤諒艾到植翠公園，看到他很生氣的摔爛攝影機，然後就走了，我就沒繼續跟蹤。」

厚修疑惑說：「怎麼感覺虎頭蛇尾，我聽完也還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

棨搯賤笑一下，說：「哎唷，就說你這麼大隻還笨……」忽被打斷，趕緊噤聲。惟廷說：「嗯嗯，好混亂。應該就是為了男人爭風吃醋，姊妹鬩牆，反正我是不會靠近他們了。」

厚修驚呼：「靠么阿！我們同一組耶。」

惟廷笑說：「呵呵，你自己小心吧。」云云喧、惟廷、厚修、棨搯、易盈陷入一團迷霧，霧裡看花，花了大半天時間討論八卦，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

梓千突然湊近，對易盈笑臉淫淫說：「你們在說什麼？」易盈驚嚇的轉頭，僵硬微笑，輕說：「沒有啦～就是我跟庭溶來辦公室拿東西，看到......」梓千生氣說：「易盈寶貝你為什麼晚上跟庭溶來辦公室拿東西，我又不知道？」易盈尷尬說：「只是來拿個東西而已，你不要想太多......」梓千生氣說：「易盈！我討厭你這個樣子！！！」

惟廷笑說：「云云喧快跑喔～呵呵。」隨之走回座位。厚修、棨搯見狀也迅速回座，一哄而散。回到座位惟廷對云云喧咬耳朵：「我看易盈他是來辦公室約會，碰巧撞見諒艾他們而已，呵呵。」云云喧冷笑說：「哪裡是拿東西呢～」惟廷「呵呵」一笑，云云喧「Www」一笑。

下午時分，辦公室的玻璃大門突然「唰──」的打開。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辦公室：「哇！請問我的位置在哪啊？」

諒艾光速離開，厚修組的人員空缺，馬上來了位新人。大家聽到陌生的聲音，紛紛好奇抬頭往門口望去，微笑歡迎。唯獨棨搯臉上的表情，似乎不那麼歡迎這位新人。

瑞瑞

新加入厚修組裁縫之一。男性，同性戀。身材瘦小，皮膚白淨的可愛小男生。穿著毛線上衣搭卡其短褲。斯斯文文，說話輕聲細語，為人相當客氣。

厚修走上前接待，微笑說：「您好，我是厚修，是跟你同一組的實習設計。我們的位置在這，快跟我來。」

瑞瑞鞠躬說：「您好～我是瑞瑞。麻煩您帶路了。」

厚修帶領走到位置，說：「來，最後面這裡就是你的座位，你先整理，我去一下廁所。」

瑞瑞笑笑回應：「好～」馬上開始整理桌面，將托特包打開，裁縫用具一一整齊的擺放在桌上，裁縫用具都相當高級。整理好桌面後，無聊到在座位上發呆，往前一看同組隊友，驚說：「他們好眼熟。」感覺出都刻意迴避視線，不是很想理會自己，於是起身走向隔壁組，鞠躬打聲招呼：「您好～～」

琅兒聞聲抬起頭，微笑招呼：「嗨～」瞟了一眼，說：「咦？他們沒帶你去認識環境？」瑞瑞輕聲細語：「實習設計厚修說他去一下廁所，其他人很安靜的在縫時裝，沒人理我，我被晾著……呵呵。」

晏伶轉頭，輕撫了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笑吟吟說：「哈哈，他們是怕被你搶走鋒頭吧，有聽說瑞瑞的技術很不錯～」

瑞瑞疑道：「您在說哪個技術？」

晏伶茫然說：「當然是縫製時裝的技術，還有什麼技術嗎？」

瑞瑞尷尬說：「喔喔。哈哈，沒有啦，我縫製技術一般般。請問您們也是圈內人嗎？」

晏伶輕鬆說：「對喔～所以你不用緊張。這裡行動也很自由，等下我們帶你去認識一下環境，順便一起去喝杯咖啡？」

瑞瑞喜悅說：「好哇～麻煩您帶我去。」晏伶看向琅兒說：「琅兒一起？」琅兒答：「好哇～剛好信子去樓上幫忙，我順便也幫他買杯咖啡～」

於是晏伶、琅兒與新人瑞瑞，概略的介紹城堡後一起前往戶外美食區喝咖啡。隨意挑了個座位，有說有笑。瑞瑞雖然是新加入的夥伴，卻很能融入團體，還無私大方的分享自己去過哪些桑暖暖或酒吧，以及各種性愛經驗。晏伶、琅兒聽得既羞澀又深感佩服。

晏伶忽然想到，說：「咦？那你去桑暖暖可能有碰過珞碼和裴巫兒，聽說他們這陣子很常去。」

瑞瑞疑道：「誰？」

晏伶說：「就是跟你同一組，剛剛坐在你前面的那兩位。」

瑞瑞詭異微笑說：「喔～他們喔，難怪我剛覺得眼熟。在桑暖暖是有看過沒錯，他們很有名耶～」

琅兒剛好正在喝一口咖啡，聽見珞碼、裴巫兒很有名後，口中的咖啡差點噴出來，震驚說：「很有名！？他們很厲害嗎？」

瑞瑞笑臉淫淫說：「他們都很白癡啦，桑暖暖人稱『三婊』。一個呢，專門在暗房，別人趴著他卻仰躺，像捕獸夾一樣緊緊夾住路過的男人。還有一個呢，很喜歡跪在走道要求路人賞他巴掌。那兩位在桑暖暖被稱為『捕獸怪夾』跟『巴掌怪客』。」

晏伶抿起嘴巴憋笑「......」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來「噗哈哈哈哈哈哈！」琅兒大笑：「哈哈哈哈哈，太勁爆！竟然還有綽號。」

瑞瑞眉頭深鎖，緩緩道：「我記得......還有一個喜歡在暗房到處幫人家吹屌，但是技術很差，他被稱『暗房吃屌怪』。可是......我記得他們三人長得很像啊，剛剛好像沒看到。」

晏伶尷尬說：「『暗房吃屌怪』那應該是諒艾。昨天才發生一些事情，所以他離開了。」

「是喔。」忽然，瑞瑞說：「啊！還有看過在垃圾堆的那個清潔員，跟坐在厚修後面那個瘦瘦高高的。」

晏伶驚訝道：「你是指卜旻跟棨搯！？棨搯也有去？」

瑞瑞非常嫌棄說：「他們都很臭，一個身上臭，一個嘴臭，噁心死了。原來他們也都在城堡喔，好巧！」

琅兒凝重說：「慘了！聲名遠播，我們是不是要被拉低水平了。」晏伶微笑說：「我們管不著別人，管好自己就好。」琅兒尷尬說：「這樣會被貼上城堡的人都很奇怪的標籤......」晏伶微笑「^^」不說話。

正好，也在戶外美食區買咖啡的棨搯，瞥見瑞瑞後立刻躲進樹叢。偷聽到瑞瑞說的那些內容非常不爽，嘟起嘴，上唇被暴牙卡住，好像老鼠的表情，碎念：「原來是在桑暖暖有過一面之緣。你被很多人幹有什麼好得意，還擺出那種自信滿滿的嘴臉，炫耀個屁。你以為只有你有這麼多人想幹？呸。」離開樹叢，默默靠著建築物牆角邊邊走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兩手端著咖啡，腋下夾著麵包，衝回辦公室馬上抱怨：「厚修厚修，你知道那個新來的很淫亂嗎？」

厚修抬頭說： 「蛤？有幫我買到麵包了嗎？」棨搯將腋下夾住的麵包遞給厚修，說：「就是剛剛我在買時，偷聽到新人跟晏伶他們在戶外美食區那裡聊天。」厚修眼神很嫌惡的接過夾在腋下的麵包，說：「新人跟他們認識？」

棨搯晃晃頭，笑說：「不知道，不過他們看起來很熟的樣子。而且新人還說他上周總共被幹十五次，幾乎一天有二次還有一天是三次。我看他的臉就知道他很淫蕩，一定滿身都是性病！」淫淫賤笑說：「他還說～他在桑暖暖有見過珞碼、裴巫兒，笑他們是『捕獸怪夾』跟『巴掌怪客』，嘻嘻。」

厚修憤怒說：「新人才剛來報到，轉頭就跟晏伶講我們壞話？你確定沒聽錯？」

棨搯笑臉淫淫說：「聽得非常正確。而且他都不理我們，跑去巴結晏伶他們，還跟他們去喝咖啡。新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難道說......他是晏伶派來的間諜？哎唷，厚修你要小心耶，到時候被晏伶偷點子，嘻嘻。」

厚修質疑說： 「蛤！？你會不會太誇張了阿，沒這麼嚴重吧，你少在那邊誇大。」

棨搯大翻白眼，說：「信不信由你，而且我幹嘛要跟你誇大。」嘟起嘴，上唇被暴牙卡住，老鼠的表情癡呆癡呆凝視。

厚修氣憤說：「你真的確定有聽到他在說壞話？我怎麼感覺是你在誇大阿，是你羨慕還是忌妒瑞瑞很多人幹吧？」

棨搯瞇起眼睛，笑臉淫淫，頭頓點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我心裏明白就好，不多說、不多說，嘻嘻。」

在座位後方的珞碼聽見，嫌棄說：「嗯？那個臭嘴暴牙在講我們嗎？不管好流出來的口水還敢取笑我們。」裴巫兒說：「我覺得好像也有聽到他嘲笑我們是『巴掌怪客』跟『捕獸怪夾』，他自己長那麼噁心。」

珞碼嫌棄說：「嗯？你不是說你會搞定帶風向嗎？我怎麼感覺大家都在躲我們。」

裴巫兒驚恐說：「我哪裡知道易盈這個八婆竟然偷看，你不覺得他很長舌很愛傳謠言嗎。」

珞碼哀嘆：「嗯唉......都是你！當初出那什麼鬼主意，現在慘了啦......」

裴巫兒賊笑說：「珞碼你怎麼可以怪我。反正感覺大家還不清不楚的根本沒差好嗎，謠傳我們為了搶男人姊妹鬩牆，我覺得總比謠傳我們為了吸毒使喚諒艾去偷錢還要好吧。」

珞碼無奈說：「反正事情已定，我們也於事無補......」裴巫兒說：「我覺得我們從現在開始就低調，專心做事吧。」珞碼應「嗯」一聲，滿臉愁容低頭縫製時裝。

瑞瑞與晏伶、琅兒走回到辦公室，才一腳踏進玻璃大門，就聽見棨搯在大肆汙衊自己，立刻衝上前去破口大罵：「幹！醜八怪在講什麼！！！」

琅兒驚呼：「瑞瑞好衝！」晏伶輕推一下眼鏡，點頭說：「沒想到他這麼不好惹。」

棨搯看見瑞瑞，轉頭很鄙視說：「嘻嘻，我沒胡說，我說的都是事實。難道是你自己做什麼虧心事，怕人講？」

瑞瑞怒斥：「你長這樣就該躲起來，幹嘛出來丟人現眼，不要臉！」

棨搯嘻笑說：「嘻嘻，只能人身攻擊？我可是沒感覺～」

瑞瑞怒斥：「臉皮厚到沒感覺？你的蠢臉配上那噁心的粉紅色頭髮就等於污辱了粉紅色！」

棨搯伸出舌頭輕舔鼻頭的鼻水，鄙視說：「你以為你是誰，你又很好看？」

瑞瑞嘲笑說：「還伸舌頭舔鼻水有夠髒。幹！你沒錢買衣服喔？怪不得你一臉窮酸樣。」

「......」棨搯滿臉脹紅，不發一語，這句話似乎戳到內心。

瑞瑞嘲笑道：「怎樣？爆擊到你脆弱的心靈深處了嗎？」

棨搯尷尬笑笑說：「嘻嘻，才沒有。是你啦是你窮酸啦～是你、嘻嘻、是你。」

瑞瑞繼續嘲笑說：「在那邊硬拗說是別人也不會改變事實啦！頂多彌補你那自己空虛的心罷了，呵呵。」

棨搯的臉完全垮了下來，不知所措，只好反彈：「你啦、是你啦、你啦、是你啦、你啦你啦你啦。」

聽見吵架，代怡非常興奮叫喊：「欸！愗愗，快來看吵架喔～」愗愗迅速抬起頭，大喊：「哪裡在吵架！我要看～」

棨搯撇頭大罵：「你們兩個嘴賤掃把星看什麼啊！」

代怡嘲笑：「嘿嗯。兇屁，自己愛吵架還不准人看，北七～」

愗愗說：「嘿咩。想霸凌新人結果被反嗆到無地自容，北七啦～哈哈哈。」

代怡說：「要是我像你這樣丟臉吼，就乾脆挖一個大洞鑽進去，一輩子都不出來了啦！」

愗愗附和：「他要是有挖洞鑽進去，我就把洞給埋起來。」

代怡調侃：「哈哈，活埋起來讓這種醜八怪一輩子都不用出來見人，誰看到都會被煞到。」

愗愗賤笑附和：「這種醜陋等級連祭改也很難送走欸！」

瑞瑞大笑到不能自己：「哈哈哈哈哈哈。」

被嘲諷的棨搯用手遮住嘴巴，雙目猙獰用力皺起，哽咽說：「你們......你們......嗚嗚......」

瑞瑞氣憤說：「你是在假哭吧！ 」

代怡嘲諷：「哈哈哈，肖ㄟ！」

厚修大喊：「你們都少說兩句，他都已經哭到這麼難看了，你們還落井下石！」

瑞瑞、代怡、愗愗「噗哧」一笑。

「嗚嗚嗚」棨搯哀號越來越大聲，低下頭摀住難看的臉快速跑走。厚修好意提醒：「欸、欸欸，你摀著臉怎麼看路阿......」

棨搯摀著臉快速衝進廁所，在廁所門口啜泣：「你們這群賤人敢罵我，嗚嗚，醜八怪瑞瑞算什麼東西，你才醜，是你醜！你啦你啦你啦你啦，我可是要當模特兒的人。」緩緩左顧右盼的張望廁所，確認無人看見自己的醜樣，走去洗手台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洗洗臉，用擦手紙把臉擦乾。深呼吸吐氣，試著轉換心情「呼」一聲，一邊用擦手紙輕輕擦拭臉龐，對鏡中的自己露出一抹微笑「嘻嘻」。

大翻白眼道：「代怡、愗愗，你們兩個嘴賤掃把星自以為很會嗆人，可我完全不痛不癢。厚修，我就是羨慕又忌妒又恨瑞瑞很多人幹，那又怎樣，關你們什麼事。」

「你們才醜到不行，你們才應該挖個洞埋進去！對，是你們，你們這群醜八怪，賤人！對，就是這樣沒錯，嘻嘻。」自言自語邊輕輕撥弄自己粉紅色頭髮，很有自信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說：「我真好看～」

「你們一定不知道～」

「我剛剛都在演戲，演技還很完美，你們這群白癡！」

「嘻嘻，我真棒！我真美！我是那閃耀的明日之星！」棨搯笑臉淫淫的不斷撫摸欣賞自己美麗的臉龐並大大讚賞自己。深深沉浸其中，迷戀鏡中的那個自己，甚至認為自己就是個厲害的角色，真心由衷佩服自己。

猝然，後方的馬桶隔間，傳出一陣聲響，「嘩啦嘩啦」疑似沖水的聲音。棨搯瞬間失去血色，一臉慘白，沒想到廁所裡竟然還有其他人，焦急驚呼：「怎麼辦，怎麼辦......我的醜態要被看見了......怎麼辦、怎麼辦。」

鏡中的棨搯，一臉驚恐，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