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要結婚 CH.96 酒精懂得悲傷

妳哭著說：對不起，你不應該愛上我，你為什麼這麼好...我永遠都配不上你。」Philips在敘述我當時的樣子。

「然後，妳把我當老湯，吻了我。」Philips說出了跌破我眼鏡的事情。

我瞪大眼睛，摀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Philips。

Philips有點力道的拍了桌子。

「我這輩子，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Philips惡狠狠的瞪著我。

天哪！怎麼會這樣子。

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對...對不起。」我馬上低下頭趕緊道歉。

Philips用雙手把我的頭扶了上來，要我盯著他看。

我無處可躲。

「妳竟然，把我當成別的男人！？吻我？」Philips字字緩慢地說出。

「是我喝醉了，我以後不敢了。」既然無處可逃，那就閉上眼睛吧！

畢竟Philips那駭人的眼神，更可怕。

他怎麼說都是個品性良好的正人君子，我實在不應該酒後亂性他。

因為閉著眼睛，Philips也不開口，但隱約感覺他愣了一下。

他俯下頭吻住了我。

我愣了一下睜開眼睛。

沒一會Philips就放開了我。

裝沒事的坐回原來的位置。

我驚訝的看著他，雙手摀著我的嘴。

「這叫做回禮。」Philips輕笑的說著。

我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Philips看我還愣住。

「我想了一整天，我要怎麼樣洗掉這個羞辱的記號，如果妳暗戀我，喜歡我也就算了，這個吻我可以接受，但是，並不是耶！」Philips帶著無奈激動的說著。

「妳是直接把我當另外一個人，我怎麼能接受？而且，我也是一個男人耶！妳有想過嗎？妳這樣的挑釁，很容易擦槍走火。」Philips繼續翻著白眼解釋著。

「既然妳還沒有喜歡我，我也真的不會跟妳發生關係，那就學妳一樣做出這無理的舉動，就當討個回禮了，不拖不欠。」Philips似乎也沒有沒想要揪著這件事逮著我不放。

但我們可以因為這個吻，之前發生的錯誤，就自然地消失了嗎？

我做出這麼曖昧的行為。

「我知道妳在想什麼，到目前為止，妳可以都當作沒事發生。」Philips盯著我說著。

「目前為止？沒事發生？」我不解的問著Philips。

「對。」Philips堅定的說著。

他真的是個很有條理的人，就連這種事，也可以這麼有條理。

「但是，這次是妳先越線了，挑起了對妳的感覺，我不能保證...我們之後的關係，是不是可以仍然像兄妹一樣。」Philips說出了他心底的話。

他誠實的說著。

「蛤？」我驚訝的看著Philips。

「就字面上的意思，我現在也不知道現在對妳是什麼感覺，也許是因為妳的眼淚，也許是妳的吻...等我釐清楚再說吧！」Philips別有深意的看著我，不像我所認識的他。

難道，我們不能維持原本單純的關係了嗎？

我睜大眼睛看著Philips，不知道他能讀懂，我現在想什麼嗎？

「別想太多，我說了，到目前為止，就都什麼都沒發生過，如果之後有發生什麼變化，就再說吧。」Philips想結束這個尷尬的氛圍。

「喔...。」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優優跟妳說了什麼，可以讓妳不想加班，還跑去喝酒？」Philips直接進入下一個話題。

我不知道該不該回答Philips。

「她說她還愛我？還是想利用妳套出我的事？」Philips見我不開口，就主動提出問題。

「是我看出來她還愛妳，她對她所做的事情並不後悔...。」我輕描淡顯的說著。

「她在對妳洗腦？讓妳覺得女生有幾分姿色可以用，就努力爬高一點？」Philips直接把說透了。

我驚訝的看著Philips。

「很驚訝嗎？她是這種想法，我早就知道，她仍選擇在那個環境，也不可能改變什麼。」Philips冷冷地說著。

「但在這個世界裡，不是什麼都可以靠幾分姿色就可以上位的，即使這樣上位，也無法長久，因為沒有能力。」Philips繼續說著。

「我不知道她的這些話，妳聽進去了多少，或者妳會覺得被她點醒，想再爬上方董的床，這都沒問題，重點是，妳真的想要這樣短暫的利益嗎？」Philips盯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如果同時兼具呢？如果有能力加上有姿色，是不是可以跳得更高？」我挑起眉毛問著Philips。

Philips定睛看著我許久。

沉默。

「下個月，公司會特別表揚妳，先恭喜妳晉升組長。」Philips也回答不出來我剛剛的問題嗎？

「謝謝，是不是因為你，我才能升遷啊？」我有點失落的說著。

「對自己有點信心好嗎？是因為妳的努力證明了一切，上頭都看在眼裡。」Philips輕輕的笑了。

「我承認優優的話確實影響我，我還沒有我想像中的強大；有時候我也懷疑自己，到底是因為你才能這些成績，還是...其實你找我不是偶然．我們只是一個互利關係。」我淡淡的說出盤旋在我心中的想法。

但更深層更黑暗的想法，我卻說不出口。

「妳明天休假吧，來喝一杯吧！昨天從PUB帶回來的威士忌。」Philips瞄了一眼酒櫃，自然也看到我也有我的庫存。

「ＯＫ嗎？威士忌女王？」Philips應該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

「不要，我怕等一下又做蠢事，或是又對你酒後亂性，到時候真的要對你負責了...。」昨天才做了蠢事，今天怎麼可能再讓自己喝酒。

「哈哈哈哈。」Philips聽了我的話就開始大笑。

「我還沒有被任何人酒後亂性過，妳要不要試試。」Philips笑著回答。

「還有，我會很好奇妳要怎麼負責？」Philips繼續笑著。

「哎呀！我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我也沒喝醉過，也不知道會這樣，而且醉一次就差點毀了我們的兄妹關係，再一次醉了該怎麼辦？」我被Philips連番嘲笑到有點不知所措。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如果真會怎麼樣，那就怎麼樣吧！」Philips無奈的說著。

「況且... 。」Philips突然停住了。

我納悶地看著他。

「沒事，妳只要不要再搞錯對象就好，把我當成別人也太誇張，人生的恥辱啊！」Philips又重開這壺。

「哎呀～～～～我真的沒臉見你！」我索性雙手把臉遮住。

看來這件事會被記一輩子。

「今天，我們小酌就好，適量飲酒，小酌是放鬆。」Philips應該也是自己想喝吧。

「那...一小杯。」我用兩指。

Philips開啟酒櫃，拿出一瓶威士忌，這段期間，我自己也默默的囤了一些威士忌，但也都在忙碌中，還沒有開瓶過。

熟悉的開著酒瓶，熟練的倒入酒杯。

那一鏡到底的動作，真的帥氣。

「你在家裡也都會喝酒嗎。」我雙手托著下巴，好奇又讚嘆的問Philips。

「想放鬆的時候。」Philips率性簡短的回答。

「邊吃點東西，邊喝吧！空腹喝酒不好。」Philips把酒杯遞給了我。

「嗯嗯。」我緩緩地打開Philips買回的食物。

是一些炸物，跟下酒菜，Philips是早有預謀嗎？

而且知道我很愛吃炸物，我輕笑了一聲。

「別誤會，我只是看你都不吃正餐，買個妳喜歡的食物，讓妳多少吃些。」Philips解釋著。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幾乎不吃正餐，喜歡吃這些小炸物，而且Philips細心地把這些都在記心裡。

隨手搓了一個鹹酥雞就往嘴巴送，再配一口威士忌。

「嗯～～。」這絕佳的搭配，讓我不禁讚嘆了起來。

「妳也太誇張，有這麼好吃。」Philips覺得我很浮誇。

「你自己吃吃，真的超搭！」我讚嘆這鹹酥雞炸的口感以及胡椒的香味加上微微辣，配上順口的威士忌，絕配啊！

「幫我戳一個！」Philips順勢的下達命令。

我立馬聽話的戳了個鹹酥雞送到Philips口中。

我頓時動作停住。

彷彿時間又再次凍結。

我們四眼相望。

Philips咬下鹹酥雞，學著我喝了一口威士忌。

「嗯～真的，很搭！超好吃！」Philips大器的化解尷尬。

我便收起了眼神，當作沒事般，繼續喝著酒，吃著我愛的炸物。

「對了，Summer...有件事我沒有跟妳說。」Philips突然開了另一個話題。

「在今天以前，我也不打算跟妳說。」Philips繼續說著。

「什麼事呢？」很少看到這麼不俐落的Philips。

我也挑著眉好奇了起來。

「妳恢復了記憶，妳應該記得艾森是誰吧！？」Philips突然提到艾森的名字。

我想了一下Philips跟艾森的關聯性，對！在醫院那時候。

「嗯，我記得，怎麼了嗎？」我皺著眉頭問著Philips。

怎麼會突然提到艾森？

「那時候老湯在台灣，妳還有印象吧！」Philips似乎在幫我湊起我那時忽略掉的訊息。

「嗯嗯。」我淡淡的回著，但內心不禁掀起漣漪。

「妳在醫院，艾森送妳到醫院，他把我拉了出去，以及妳在醫院的那段時間，我都有和艾森聯繫。」Philips邊說邊觀察我臉部的表情。

「他也有跟老湯說妳失去記憶，妳出車禍還有仍在溫小易掌控當中等等等事情。」Philips繼續說著。

「可是那天晚上，那位湯先生卻帶個名模去開房。」Philips小心翼翼的說著。

看我不接話也沒有表情，Philips就繼續說下去。

「他沒有想要來找妳，他沒有想理會妳這幾年的痛苦，他只想報復，用他花心的外表和行為，來報復妳。」Philips繼續說著，也用他的想法來解釋老湯的行為。

我正要拿起酒杯的手停住了。

「是我傷害了他。」我淡淡的回著，也沒夾帶其他情緒。

「可是妳過了這幾年謊言的人生，這都不是妳願意的！」Philips在為我抱不平。

「一切都過去了，他恨我是正常的，我不怪他。」對於老湯這個人，我終究還是對不起他。

「但...妳昨晚把我認成他？是因為妳還愛他？」Philips想確定某個答案。

「應該只是潛意識還記得而已吧！你現在問我對他的感覺，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給出這個答案，不禁地搖了搖頭。

但也許真的是愛到了心裡，愛到骨子裡，才會連感覺都沒有的我，只能在潛意識裡思念著，愛著！？

「妳真的不知道嗎？」Philips似乎想看穿我在想什麼。

「我跟你說過，我現在只有記憶回來了，感覺...還沒有。」我也無奈的笑了笑。

「看到妳昨天把我認成他的而流的眼淚，我能感受得到，妳真的很愛他。」Philips為我下了定論。

我手裡的酒杯，又被我一乾而盡了。

為什麼提到老湯，胸口就開始發悶，開始煩躁。

「我要再一杯。」我還是需要酒精的麻痺。

Philips看著我的樣子，這次為我滿了酒。

我又直接一飲而盡。

「喝慢一點。」Philips略帶心疼的說著，並又幫我滿了酒。

「為什麼之前不說，現在要跟我說這些？」我睜大眼睛看著Philips。

「因為妳之前沒有想要找回這份愛情。」Philips解釋著。

我又乾了一杯威士忌。

「那現在呢？」我皺著眉頭問著Philips。

「因為妳還愛著他。」Philips邊回答邊皺著眉頭，邊為我滿了酒。

「錯了！我誰都不想愛，愛情，只是個絆腳石。」依我喝酒的速度，酒精開始再侵襲。

我打從內心的委屈感，慢慢地湧了出來。

「妳就算口裡怎麼說，妳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妳愛他。」Philips繼續的想聽我親口證實這件事。

證實了，然後呢？

「就算是，那也跟你沒關係啊～你也沒有喜歡我，你只是我的哥哥，我又不像優優那樣艷麗，我只是個從鄉下上來的醜小鴨，怎麼可能入的了你的眼？」我也藉著酒精慢慢侵入，大膽地說出我的想法。

「那是妳不了解妳自己。」Philips繼續說著，似乎他有不同的見解。

說完後，他也乾了一杯威士忌。

今天晚上，我們都需要酒精。

我把杯子遞給了他，讓他再幫我滿上。

「你又很自以為的了解我？連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自己了，你怎麼可能懂我？」我等著Philips倒著酒，話就直接衝出口。

「我說我懂，妳信嗎？」Philips滿了我的酒杯之後，也幫自己滿了杯。

Philips示意的乾杯。

我敲了一下他的杯，就又灌下了一杯酒。

此時的我，開始喜歡酒精侵襲，身體輕飄飄的感覺，因為思緒也輕飄飄的，沒有非得一定要怎麼樣的那種飄逸感，瞬間覺得自由。

微醺了，還是醉了？

「你說你懂我，你懂我這幾年的悲傷跟痛苦嗎？你懂我這幾年被謊言欺騙的生活嗎？你懂我因為不想讓老湯受我影響，而自己去找溫小易，最後，我連老湯都只能放棄的痛苦嗎？」我眼淚奪眶而出。

為什麼只有在酒精進入的我身體裡，我才感受這層的悲傷。

Philips沉默不語，但很識相的再幫我滿了杯。

「我愛他，但我卻不能跟他在一起了，我傷害了他～我不能回去找老湯了～對不起，對不起，老湯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面，用雙手掩飾我不斷哭泣的臉。

Philips走了過來，輕輕的讓我靠在他的身上。

他也沒有安慰我，就讓我哭泣。

他也直接拿起酒瓶灌了起來。

不知不覺，桌上多了幾瓶空酒瓶。

我輕輕推開了他，我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當然是搖搖晃晃的，不禁撒了出來。

Philips握住我的手，讓我的手不顫抖。

「妳現在有辦法不再愛他嗎？」Philips扶著我倒完，他又拿起他剛剛飲的酒瓶，喝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不想要再愛人了，愛真的好痛苦。」我淚眼汪汪嘴角又帶著笑意的看著Philips。

「如果愛很痛苦，那我們先不談愛呢？」Philips握住我的雙手。

「那你為什麼要一直問我是不是還愛著他？」我難過的瞪著Philips。

都是因為他，害我又陷入痛苦的感受中。

「我想告訴妳，我是Philips，不是老湯。」Philips帶著深情的望著我。

「我知道你是Philips，是唯一支持我的Philips，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會欺負我，但是你仍然會幫助我、站在我這邊...。」我好像宣告式的，條列的唸出我對Philips的信任。

「Summer，把我當成一個男人。」Philips輕喚著我的名字，但我卻意志有點渙散。

「Philips是一個對我很好的，男...人。」我意志不清的，把Philips的話套了進來。

「Philips是一個對我很好的男人...。」我重複的唸了幾次。

似乎也很認同這個說法。

「Philips，你喜歡我嗎？」我眼神迷茫的看著Philips。